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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856章 炸了四皇子府(3)

農家俏廚娘 月落輕煙 15677 2024-12-02 12:34

  吳青又走上前,平視他,“還是不肯說嗎?這裡還有一種蟲子,隻要把它放在你身上,它會一點一點的吞噬你身上的皮‘肉’,而你,會清楚的聽到它吃‘肉’的聲音,放心,它不貪心,每天吃一點,從下面開始,直到有一天,啃到你的頭為止。。更多最新章節訪問:。”

  吳青手中拿着一個瓶子,在丘管家面前晃了晃。

  丘管家大睜着雙眼,驚恐的嘶吼,“别,别讓它靠近我,我說,我什麼都說,你放了我,隻要你放了我,我什麼都說。”

  他是心理變态,不是鐵骨铮铮的漢子。變态行為,說到底,不過是在掩飾他内心的膽小。這種人,一旦你突破他的防線,傾刻間就能土崩瓦解。

  一刻鐘之後,他們三人從暴室出走。

  吳青問道:“此人該怎麼處置?”該說的,他都說了,綁着手腳的繩子已經放下,筋骨卻已斷了,摔在地上,動彈一下都很困難。

  “就這樣,原封不動的送到對面去,”木香笑容隐在昏暗的牢房中,妖冶邪惡。

  “為何送回去?”英殺表示不解。

  吳青腦筋轉的最快,“以他現在的樣子,生不如死,送回去了,也是難逃一死,夫人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再者,讓他親眼看着自己效忠的主子,将自己處死,臉‘色’一定很‘精’彩。”

  木香笑了,“吳青果然最懂我,我現在倒是很期待,軒轅淩看見丘管家奄奄一息的表情,我白天說的話,原本是無意,不過,看他的神情,可能戳中的他的痛處,人皮面具戴久了,一定會有諸多不适,他的臉一定出了問題,自己不能出府,明天上官芸兒肯定會代替他出來晃悠,你們說,我要不要将他‘逼’出來,讓他不得不頂着一張人皮面具,四處奔走呢?”

  他不能出府,那她就‘逼’着他出府。她很想看看,軒轅淩一臉爛成渣的樣子。

  吳青跟英殺都不作聲,主子要做的事,從來都不是他們能阻止的,當然,他們也不希望阻止,有些人,就像蚊子似的,你若是不主動出擊,它就會偷着空的,來喝你的皿。

  牢房中還關着一個人,想到長生,吳青有些猶豫,“主子,那草兒您打算怎麼處置?是殺還是留她一命?”

  木香收起臉上的笑容,目光深沉的看了眼關着的牢房,“我不是沒警告過她,她是明知故犯,像她這樣的人,不是吃一次虧,就知道錯的,對她,我已經仁至義盡,你去告訴長生一聲,是他的媳‘婦’,他有知情權,至于要怎麼處置,他沒權過問,因為草兒犯的是家法,我的眼中,最容不得背叛之人,這你們都清楚,讓長生見她一面,然後送去刑間,送她去邊關,生死都不得回來!”

  沒有要草兒的命,她已經很仁慈了。

  竟敢害她的孩子,這樣的‘女’人,心思該有多麼的歹毒。

  吳青沒有為草兒求情,“屬下明白,此事一定會辦好,那對陳媽怎麼說?”

  “這是長生的事,”木香留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次日一早,周大憨跟着吳青回了軍營。

  淩晨時分,丘管家幾近支離破碎的身體,被人丢在了太子府的‘門’口。不光身體殘了,連舌頭都被人割了去。

  軒轅淩在丘管家徹夜不歸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他定是被人抓去了。那麼,他的身份也一定暴‘露’了。

  但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将丘管家送了回來。

  不用問,此事一定是對面那‘女’人幹的,這樣反常的事,也隻有她幹的出來。

  丘管家對軒轅淩還是抱着一線希望的,希望他能看在這幾日,他為軒轅淩鞍前馬後的份上,找個大夫醫治他。

  但是軒轅淩在看了他片刻之後,便招來書房裡的暗衛。

  那暗衛全身上下都隐在黑暗之中,哪怕飄到丘管家面前時,依然看不清他的臉。

  他出手極快,瞬間掐住丘管家的脖子,丘管家還沒來得及吐出一個字,脖子一歪,不敢置信的瞪着軒轅淩,便斷了氣。

  軒轅淩站在窗邊,此地曾是唐昊的書房,站在二樓,可以俯覽太子府的全貌,“去殺她,你有幾分把握?”

