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孤立無援,她發瘋怒吼,旁邊的人肯定覺得,她兇殘無比。
可,隻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刻的她是多麼的孤單無助。
此時此刻,聽到女孩叙述的時候,嚴寬也明白。
他非常能體會到,那種被邊緣化,不被人相信的感覺。
“以後......都不會了。以後不會了。”嚴寬堅定的說到。
女孩在嚴寬的懷中,嗚嗚嗚的哭泣:“嚴寬哥,你知道嗎,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肯請聽我,肯理解我,不用有色眼光看我。
你無法想象,演變到我們公司的人集體懷疑我是個小偷這個地步,我在我們公司,已經結結實實的成了人人喊打的一條狗。
整個公司裡,更是沒人看得起我。
那一陣子,我活的生不如死。
可偏偏那個時候,我媽媽得病了,需要的手術費不高,一萬多塊錢,可就是這一萬多塊錢,對我們那樣一個農村裡貧窮的家庭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為了給我媽媽看病,也為了在我的親戚面前維持我那可憐的要死的虛榮心。
就算我在公司裡沒有半點尊嚴,我依然不敢辭職。
我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那種日子,我現在想想,真是可笑的要死,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挨過來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闫妍的聲音整個都黯淡的沒有一絲生氣。
嚴寬扶着闫妍的肩膀問她:“闫妍,告訴我,那件事情後來如何處理的,你就一直被認為,是小偷嗎?”
直覺告訴嚴寬,闫妍肯定不是小偷。
她縱然再是虛榮心爆棚,但她不像是個小偷小摸的女孩兒。
闫妍苦澀的笑着,頭搖的不受控制那般。
她一邊笑,一邊流淚。
眼裡的淚水順着臉頰流下來,流到脖子裡,像一條條的小溪水那般,那淚水流到她喉嚨處,順着她哽咽的喉嚨劇烈的起伏着,這讓嚴寬看得出來,闫妍在努力的克制着。
那是一種天大的委屈,始終都沒有爆發出來的委屈。
嚴寬試探着輕輕的問闫妍:“是不是,很快就真相大白了,那東西并不是你偷的,另有其人,是嗎?”
闫妍一句話不說,隻哭,隻搖頭。
嚴寬吃驚不小:“是......有人栽贓你,對嗎?東西在你那裡搜到了,其實不是你偷的,但是有人栽贓你?你有口說不出來,對嗎?
闫妍,我相信你。
我對你深信不疑,你不是小偷。”
闫妍哭的更兇了,哭的後來,她的聲音都控制不止的一高一低。
深更半夜,又是病房裡,闫妍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哭聲的聲音,讓嚴寬更是心疼無比。
他再想,他有一番痛苦,自己的妹妹到現在都沒找到,下落不明的。
南城的那些人,無論是傅四爺,還是沈湘,又或者英姿,還是潘優鳴,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難。
那時候,嚴寬還以為,那是豪門世家裡根深蒂固的隐患呢。
他以為隻要出生的在豪門世家,活着和豪門世家和錢權有關,每個人都必不可逃的有這樣那樣的磨難,因為,是錢和權驅使的。
他沒想到,原來,不僅僅是豪門世家的人們有這樣那樣的曲折。
就算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平民,他依然有這樣那樣的坎坷。
也許,人生來就是曆經坎坷的吧。
好一會兒,嚴寬才聽闫妍說到:“事情第二天就證實了不是我偷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