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把咖啡端上來,她坐在他們對面,看到闫阙着急的神色,心裡也是難受得很。
“這件事,确實是不好辦。”明淮都覺得難了。
兩個人都有感情,除非有一方妥協,要不然這事隻能僵持着。
闫阙煩躁地抓了一下頭發,“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明淮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要不,就先再看看。他們不會把陸銘藏一輩子的。”
“嗯。”江柚也贊同。
闫阙現在沒有别的辦法,隻能這麼做。
在明淮家裡待了一會兒,闫阙就回去了。
原本明淮是打算送他的,擔心他的精神狀态,闫阙不讓。
他還不至于需要别人照顧。
“陸銘他父母還真是夠固執的。”江柚躺在床上,靠在明淮的兇口,“這一回,他們要是能夠平安的度過去,應該就能成了吧。”
明淮摸着江柚的肩膀,心裡也是為兄弟擔憂。
“要不,我找個機會去問問陸銘他媽媽?”江柚說完又搖頭,“不行,他媽認識我,肯定不會跟我說實話的。”
明淮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了,這事我們幫不了。”
江柚也知道幫不了。
“他們的情路太苦了。”江柚往明淮兇前靠了靠,“珍惜吧。”
明淮懂她的意思,摟緊她。
......
這是聯系不上陸銘的第七天,闫阙也去找過陸母,她一樣不松口。
她也警告了闫阙,别再等了,他是永遠别想再見到陸銘的。
這句話,讓闫阙心裡一下子就慌了。
“我隻想知道陸銘現在好不好?”闫阙不是個死皮賴臉的人,可這一次,他真的很不安。
“陸銘是我們的兒子,我們能虧待了他?闫阙,我們家跟你們家不一樣,我和你父母也不一樣。請你,體諒一個當母親的心。”
陸母看着闫阙,“你父母無所謂你怎麼樣,但我跟陸銘爸爸做不到。除非,我們死了。否則,我們是怎麼也不會同意的。”
闫阙知道他們有多麼的堅定,他深呼吸,“就算是這樣,如果我不跟陸銘說清楚,你們覺得他會接受你們的安排嗎?”
“就算是你們強制阻止他見我,他後面的人生,真的能如你們所願嗎?”
闫阙不想說這些話的,可是沒有辦法。
“我們年紀都不小了,我們在一起也這麼多年了,現在您和陸叔才來阻止,真的不覺得毫無用處嗎?”
“還是說,你們真的想逼死陸銘?”
陸母的臉色一沉,她盯着闫阙,“我們不會讓他死的。”
闫阙緊蹙眉頭。
“闫阙,大家都是體面人,你也别逼我們。”陸母警告着闫阙,“你跟誰都好,但就是不能跟陸銘。他不管多大歲數,隻要我和他爸還活着,那就得管他,他就是我們的孩子。”
陸母冷聲說:“你也别再打聽他在哪裡,他不會見你的,我們也不會讓你見。”
說罷,陸母是一點機會也不給闫阙,上車就走了。
闫阙整個人那股精氣神都在這一刻被抽走了。
他以為用工作麻痹自己就不會那麼心痛,可是隻要一空閑下來,他根本就沒辦法鎮定下來。
現在,他終究還是因為聯系不上陸銘的事擾亂了工作的思緒,他真的沒有辦法好好工作了。
他必須要見到陸銘!
可他不管用什麼辦法,就是找不到陸銘在哪裡,一點蛛絲馬迹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