傅少欽:“......”
他久的沉默。
他和潘昊旸統共見過兩面,第一面潘昊旸就逃跑了,再然後都是在不确定中,還都是遠遠的,甚至連話都說沒說上一句。
這一刻,
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說話!你為什麼不說話!說話啊!你個狗
雜種!”潘昊旸歇斯底裡怒罵。
“我知道你是個心狠手辣的冷皿,在南城你就是說一不二的男人,我知道你脾氣很不好,你跺跺腳就能把我弄死,來啊,你弄死我啊!弄死我!”
傅少欽依然不語:“......”
“說話!你這個狗娘養的!”罵這句話的時候,潘昊旸顯然是不用腦子想的,他和他是同一個父母。
傅少欽終于淡淡開口,語氣平靜到就像深夜裡在吟詩:“你說,我聽着。”
潘昊旸:“你這個慫貨!孬種!”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不是!”
“她很疼你?”
“從小都很疼你!為了你,她在傅家受盡了磨難對不對?”
“為了你,她一輩子沒名沒分?為了你她去國外流亡,獨自把你撫養長大?”
“為什麼你這麼幸福?你能得到她的愛,可我呢?”
“我什麼都沒有。”
說到這裡的時候,潘昊旸獨自‘咕咚咕咚’猛灌好幾口烈酒,喝的他又從嘴裡把酒流出來,他說話的時候舌頭也短了一截子似的:“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麼生活嗎?”
“他們不疼愛我!”
“我每天有吃有喝,有家傭照顧我,可是我見不到我的父母親!”
“我的母親一見到我就哭,再見到我就罵!”
“我從小到大都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我比我上面的三個哥哥都長得帥氣高大,我比他們努力,為什麼我的母親還是不喜歡我?”
“我問我的父親,為什麼你們都不理我任由我自生自滅?我的父親就哀聲歎息,用恨恨的眼神看我一眼就走了!”
“從小到大,我為了博得他們的喜愛,我努力的學習,從小到大拿第一名!”
“我考了加星島最好的高中,就是想證明給他們看,我多麼優秀,你們為什麼不喜歡我?”
“可他們仍然對我愛答不理。”
“我一氣之下去了國外讀書,在國外半工半讀,一連三年都沒回國,後來我的母親不知道發了什麼善心,問我三年了沒問他們要錢我怎麼活的?我說我打工啊,我在Y國的L市打工,我的母親當時竟然大驚失色!”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她說話的語氣。她大驚失色,她問我有沒有遇到可疑的人!問我是不是跟那個女人相見了!”
“我很莫名其妙,我不知道什麼女人啊?什麼我跟那個女人相見了,我問母親,母親什麼都不告訴我,就讓我立馬回到加星島,如果三天之内不飛到加星島,她就永遠不要我了!”
“我隻好很無奈的飛回來!”
“可回來又能如何?”
“無非是遭到父母的痛罵!他們罵我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他們扣了我的護照讓我永遠不能再去那個國家那個城市!”
“我很奇怪他們的做法!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還不放我在外面自生自滅,為什麼還限制我的自由!”
“直到你攻陷了加星島我才明白!”
“原來,原來你和她在那個城市,原來她在那個城市裡有一份不錯的建築師的工作,她用她不菲的薪水來供你在國外好好讀書!”
“原來,我也和她曾經近在咫尺。”
“卻沒人告訴我,我和我的生身母親在同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