  落胎不成,他也不能等了,那個‘女’人知道了他的身份,說不定此時就在商量對策了。他在南晉勢力單薄,不能硬拼。明着不行,那就隻能來暗的,總之,在他離開南晉之前,一定要殺了那個‘女’人。

  “三分!”暗處的人,如實回禀。

  軒轅淩歎氣,這個答案也在他的預料之中,“即便有三分,好像也非做不可!”

  暗處的人似乎猶豫了下,才道:“主子,赫連晟襲擊了您的封地,您該盡早回去才是,眼下的情況對您不利,屬下擔心……”

  擔心偷‘雞’不成蝕把米,想要的沒得到,原本擁有的,也被人奪了去。

  軒轅淩嘲諷一笑,“那個破地方,失了就失了,有什麼好可惜的,若真的丢失,本王正好借此機會回京都,那個野種,怎配坐着太子之位,要不是赫連晟暗中助他,就憑他的實力,一輩子也沒可能跟我争!”

  那人不敢再說話,默默的退到一旁,“屬下明白了!”主子要破釜沉舟,非得殺了那個‘女’人不可。

  外面有人靠近,那人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

  兩日之後,太子府的書房内……

  “殿下,五皇子剛才匆忙出府了,看着方向,是朝着四皇子府去的,另外,四五皇子府周圍加強了不少暗衛。”

  軒轅淩隐在袖中的拳頭,猛的攥緊,“備馬車,本王要出府一趟!”

  “是!”

  軒轅淩走向鏡子前,爛掉的地方,稍稍有些改善,昨晚上了‘藥’,今早已結疤。

  他覺着應該也無大礙,不過是去看一下,如果沒有異常情況,很快就回來了,不會耽誤太久。

  上官芸兒聽說他要出府,攔了,沒攔住,她不放心,便跟着他一起坐馬車,去了四皇子府。

  一大清早的,四皇子府外就圍滿了人。

  不知曉情況的,還以為他家出了啥人命案子呢!

  軒轅淩趕到的時候,挑開簾子,看着這副景像,内心的不安與憤恨,簡直飚到了最高點,怎麼有種不詳的預感。

  “殿下,您這是怎麼了?”上官芸兒察覺出他神‘色’有異,靠近了他一些,試圖握住他的手。

  軒轅淩‘陰’着一張臉,甩開她的手,滿眼的憤恨,“沒什麼,”随即又對馬車外的人,道:“傳本王的命令,一切不相幹的人,都趕走,一個都不許留下!”

  幾個‘侍’衛領了命令,兇神惡煞的走到前面,轟趕百姓。

  上官芸兒不管外面的事,她的一雙眼睛,隻盯着軒轅淩,靠的近了,她隐約的能聞到從軒轅淩身上散發出的味道,有點像什麼東西腐爛了,期間還夾雜着古怪草‘藥’的味道,難聞極了。

  不過她拼命的告訴自己,夙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不惜毀了容貌,這樣的情意,她感動都來不及,又怎會嫌棄他呢!

  百姓被強行驅趕,四皇子府‘門’外的道路才算打通。

  在王府‘門’口,唐墨正站在那裡,看樣子他也才剛到,還沒進‘門’。

  見軒轅淩的馬車,已經近了,唐墨微微蹙眉。這個人,真的是‘陰’魂不散,别人家的事,總要來摻一腳,真把自己當南晉太子了?

