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漾扶着腰坐起來,指着地上,“自己睡那。”
裴應章非常利索地躺在了地上,蜷縮成一閉,一絲不挂,把自己的重點部位藏了起來。
一雙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明漾,委屈巴巴地問她,“咱們都走過了五個城市,除了你要我的時候我在床上待過,其他時間都是睡地上。難道我的表現還不足以和你同榻而眠嗎?”
明漾懶得聽他這唧唧歪歪,扯過浴巾裹在身上去浴室,“你自己說過,隻要跟着我,我把你當什麼都可以。”
“你全程就把我當成你的洩欲工具了。”裴應章控訴着。
明漾關門前回了一句,“你要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那我還要你做什麼?”
裴應章:“......”
他假死一事,到現在還沒能讓明漾原諒他。
這是有史以來,她生氣最久的一次。
已經這麼賣力了,極力的讨好她,讨她歡心,在她身上使出了十八般武藝,以為至少能在床上睡個好覺,結果呢?
她确實隻是把他當個工具,用完就踢了。
裴應章聽着浴室裡的水聲,也爬起來去了浴室。
“你給我出去!”
“我給你搓背。”
“不需要!”
“你需要的。”
“裴應章......”
“乖,在呢。”
“......”
水聲很大,但依舊掩蓋不了裡面的男歡女愛。
許久,明漾是被裴應章抱出來的。
明漾懶懶地躺在床上,裴應章把她的頭發撩到床邊,拿了吹風給她吹頭發。
這會兒,明漾是徹底蔫了。
裴應章也有點累,但是還能堅持給她收拾好。
“裴明州談戀愛了。”明漾閉着眼睛說:“之前在他朋友圈看到了那個女孩子的側臉,長得挺好看。”
“他到了談戀愛的年齡。”裴應章從來都阻止兒子幹什麼,隻要不犯法,都行。
明漾聲音很輕,“聽說,家裡是從政的。”
裴應章給明漾吹頭發的動作一頓,他懂明漾的意思。
他以前就想過,所以那次有了機會,他就假死了。
現在再查裴應章,那也是個死人的名字。
唯一慶幸的事,在明淮的周旋之下,他以前做的那些事被功過相抵,他名下沒有犯罪記錄。
這對于裴明州的前途來說,沒有阻礙。
也不會給他造成什麼樣的困擾。
“你找機會跟他說清楚,叫他不要提我。别人問起,就說死了。”裴應章年輕的時候不懂,是後來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是會影響子孫的前途的。
好在,似乎一切還不遲。
明漾緩緩睜開眼睛,“那你是誰?”
“你一個寡婦,得找新歡。”裴應章是當過死人的,所以說話也沒有什麼顧忌,“隻要能讓裴明州好好的,我是誰都行。”
這是他欠他們娘兒倆的,就算是以後不能以丈夫和父親的身份出現在大衆面前,他也無所謂。
明漾輕笑了一聲,“你當所有人都能做你跟你一樣,那麼狠心?撒謊可以一氣呵成嗎?”
裴應章聽出了她這話裡嘲弄的意味,也知道她一直沒有從那件事情裡走出來。
他懂明漾的心情,所以不管她怎麼對他,他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