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一端傳來的一道男聲:“你好,請問你是嚴顔小姐吧?”
嚴顔疑惑的語氣問道:“你是?”
“是這樣的嚴小姐,我是拘留所的,因為打你父親手機,您的父親關機了,我這才打了您的電話。”電話那一端的男人緩和了語氣說到。
“哦,警察叔叔您好。您......有什麼事嗎?”嚴顔試探的問道。
那一端的男人語氣有點為難的說到:“那個扒手,就是他自己說他是你爸爸私生子的那個男人,現在有點麻煩,他身體各項機能都很差。
瘦的皮包骨頭,我們已經查過他的皿液和DNA了,那個男人和您父親确實沒有半點關系。
我們為了公正期間,也走訪了當年您父親生活的城市,查了他的結婚日期,和這個男的出生日期,那個城市裡的很多人都知道,您的父親和那個女人是閃婚。
而他們的閃婚之日,比這個男人出生的日期,隻早了半年。
也就是說,從各個方面證明,這個男的不是你父親的親生兒子,他和你父親沒有半點關系。”
聽到這裡,嚴顔冷笑了:“那你們還找我爸爸找我幹什麼呢?既然是一個扒手,你們秉公執法不就完事兒了?”
那一端語氣仍舊很平和:“難題就出在這個,那個男人身體各個方面都衰竭了,因為吸食那東西吸食的,我就是例行公事,通知一下你的父親。
終究......他們曾經父子一場。”
“什麼?”嚴顔也沒想到:“你是說......那個男的,他......活不長了?”
“對,就在這幾天吧。”警察說到。
嚴顔淡生說到:“我知道了,我跟我爸說一下。”
收了線,她聳聳肩,很是善解人意的對父親說到:“爸,本來我不想告訴您,但我不想這麼自私,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您一下,就是那個男的,您的養子,他活不了幾天了。”
嚴為民歎息一聲:“從小就吸,到現在了又是居無定所的,能活長才怪!”
頓了頓,他又看着羅錦:“錦錦......”
嚴為民的話尚未說完,羅錦便善解人意的開口了:“去吧,畢竟當年你也帶過他,也曾真的把他當親生兒子,他都要離開人世了,你去看看他吧,算是......臨終前的關懷。”
嚴為民點點頭:“好。”
嚴家人都是開明的,這頓聚餐過後的第二天,嚴為民羅錦便由嚴顔和舒銘震夫妻兩一起開車去了那個男人所在的醫院。
到了醫院的時候,嚴顔才想明白,為什麼昨天那個警察給她打電話是用手機打的而不是座機。
原來,那個男人已經在醫院裡,而且是重症病房。
果然是病入膏肓。
到了寂靜如鬼屋的病房内,看到那個男人時,嚴為民才真正的發現,那個男人真瘦。
男人其實身高不矮的,一米七八總是有的。
但,男人看上去不足一百斤。
他穿着病号服,那袖子包裹着他的胳膊,顯得空蕩蕩的,露出來半截手臂以及手,真的很像骷髅。
跟在身後的嚴顔都無比害怕。
她躲在媽媽的肩膀後面,小聲問道:“媽媽,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吸食那玩兒一的人,怎......怎麼瘦成這樣,我經常聽鬼故事,可從來沒見過鬼,但是我覺得這個男人,絕對比鬼更醜,像骷髅架子好嘛,媽!”
羅錦掐了掐嚴顔的胳膊:“别胡說!小心他聽到。”
然而,病床上的男人雖然形似骷髅,他耳朵卻不聾的。
他吃力的擡起頭,睜着凹陷的雙眼看着嚴顔:“妹妹,吓到你了是嗎?别害怕,我是哥哥呀,你的哥哥。”
“誰,誰是你的妹妹!我沒有你這樣的哥哥!你别胡說!”嚴顔沒好氣的看着床上的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