  不錯,他很早就知道真的唐昊跟皇後,已經死了。如果真的唐昊不死,有的人怎麼能‘混’進來。

  唐昊的死,有諸多疑點,可惜他人緣不好,就算是枉死,也不會有人替他報仇申冤。

  “五弟消息很靈通嘛,”軒轅淩一下馬車,就迎上唐墨極有深意的眼神,語氣自然不客氣。

  唐墨雙手抱拳,對他施了一禮,“臣弟見過太子,臣弟隻是擔心父皇的東西落入外人之手,這樣對你我,對南晉,都是一個大麻煩,臣弟雖然不得父皇重視,但該盡一份心力的時候,臣弟肯定是不能落後的。”

  軒轅淩緩步走到他面前,與他站在同一層台階上,平視于他,“五弟為國盡忠是好事,就是别太自以為是了,本王是太子,不管什麼時候,你都得站在本王的身後,而不是走到本王前面。”

  唐墨淺淺的笑了,“太子教訓的是,是臣弟逾越了!”退後一步,又不會不塊‘肉’,這種時候,他絕不會跟軒轅淩對上。

  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他還是乖乖的做個隐形皇子好了。

  軒轅淩冷哼了聲,不再理他,朝着四皇子府的大‘門’走去,從很遠的地方過來,就瞧見唐焱府上的大‘門’緊閉,‘門’外還站着幾個‘侍’衛。

  見他上前,‘侍’衛握劍攔住他,“殿下請留步,我家主子有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進府!”

  軒轅淩心中的疑‘惑’加深,“放肆,憑你們也敢攔着本王嗎?滾去通禀唐焱,本王非要進去一探究竟!”

  “殿下恕罪,小人真的不能放您進去,主子下了死令,任何人都不能進!”

  軒轅淩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如果不是戴着面具,他此時的臉‘色’,一定很可怕,“本王偏要進去,來人,殺了他們!”

  曾經,當軒轅淩身為燕國太子時,行事就是這般我行我素,不講理法,隻講他太子之法。他這個自我為中心的‘性’格,就算在失了太子之位以後,也沒有得到教訓,還是這般猖狂。

  上官芸兒沒想到,才剛一出府,就碰見這樣的事,她急忙上前勸阻,“殿下息怒,這裡畢竟是四皇子的府邸,要不,還是讓人去通報一聲,您再發怒,也不遲。”

  軒轅淩猛的甩開她的手,“他府裡藏了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嗎?需要防着本王,今日這四皇子府,本王非闖不可,來人,給我撞‘門’!”

  晚一步,他擔心的太多,萬一唐焱真的找到了什麼,将東西藏起來,那他豈不是功虧一篑?

  所以,軒轅淩急切的心情,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上官芸兒被他甩開,心中的難過比難堪要多。

  她仿佛又看見曾經的唐昊,為什麼夙昱會變,難道每個坐在太子之位上的人,都會變嗎?

  唐墨一直很安靜的站在一邊,即不勸限,也不鼓動,好像個局外人似的。

  其實他得到的消息,并不确切,他派來守着的人,隻說四皇子府突然将大‘門’關閉,他留在府裡幫忙清理的人,一個也沒出來。

  如此反常的情況,唐墨不可能不在意。

  但是當他趕到四皇子府外時,卻忽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所以他沒有貿然過去闖‘門’。

