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整個人坐直了身子:“你......你說什麼?”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帶着淚珠。
潘明賽扶着她:“嚴顔姐,你别激動,也别大幅度做動作,你的肋骨剛斷了不久,你不能做大幅度的運動,這樣對你的肋骨愈合沒好處,你躺下,你要以休息為主。”
“你承認我是豔壓了對不對?”米露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嗯。”潘明賽點點頭。
“你......謝謝你明賽,謝謝你,我沒想到,竟然是你先承認我的。”米露哭的傷心極了。
潘明賽搖搖頭:“嚴顔姐,你不要怪我嬸嬸,在這個世上跟你關系最好的可能就是我嬸嬸了,她和唯一不一樣,唯一可以不管不顧,但是我嬸嬸不能錯判。
她必須得謹慎。
她其實從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應該是嚴顔。
因為如果不是本人,不可能知道那麼多那麼多的細節。
但是,你們的脫氧核糖核酸的确是不一樣,這也是不争的事實,我嬸嬸不能掉以輕心,萬一,我說的是萬一,萬一我嬸嬸憑着自己的直覺承認了你是嚴顔,真的再有一個嚴顔回來了,的的确确是真的嚴顔的話,我嬸嬸該怎麼辦?
那對真的嚴顔太不公平了。
嚴顔姐,你别怪我嬸嬸。”
“我不怪她,她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能怪她呢?她都是為我好。”米露笑着哭着。
潘明賽輸了一口氣:“這事,說來是唯一的功勞。别看唯一是個小孩子,可她已經什麼都懂了,而且這孩子主意大着呢,她不管不顧,她就是覺得你是嚴顔,錯不了。
是她,十分肯定的語氣說你肯定是沒有錯的,如果脫氧核糖核酸出錯的話,那一定是做這個檢測的人,有問題!
這件事提醒了我們。”
聽到潘明賽這樣一說,米露也愣怔了:“你是說,那個給我做檢測的人,使壞了?這怎麼可能呢?我們做檢測的是大醫院,幫我們做檢測的人我們也不認識啊,堂堂大醫院的一個醫生,有沒有什麼仇恨,怎麼就會使壞呢?”
“所以,這就是疑惑點。”潘明賽說到:“還有嚴爸爸嚴媽媽家裡那個長相酷似你的女人。目前還不知道她什麼來頭,但我們也不能打草驚蛇。
所以我嬸嬸故意當着那個女人的面和你翻臉,然後把你扭送警察局,然後在讓我從警察局的後門把你帶出來,現在你是安全的,沒人知道我們兩個在這兒。
至于我嬸嬸,她現在還不能露面,她必須得和那個嚴顔周旋。
嚴顔姐,現在你能告訴我,你認識那個長得和你像的女人嗎?”
米露的眼淚流的嘩嘩的。
哭了有一會兒,她才說到:“我不知道算不算認識,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她,但是從聲音裡,我能聽出來應該就是她。”
“她是誰?”潘明賽問道。
“以前是一個演員經紀公司的老闆,我在西北流浪的時候,當時差點餓死,是她救了我。”米露說到。
“你還在西北流浪過?”潘明賽問道。
米露點點頭:“一年多吧,我當時很落魄,我的孩子也很小,基本上也沒什麼工作,就每天抱着一個孩子,背上背着一個孩子,在西北古城的大街小巷垃圾桶翻找吃的,有時候也幫人洗洗碗什麼的之類的,别人會給我一口飯吃。
晚上沒地方睡,我也不敢去人少的地方,就聽說古城影視城那兒臨時演員多的很,大部分人夜裡就臨時睡在廊下了,或者空曠的屋子裡了,我就想着反正人多,人多的地方雖然雜亂。
但是相對也會安全一些。
我在影視城的臨時演員人群中,睡了好長一陣子,那裡的人還算好,偶爾會給我一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