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州叫了她的名字。
施然望着他,等着下文。
裴明州猶豫了很久,還是搖頭了,“沒事。”
“走了。”
施然把門關上了。
裴明州才狠狠地呼出一口氣。
他剛才想差一點就想問她,要不要考慮一下。
呵,她肯定會問考慮什麼。
他該怎麼說?
考慮和他在一起算了。
呵,這算什麼?
裴明州對自己産生了這個想法都有些唾棄。
他已經破壞了她原本的生活,還想着要什麼呢?
“你是想把她當成施琪,留在身邊,圓了你和施琪還在一起的心願。”周臨把他看得透透的。
裴明州蹙眉,“怎麼可能?”
“别不承認。我不信你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愛上另一個女人?”周臨睨着他,“你願意跟她接觸,無非就是因為她長得和施琪很像。你還是把她當成施琪了。”
周臨提醒着他,“有這種想法很危險了。沒有哪個女人願意當别人的替身的。”
裴明州還是不承認,“我沒有。”
“你就犟吧。”周臨喝着茶,“不過,你要是能把對施琪的感情轉嫁到她身上也不是件壞事,前提是,你必須對她負責,一心一意的那種。要不然,你又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兒。”
裴明州不說話了。
周臨是個男人,也知道裴明州的心思,太懂了。
“要麼就别招惹,要麼就好好過人家。”
裴明州端着茶杯,猛喝了一口。
......
施然在花店幫忙,今天這家花店接了一個公司做開業花籃的單,店家忙不過來。
她幫忙紮花架,在店外面擺了很多。
裴明州的車就在花店對面的馬路上,他坐在車裡,看着系着圍裙忙着的施然。
他很好奇,施然到底還會做些什麼。
好像,她什麼活都能接。
看她動作利索,做事毫不拖泥帶水,就知道這些活絕對不是才上手的,肯定是經過了時間的沉澱。
她才多少歲,又經曆了多少?
裴明州承認,他對施然的過去好奇了。
周臨說過,當對一個人産生好奇的時候,就是對對方産生感情的開始。
裴明州覺得不是,好奇之心誰都有。
就好比在路邊看到一個讨錢的人,會好奇他是做了什麼才會走到這一步。
忽然,一輛面包車停在了花店門口,車子裡下來了四五個青壯年男人,他們大搖大擺地圍着花店,忽然就對那些紮得差不多的花架動了手。
他們把花架都推倒在地上,然後把擺在外面紮好的花束也給扯出來砸在地上。
是找麻煩的。
花店老闆也是個女人,她出來阻止,可根本就不是這幾個男人的對手。
施然也上前去理論,但是誰會聽?
對方一把将施然推開,花店老闆把施然扶住。
兩個女人想要阻止這些人,完全就是以卵擊石。
“我報警了!”施然拿出手機,大聲沖那幾個還在搞破壞的男人喊。
其中一個男人盯着施然,伸手就去搶她的手機。
施然自然是要躲的,她轉身就往外面跑,對方的手伸過來要抓她,眼看要抓到施然,施然的手臂被人往後一拉,然後那隻伸過來的手被捏住了。
裴明州把施然護在身後,緊緊抓着那個男人的手臂,冷聲說:“幾個大男人欺負女人,真是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