  他知道軒轅淩一定會來,這個闖‘門’的任務,還是‘交’給他好了。

  反正他比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都想到得到唐皇的‘玉’玺。

  軒轅淩此刻,臉上火辣辣的疼,再加上被攔在‘門’外,兩股火氣凝聚到一處,他已經暴發了。

  不顧上官芸兒的勸解,執意讓太子府的‘侍’衛将‘門’撞開,誰攔誰死。

  四皇子府的‘侍’衛,肯定不能聽他的命令,他們首先是唐焱的人,然後才是南晉的臣民。

  兩方人馬打的很‘混’‘亂’,有傷有死,可是不管外面的打鬧的如何,那扇黑漆大‘門’,就是紋絲不動。

  不遠處的一輛紫紅‘色’的馬車裡,木香坐在裡頭,悠閑的吃着水果。赫連晟不知托誰‘弄’來的葡萄,保存的很好,很甜,水份也很足。

  她吃的高興,肚裡的娃兒也安穩,這兩人天夜裡,胎動的很頻繁,但是不會影響她睡覺,總是在她醒着的時候,鼓動幾下。

  月份不足,動靜不大,再過幾個月,怕是要在她肚子裡翻天了。

  喜鵲坐在她身邊,葡萄都是洗幹淨的,主子也沒有讓人剝皮的嗜好,所以她現在很閑。

  聽着外面的動靜,她好奇的問木香,“夫人,您說太子會不會殺光四皇子府的‘侍’衛,我看他正在氣頭上,如果四皇子再不開‘門’,他非把這‘門’轟了不可!”

  喜鵲跟着木香的時間越久,話就越多,從前半天吭不了一聲,現在可倒好,除了沒有木香嘴毒之外,她幾乎就是半個木香。

  木香慵懶一笑,身子往後面靠了些,透過馬車簾子的縫隙,看向熱鬧的四皇子府,“轟不了,咱們打個賭,我數到十,唐焱就會開‘門’,你信不信?”

  “您說的我自然信,可是為什麼先前不開,現在把人都得罪光了,他再開,不是也晚了嗎?”

  “不晚,為了保住僅有的大‘門’,他非開不可,算這時間,他應該把‘洞’堵上了,”木香笑容很狡詐。

  喜鵲不明白,“四皇子府都挖完了,他要堵什麼‘洞’?難道是狗‘洞’?”

  木香噗嗤笑的直‘抽’氣,“狗‘洞’?你可真有相像力,不過也差不多,在我看來是狗‘洞’,在他看來,可就未必!”

  早前她就說過,唐焱府裡有密室。

  當時,将這句話聽進去的人,不在少數。作為當事人的唐焱,肯定更加在意。

  之後唐墨與軒轅淩一同監督倒騰他家院子,那個時候,他沒有機會多作防護,隻能盡力将他們幾人的視線往别處移。

  那晚去襄王府用晚膳,說到底,是他攢動的。

  目的就是要将他們三人都拖住,好讓他的親信,将密室悄悄改道,不能改道的,就在周圍設下另一層防護。

  吳青原本沒找到密室的位置,他這麼一動,密室的位置自然就暴‘露’了。

  昨夜,英殺帶着單林淵執行任務,單林淵以他快到‘肉’眼看不見的手速,跟英殺天衣無縫的配合,埋了威力不大,聲音也不大,卻剛好可以炸塌密室入口的火‘藥’彈。

  再牽出一根特制的引信,将火‘藥’彈引燃。

  這個東西,當然是木香寫了單子,命軍中造出來的,但是沒有對外說,除了赫連晟,還沒有别人知道。

  這玩意殺傷力太大,如果大範圍使用,會造成生靈塗炭,那是在造孽。

  殺戮太重的事,她不幹。赫連晟也是同意的,這火‘藥’彈做了特别的設計,炸開之後,不留一點痕迹,這樣的,威力也會小很多。

  火‘藥’彈炸了唐焱的密室,唐焱明知是木香幹的,卻苦于找不到證據,地上除了渣土之外,再沒有旁的東西。

  他還得抓緊時間,将密室封起來,同時還得再轉移些東西,以防這裡被人找到,發現裡面的東西。

  至于他密室裡面藏着什麼東西,讓他如此緊張,或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木香收回心思,想着抓捕司空瑾的方法。

  此人狡猾多疑,一旦打草驚蛇,他便會迅速躲避,一次不成功,再想抓他,可就難了。

  唯一的突破口,就在水瑤身上。

  那個水鴻安,已經到了京城。一種快馬加鞭的奔‘波’,差點去了半條命,在客棧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喝了好幾副補‘藥’,才算緩過勁來。

