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帶着闫阙回了家,讓他去洗個熱水澡。
江柚煮了姜湯,給闫阙袪寒。
闫阙跪了一晚上,兩條腿這會兒走路都有些困難了。
“要不要去醫院啊?”江柚看着明淮把闫阙扶到床上,不免有些擔心。
“我沒事。”闫阙眼眶是紅的,“麻煩你們了。”
江柚搖頭,“你别這麼說。”
“你好好休息,要是身體受不住,就去醫院,别耽擱了。”明淮叮囑他。
“嗯。”
“有什麼事叫我們。”
“好。”
關上了門,江柚皺着眉頭,“他還真是執着。不過,陸銘他爸媽心腸确實夠硬的。”
“他們本來就不易。”明淮為了這事也愁,“現在看來,隻能從陸銘他媽那裡下手了。”
“有辦法?”江柚倒是希望這件事可以得到解決。
明淮拉着江柚的手坐在沙發上,“陸銘他媽其實不愛陸銘他爸。當年,他們也算是家族聯姻。”
江柚并不知道這些豪門秘事。
“以前聽說,他媽是有一個兩情相悅的對象的,礙于家裡的阻攔,才沒有在一起。”
“原來如此。”江柚懂他的意思了,“你是想從他媽那裡攻陷,她應該最知道不能跟想要在一起的人有多痛苦。動之以情,讓她别再把這樣的痛苦延續下去了。”
明淮點頭,“你覺得可行嗎?”
江柚認真想了想,“她可能是不愛陸銘他爸,但是陸銘是她的兒子。作為一個母親,她應該還是很愛自己的孩子吧。”
“愛情不應該止步于性别,隻要兩個人是真正的相濡以沫,相攜一生,不在乎世俗的眼光,自己活得自在,快樂,就很好了。”
“人啊,總歸得為自己活着。”江柚說:“他媽應該是懂這個道理的,就看她願不願意打破這個局面了。”
明淮還有一點是擔心的,“如果他媽真的成全了陸銘和闫阙,那她和陸銘他爸肯定會重新掀起一場家庭大戰。”
“他媽媽真要這麼做了,大概也無所謂什麼夫妻情分了。”江柚歎了一聲,“她敢做這件事,那就也意味着她放過了自己。”
......
闫阙還是生病了。
鐵打的身體也經不起那樣的折騰,他的膝蓋都跪出了瘀皿,到了醫院,高燒到40度,都快燒出肺炎了。
輸了一天液,人才清醒過來。
他看到明淮坐在旁邊,“給你添麻煩了。”
“說這些就見外了。”明淮走過去,“感覺怎麼樣?”
“還行。”
“這種事,以後别做了。”明淮還是有些心疼他的,“你自己要是病倒累垮了,可沒有幫你去找陸銘。”
闫阙重重地歎了一聲,“我也沒有想到我的身體突然變差了。”
“不是突然,你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又淋了一夜的雨,再好的身體都吃不消。”
“我找不到他。”闫阙擔心,“總覺得他們把他藏起來了。而且,藏的方式不是正常的。”
明淮點頭,“确實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