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柚滿腦子都是闫阙說的那句話。
其實,那不是闫阙說的,是明淮說的。
要不是明淮說出來,闫阙怎麼可能會說出這種話。
明淮是早就算準了她會去找闫阙的。
一個人恍惚地走在大街上,腦子裡回想着這幾年發生的事,恍如昨日。
還管是美好的,還是傷心的,難過的,隻要和明淮在一起的所有畫面都一遍遍在腦子裡流逝,她想在抓住,可是什麼也抓不住。
心裡悶得慌,腦子似乎也要炸了。
她停下來,手撐路邊樹杆,她害怕自己會倒下了。
明淮......是真的一點也不想和她扯上關系了。
她要孩子,那他是連孩子也不會想認了。
江柚一想到這個,兇口突然有些絞痛,她捂着兇口,手指用力地抓着樹杆,摳進了樹皮的溝壑裡,額頭冰冷。
“你還好嗎?”
旁邊一個聲音響起,那聲音拉了江柚了一把。
江柚擡起頭,看着關心的路人。
她搖頭,“我沒事。”
虛弱的聲音和蒼白的臉色,任誰看了都不覺得她沒事。
今天的天氣很溫和,不冷不熱,不至于中暑。
楊澤新不太喜歡多管閑事,剛才要不是看到她快要暈倒了,他不會多問一句的。
“你臉色很難看,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謝謝。”江柚深呼吸。
她知道自己隻是心理上的問題,想到明淮厭惡她到了極緻,她難受。
愛過那麼多年的男人,也曾相愛過的男人,有了婚姻,有了孩子,卻把日子過得越來越糟糕了。
要是像明淮所說的那般,隻談戀愛不結婚,是不是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江柚打起了精神,她不能有事,還得回家看孩子呢。
手剛松開了樹,整個人頭暈眼花,世界好像在眼前旋轉,要倒塌了那般壓了下來。
“喂?”楊澤新手快,扶住了她。
要是沒人扶她,這摔下去了,那問題可大可小。
楊澤新扶着江柚給朋友打電話,“陸随,你把車開過來一下,這邊有個人暈倒了。”
過了一會兒,陸随開着車停在楊澤新邊上。
他下車來幫忙,還打趣着他,“怎麼出來接個電話,還救了個人?英雄救美?”
“别貧了。幫忙扶一下。”
“江老師?”陸随看清了楊澤新扶着的女人時,很驚訝。
楊澤新疑惑,“你認識?”
陸随意味深長地看着楊澤新,“你記不得我老婆之前跟你說過要給你介紹個對象?”
楊澤新眯眸,然後看了眼江柚,“她?”
“你說這世界巧不巧,你倆的緣分是不是很神奇?”陸随打開了後座的車門,“我老婆要是知道你倆這一出戲,一定堅定地認為你們是有緣分的。”
楊澤新都聽懵了。
他真的隻是出于善良發作時多管閑事而已,就這麼巧?哈。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想法?”陸随開着車,問旁邊的兄弟。
楊澤新十指交叉,看着了眼窗外,“我能有什麼想法?你是想聽我說我有想法,最好是一見鐘情,是不是才覺得有意思?”
“那肯定了。我老婆最喜歡你剛才說的這種故事了。雖然是狗皿了點,但真的很有感覺。”
“你少看你老婆寫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