  去襄王府求了幾次,想見木香,可來了好幾次,都被府裡的人趕了出去,并且,木香已經關照過他住的客棧,對他苛刻些。

  水鴻安估計是趕路趕的腦子糊塗了,竟忘了赫連晟對他的‘交’待,是讓跪着,而不是拜見。

  見不着木香,水鴻安又不想去跪着,索‘性’就在京城住下了。

  他是個富官,出‘門’在外,帶的銀子可不少。因為怕銀子‘弄’丢,所以走到哪,都将銀子帶身上。

  昨天晚上,他起了‘色’心,揣着銀子,去了青樓,風流快活一晚,當晚,銀子沒丢,出青樓的時候,他還‘摸’了,确認了銀子還在。

  但在走到城中一處池塘時,他腳下不知絆倒了什麼東西,跌倒在地上,摔了個五體投地,等他爬起來時,一‘摸’腰間,卻現在錢袋子不見了。

  可是四下張望,四周除了他之外,再沒有旁人了。隻有離他幾百米遠的地方,有一男一‘女’,男的身材纖細,走路還扭着風‘騷’的腰肢。

  兩人并肩背對着他走遠,他心中疑‘惑’,因為身邊也沒有人别人,所以就認定是他們偷的,于是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一番查問之下,兩人便都矢口否認,那兩人穿的都不厚,他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他們身上哪個地方可以他的錢袋子。

  再加上,他們離的确實很遠,那麼短的時間,如果真的偷拿他的錢袋子,也不可能跑到幾百米之處。

  王鴻安沒找到證據,隻得放了那兩人,再回原地去找,最後,以為是掉進河裡了,現在還在河裡撈錢呢!

  沒了銀子,看他還怎麼‘混’過去。

  “夫人,您快看,四皇子府的大‘門’開了,”喜鵲的驚呼聲,打斷木香的思緒,“夫人,您真是料事如神,四皇子也出來了,不過這‘門’口死了不少人。”

  喜鵲看見死人,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就是覺得可惜,活生生的人,就因為主子的一時氣憤,便丢了‘性’命。

  唐焱衣衫身稍稍有些不整,面容也幾近透明,看着模樣,好似病入膏肓似的。

  他對着軒轅淩微一彎身,歉意道:“臣弟身子不适,在家中修養,不知太子跟五弟強行闖‘門’,是為何事?”

  軒轅淩冷哼,“身子不适?你還能站的起來,本王沒看出什麼不适,你每天不都是這個樣子,從前也沒見你關‘門’不見客,讓開,本王要進去看看。”

  唐墨不管軒轅淩說什麼,他急忙擺手,“要闖‘門’的是太子皇兄,跟我可沒關系,本王一直就站在這兒,動都沒動。”

  軒轅淩憤恨的看了眼唐墨,這家夥越變越聰明了,還知道拉攏人心,真是小看他了。

  唐焱淡笑道:“既然兩位都想進去一賭究竟,那便進去吧,隻是裡面‘亂’的很,沒有地方招待,兩位不要見怪才是。”

  木香這時突然冒出來,遠遠的沖着唐焱招招手,“等一下,還有我呢,聽說四皇子府塌了,我還擔心,會不會把你砸死了,現在看你好端端的站着,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唐焱面‘色’刷的變了,她又來攪局了。

  唐墨詫異,“塌了?莫不是挖的太過份,把屋子整塌了?四哥放心,若是真因翻找東西導緻坍塌,臣弟一定給你補償,不會讓你白白吃虧!”

  軒轅淩不屑的冷笑,“他不缺銀子,一座府邸而已,南晉的皇子真的會心疼嗎?”

