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厲聲道:“都慌什麼,不過是死了個宮女,來人,把那賤婢的屍體搬出去,以免污了眼睛,再重新擺上酒宴,舞姬在哪裡?都喚上來”
從踏進殿内的第一刻起,唐墨一直沒有說話,一直當他的隐形人,也不知這會怎的就開了口。說
瞧他一臉的不耐煩,緊鎖的劍眉,以及狂傲與尊貴并存的氣勢,總讓人覺得,他跟以前不一樣了,不再與世無争,不再是隻愛賺錢,不為朝政的閑散人士。
唐焱跟唐鑫同時朝他看了過去,接收到二人的視線,唐墨緊抿着唇,狠狠喝下一杯酒,不再看任何人。
有了唐墨的命令,死人的屍體,當着衆人的面,被拖了出去,那皿迹順着拖拽的路線,一直延伸到宮殿門口,長長的一條皿痕,看的幾位嬌弱小姐,幾欲作嘔。,一定要好評
不過,很快便有奴才太監,拿着抹布,跪着将地上的皿迹拖幹淨,又點上檀香,熏走皿腥氣。
窦寒煙輕捂着鼻子,不悅的埋怨道:“這位襄王妃可真是心狠手辣,好好的一個人,就因為得罪了她,便慘遭害命,襄王妃的膽子,也忒大了”
唐焱隻喝酒,不接她的話,也不理她,這會倒是忘了咳。
木香一早就知道窦寒煙對她的敵意,也知道窦寒煙明裡暗裡的冷嘲熱瘋。
這個女人,嘴巴那麼欠,她要是不還些給她,豈不是對不住她的滔滔不絕嗎?
“比起膽子,又哪裡比得過窦郡主,還未出閣,便快要跟四皇子擠一張桌子,敢問二位,什麼時候辦喜事,若要辦的話,可千萬别忘了給我張帖子,到時本夫人一定送份大禮,畢竟……守得雲開見月明,這等的姻緣,實屬難得;”
她這話裡話外的,就差沒指着窦寒煙的鼻子,說她倒貼着往人家四皇子身上蹭了,臉皮夠厚的,也夠無恥的,就她這樣的,還好意思說别人,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此話一出,窦寒煙又氣又羞,都快哭了,坐在那,更是覺得自個兒成了所有人的笑柄。最新章節尤其是那幾個跟她年齡相仿的女子,更是快笑掉了大牙。
她不着痕迹的往旁邊挪了挪,委屈的道:“位子都是太監們擺的,興許是太監們不小心,把我的位子擺錯了。”
這話說的,估計也沒幾個人相信,錢冬兒就是其中最不信的一個。
“奴才們眼睛瞎,郡主眼睛沒問題吧,況且這殿内空着的地方還多着呢,若是真錯了,讓奴才們挪過來就是”
周曼青跟她是同一個鼻孔出氣,鐵冬兒前腳說完,她後腳便道:“男子們坐的地方,反正我是不會坐在那兒的,有傷風化”
确實很突兀,男賓女賓的席位,都是分開的。
也隻有窦寒煙一人,獨獨坐在幾個男子中間。
這一幕,也不是隻有木香看見,誰看不見呢?
隻是她們不好意思說罷了,也沒幾個像她似的,專挑個大的找刺。
木鳳亭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雖說窦寒煙不是她的人,但眼下,在對付木香一事上,她們也算同一陣營的。
“都胡說什麼,不過是個座位而已,是本宮讓郡主坐在那兒的,四皇子不是身子孱弱嗎?身邊多個人心細的人照應,又有何不可,再者說了,他們二人,郎才女貌,縱然互生情意,也未嘗不可,何須計較,都看歌舞吧”
唐墨剛吩咐了新的舞姬上來,跳的仍舊是那一套動作,沒什麼新意,但礙于賢妃的旨意,又不得不看。
與内殿相連的宮門後頭,始終有一雙眼睛,盯着前面發生的事;。
當器樂聲響起時,那雙眼睛忽然從殿門後消失。
“皇後娘娘,食物沒有動,”總管太監跪在一間寝殿外禀報,卻不敢推門進去。
半響,殿裡傳來一道悠悠的聲音,“再去探,吩咐宮女,該給她們嘗嘗宮裡新釀的美酒,就說是皇上親賞的,務必讓她們每人都喝一點。”
總管太監似有些為難,“娘娘,旁人倒還好說,隻是這襄王妃,若是她不肯喝,隻怕也沒人能勉強得了。”
“哼,她嘴再硬,腰杆再直,難道還敢抗旨嗎?趕緊去”窦皇後的聲音透着萬分的不耐煩。
“是,奴才知道了,這就去辦”太監不敢再多言,趕忙領了命令,退了出去。
等到太監走了之後,窦皇後的腰上忽然多了雙手,男人的聲音緊貼着她的脖子響起。
“娘娘何必為了不相幹的事生氣,反正今日她是離不開這座島的,躲得了初一,還躲得了十五嗎?”
窦皇後狠狠的拍掉他的手,“都是一群沒用的東西,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讓你去查甯兒的事,究竟查的怎麼樣了,好端端的一個公主,怎麼說沒就沒了,她是我的女兒,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要給我找到才行”
這幾日為着唐甯的事,窦皇後蒼老了許多,臉上的皺紋更是多了好幾條,無心保養之下,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她不買賬,木坤也懶得敷衍,獨自走到一旁,端了杯茶品着,“公主的事,微臣自會盡力,興許公主隻是一時淘氣貪玩,等她玩夠了,鬧夠了,自然也就回來了,娘娘子當下最要緊的事,還是想想如何鏟除外面的人,微臣聽說,皇上近日對六皇子越發喜愛,四皇子與六皇子乃一母所生,四皇子重病已久,知道自己活不長久,肯定會不遺餘力的将六皇子推上皇位,現在他們與襄王府走的近,微臣還聽說,襄王妃有個妹妹,年紀與六皇子相仿……”
後面的話,不用他說,皇後也已然猜到,“你是說,他們兩家有意聯姻,這怎麼可能,那丫頭的妹妹,不也一樣是個小村姑嗎?如此低賤的身份,皇上又怎麼會答應”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