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王喜也對她有意思,那便罷了,可偏偏她知道王喜心裡在意的是木香,叫她怎能不尴尬。
木香微笑着道:“這有啥可丢人的,人家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王喜那個人你又不是不曉得,那樣木納的性子,隻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啥叫喜歡,你多跟他相處相處,日子生情也說不定啊;”
大梅撇了下嘴角,“算起來,我跟他都認識十幾年了,要有感情早就有了,唉,我現在也暈着呢,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木香沒再說啥,感情這種事,說起别人的時候,好像很簡單,就是一加一等于二的事,可真要落到自己身上,又成了當局者迷。
收下大梅挖出來的金銀hua根,木香便趕着回家去了,也沒跟大梅提起赫連晟住在她家的事。
這事不是一兩句話能說的清的,真要到了眼前,再說吧。
回到家,院裡隻有彩雲一個人在,木朗跟赫連晟都不見蹤影。
“這hua給你,拿去種上,我還有别的事呢,”木香把hua根遞給彩雲,便進了舊屋。
彩雲興高采烈的應下,“哦,我這就去種。”
發好的綠豆芽,今天就可以拿出去賣。木香算着時間,賣豆腐的陳有發也該來了。
他家做豆腐已經做了好幾代了,到陳有發這一代,因為家裡就他一個男丁,所以這做豆腐的手藝做傳到他手裡。
娶了婆娘之後,便跟他婆娘一起做豆腐賣豆腐。聽說他家也有田地,這賣豆腐也算是副業了。
陳有發這人挺健談的,為人也很爽朗,走村竄巷的,嗓門也大,見着誰都是樂呵呵的,木香跟他聊的不錯,這些事都是陳有發閑聊時告訴她的。
木香把綠豆芽跟黃豆芽分開了裝,用竹筐瀝幹水份,都搬到院子裡,先擱着。
這幾日有些黴雨,木香又把存着的小腸衣拿出來,挂在廊檐下曬曬。
忙完了這些活,想着木朗跟赫連晟去了屋後的池塘,也不知忙的咋樣了;。
“彩雲,我去後面瞧瞧他們,要是聽見賣豆腐的來了,記得喊我,”她走到院子外面,對着彩雲說道。
彩雲聽話的點點頭。
太陽隔着一層雲彩,照在大地上,天氣不算太好,東北風吹在身上,還挺冷的。
木香搓搓手,快步往水塘跑去。還沒靠近呢,就聽見木朗歡快的叫嚷聲,好像是逮到大魚了。
要起魚塘,最簡單最常用的方法,就是在水塘中間搭水壩,把塘裡一側的水舀幹,缺了水,塘底的魚自然就很容易抓到了,當然也可以用自制的竹器來摟魚。
剛才,王喜他們抓魚的時候,木香就瞧見他們手裡拿着造型怪異的竹器,就是不曉得那些個東西叫啥。
木朗回頭看見木香過來了,彎腰舉起剛剛被赫連晟抛上來的一條大鯉魚,笑的合不攏嘴,“大姐,你快看哪,這條魚好大,比河裡打上來的還要大呢”
“看見了,你們動作挺快的嘛”
木香瞥了眼,張着嘴巴的大鯉魚。想不到這小小的水塘,還有這樣大的鯉魚,怕是有六斤多呢
赫連晟站在水塘裡,見她來了,直起腰,沖她露出一口白如陶瓷的牙齒,“不算快,不到傍晚,就能起完了。”
他一出聲,木香才注意到他此刻的樣子。
褲腿被卷到大腿上,上衣的衣擺系在腰上,一手杵着鐵鍬,另一隻手還抓着一條剛撈上來的草魚。
臉上,身上,頭發上,全是泥點子。可偏偏,臉上的笑容,卻十分幹淨透亮。
看着他的模樣,木香忍着笑,卻沒忍住,捂着嘴笑個不停,“你……你瞧瞧你身上的泥巴……完了,這衣服肯定很難洗”
沒有洗衣機的日子太可怕了。
赫連晟站在水裡,并不因為身上髒兮兮的感覺不自在,倒是十分坦蕩的沖着木香微笑,“難洗就扔了;”
木香瞪他一眼,他還真敢說,這麼好的料子說扔就扔了,洗洗曬曬還不是跟新的一樣嗎?
赫連晟性感的嘴角略略彎起,雖是很淡的弧度,卻彰顯出他此刻的心情,應該是很不錯的。
“接着,”他手一揚,手裡的大草魚便朝着木香扔了過來。
“啊”
木香反射性的後退一步,伸手擋住臉。生怕他下手太準,把魚砸到她臉上了。
那魚卻并沒有扔到她身上,而是掉在腳邊。
“大姐,快撿魚啊,”木朗跳過來,瞅準機會,乘着大魚跳了幾下,還沒緩過勁來時,雙手掐住了,“這桶快裝不下了,我拎回去,等下再把這桶拎回來。”
木朗興奮的邁着大步,往家跑。
“你慢點跑,跑那麼急做啥?”木香盯着他的背影,拔高了聲音叮囑。
赫連晟涼涼的說道:“他又不是女娃,看把你給緊張的,快過來接着我的衣裳”他丢下鐵鍬,伸手解扣子。
木香愣神,眨了幾下眼睛之後,急着别開臉,埋怨不已,“又不是夏天,你還泡在水裡呢,就不怕着了風寒?”這個人,惡劣的不是一點點啊。雖然她隻看了兩眼,便轉開臉。
可僅僅是一眼,也能讓她瞧見某人站在泥水裡,依舊優雅的動作,修長的手指,輕輕解下扣子。露出精壯的兇口,以及輪廓鮮明的臂膀。
雖然前世,她見過的光男不在少數,胖的瘦的,肌肉型的,消瘦型的。
某個先生展播的時候,人家穿的可都是三角小褲褲,除了最重要的一點,啥都露了。
可是跟赫連晟比起來,那些人的身材,讓人看着隻覺得索然無味了。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