  打死他都不信,南晉的皇子,會因為一座府邸耿耿于懷,想當初,他在燕國的京都,光是太子府邸别院,就不下二十座。

  他們說話的時候,木香已經走了過來。

  她身上穿的裙子,有點類似漢服,但沒有漢服那麼誇張。卻可以恰到好處的,遮去她的肚子,除了臉蛋多了些‘肉’之外,完全看不出她是孕‘婦’。

  加上這幾日,吃的很好,睡的也好,皮膚更細嫩,更有光澤,真正的吹彈可破。

  在她站到台階上的一刻,有人眼神停滞了,有人心跳加快了。

  但是,在意識到,她是來者不善之後,所有的臆想,統統抛到了九屑雲外,取而代之的,是提防,是警惕,否則一個不小心,再被她算計了,到時連哭的地方都沒的。

  木香看着軒轅淩,剛才軒轅淩的話,她可是聽的真真的。軒轅淩見她看過來,隻覺得心裡發‘毛’,好像被一條毒蛇圈住,動彈不得。

  既然不想跟她對上,那就隻有一個字:逃!

  軒轅淩轉身就走,木香卻不肯放過他,故意高聲道:“聽說燕國前太子,喜好奢華之風,太子府裡,白‘玉’鋪地,楠木做‘門’,地上鋪着價值萬金的獸皮,不遠百裡,鑿一條水渠,引溫泉水到寝宮裡,隻為了與他的美人們,洗鴛鴦浴,聽說那水池足有六百多丈寬,即使這樣,還是不夠他府裡的美人,同時沐浴,可想而知,他擁有的美人,何其多。”

  軒轅淩攥緊了拳頭,她竟提到燕國前太子,還特地加重了前太子這三個人,分明就是在羞辱他。軒轅淩忍着要掐死她的沖動,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木香還沒說夠呢,怎能放他走,一個眼神示意,單林淵不知從何處竄出來,身段妖娆,神情更是妩媚至極,按照木香的命令,畫了個妖‘豔’的妝容,如果不是他穿着一身男子衣服,真的會叫人以為他的‘女’子。

  隻見單林淵腳下生風,看不見任何動作,卻在瞬間移動到軒轅淩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在軒轅淩反應過來,要出手傷他之前,身子一旋,長袍下擺畫出一道美輪美奂的弧度,眨眼間就已回到了木香身,以扇面半遮住臉,“壞掉一半了,難聞的味道,跟腐屍似的,好好的一個人,就要穿腸爛骨喽!”

  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軒轅淩停下腳步,再一聽他說的話,猛的回頭瞪着木香,“少在本王面前胡說八道,你一個嫁過人的‘婦’道人家,出‘門’帶着這麼多不三不四的人,不知羞恥,赫連晟這頂綠帽子,可夠大的。”

  其他幾人,臉上也有些許的震驚。

  唐墨早知道假太子是誰,但他藏在面具下的那張臉在腐爛一事,他卻是不知道的,活着的人,臉上的‘肉’卻在一點點的爛掉,這樣的痛苦,想想都覺着惡心又難以忍受。

  木香本意隻想威協他而已,司空瑾還沒抓到,他現在還不能死。

  但這并不表示,她會容忍這個惡心前太子的胡言‘亂’語,她冷了神‘色’,“不知太子府的丘管家可還好,太子殺了他嗎?他有沒有告訴你,不該說的話,最好别說,不該做的事,最好别做,威協、恐吓别人的同時也暴‘露’了你,膽小懦弱的本‘性’,再說了,比起戴綠帽子,某人此時不正在給别人戴嗎?”

  “丘管家的舌頭是你割掉的?他得罪你了嗎?竟下這樣的手,襄王妃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濫用‘私’刑,即使不處以大刑,也難逃罪責,”他料定木香不敢把丘管家的事說出來,因為這關系襄王府的名聲,如果讓人知道襄王府的婢‘女’,與太子府的管家‘私’通,丢臉的可不止他一個。

  “‘私’刑?誰說我給他動了‘私’刑?你哪隻眼睛看見了?即使你是太子,也不能随口冤枉人,除非你把丘管家帶來,讓他親自指認,”木香會慫他嗎?不把他氣的半死,她就不叫木香。殺了太子有罪,可是如果能将他氣到吐皿,卧‘床’不起,她可就省事多了,但前提是,今天一天,都不能放他離開。

  隻要過了今天,軒轅淩的臉就徹底的毀了。哪怕傾盡全力治好,也是會留下疤痕的,坑坑窪窪,跟癞蛤蟆似的難看。

  軒轅淩氣的頭頂快冒煙了,他越是生氣,身體的溫度越是高漲,額頭已經滲出汗來了。

  汗是滲在面具之下,又因為有面具的遮擋,汗液無法排出,全都浸在了臉傷口處。

  此時,他的臉,又癢又疼,癢的鑽心,疼的也鑽心,他恨不得撕掉人皮面具,使勁的抓兩下。

  可是,他不能,四皇子府還沒看呢,又被木香這個‘女’人纏上,他退無可退。

  上官芸兒注意到他痛苦的神‘色’,溫柔的小貓咪,瞬間亮出的她的利爪,“襄王妃,你真的欺人太甚,殿下重傷剛愈,你何苦對他咄咄相‘逼’,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若再對殿下出言不遜,即便皇上怪罪,我也要讓你好看!”

  木香啧啧的搖頭,對上官芸兒威協她的話,她并不是太在意,這個‘女’人也是被愛情‘蒙’蔽了眼睛,可憐的‘女’人,愛錯了人,她可知,這個軒轅淩,比唐昊還要荒‘淫’無度。

  木香不看上官芸兒,隻對軒轅淩,道:“送你一句話,好好珍惜眼前人,她是真心對你的同,錯過她,你死定了,還有,她也懷孕了,應該是你的吧?”

  此言一出,如一道驚雷,劈的衆人反應不及,尤其是軒轅淩,僵硬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唐墨幾分嘴角‘抽’搐的厲害,什麼叫應該,不必說的那麼直白吧!

  上官芸兒萬萬沒想到,她糾結了好幾日的心事,竟被木香,順口就說了出來,她心中忐忑,她不确定夙昱是怎麼想的,他會不會不想要孩子?

  曾經唐昊就是如此,隻說讨厭孩子吵吵鬧鬧,不喜歡家裡有小娃。

  唐墨目光深沉了不少,玩味之‘色’不複存在。

  唐焱則是在看過唐墨的神情之後,忽然笑了,“該恭喜太子才是,太子妃有了身孕,這是大事,定要通禀父皇,設宴擺酒才是!”

  他提出要大辦酒宴,上官芸兒才知自己闖了禍。夙昱的臉,已經惡化,今日出來已是勉強。

  他們這是要拖着軒轅淩,讓他臉部潰爛到毀容,到時他想藏都藏不住,自己不蹦出來了。

  上官芸兒轉身瞪着木香,用仇恨的眼神瞪她,“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有沒有懷孕,那是我的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又怎麼會知道,不要胡言‘亂’語!”

  木香嚴肅的看着她,“你确定是沒有嗎?上官芸兒,‘女’人可以癡情,但是不要為了癡情,盲了眼睛,看在咱們同為孕‘婦’的份上,我給你指一條路,太子與你肚子裡的孩子,你隻能選一個,如果你選太子,那好,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你的确是沒懷孕,是我胡說的,這回滿意了吧?”

  無可救‘藥’的‘女’人,木香有那麼一點一氣,拂袖就走,在經過軒轅淩身邊時,她側目看他,用隻有他們倆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你自己的親骨‘肉’,要活的還是要死的,你自己看着辦,同樣的,你也有兩人個選擇,要孩子還是要太子之位,你掂量清楚了,如果要孩子,現在就帶着她離開南晉,我不殺你們,如果你選擇留在太子的位置上,不客氣的告訴你,沒有好下場的,你已經失了所有,要不要再失去點什麼,就自己想清楚了!”

  或許是懷了孕的緣故,在遇到孩子的問題上,她仁慈了很多。每個孩子生下來時,都是天使,扼殺一個純潔可愛的天使,罪過太大了。

  ------題外話------

  今天一更,二十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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