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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一直充當隐形人的唐焱猛烈的咳了幾聲,打斷衆人的議論聲,“本王勸幾位說話慎重點,免得秋後算賬時,撐不住!”
最後幾個字,她是咬牙切齒說完的,可見她有多麼巴不得木香去死。≦随夢小說,.com。更新好快。
唐甯眼珠子轉了轉,抓住了最重要的信息,也不管苗‘玉’軒了,笑聲道:“看來襄王妃的背景也不簡單哪,原以為鄉下來的,頂多是不谙世事,但是沒想到,竟也有不為人知的過去,這也難怪,男人都喜歡貪新鮮,吃慣了山珍海味,難免厭煩,想來點新鮮的,也是情有可原,但是最終,還是得回歸本‘性’,清粥野菜,吃多了是會死人的!”
“太子莫要胡說,這個人連我都不認識,襄王妃又怎會認得,”唐墨出聲為木香辯護。可是他的辯護,在有心人聽來,更像是狡辯。
唐昊反應最快,笑容邪惡,“對啊,他跟你什麼關系,赫連晟知道嗎?”
他突然的變臉,衆人始料未及。
“他跟你什麼關系?”木清揚突然站起來,再不複以往的淡然,指着苗‘玉’軒質問木香。
苗‘玉’軒壞笑道:“即使不談生意,不叙舊,我們兩個還是很多話可以聊,至于其他的閑雜人等,确實該速速離去,擾了别人的好時光,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真是夠了,一個兩個,當她這裡是茶室嗎?賴着就不走了,搞什麼鬼!
木香看向鼓掌的人,“我似乎忘了問你到這兒來幹嘛,要跟我談生意,還是想叙舊?叙舊的話就免了,我對居心不良的人,沒有應付的心思,煩請帶上不相幹的人,速速離開!”
啪啪!有人鼓掌。在這個時候鼓掌,無疑是很讨打的。
但是他也不想輕易放棄,原因有太多,不宜一點一點的細數。
唐墨感覺頭皮都要炸了,聽聽這話說的,隻賣貴,不賣數量,還敢說他‘奸’商,真正的‘奸’商在這兒呢!
木香很緩慢的搖頭,小臉上的笑容明媚清新,“不可以,你給再多的銀子,我還是沒法賣給你,木工作坊太小,做不了大批的生意,我隻賣貴,不賣數量,懂了沒?”
唐墨急了,“即便你現在可以賣出去,那也沒必要不接我的生意,你看這樣如何,你賣給别人多少銀子,我按每張桌子再加一成的價格付給你,這總成了吧?”
“木少爺太‘操’心了,我家的貨能不能賣出去,不勞兩位費心,若是不信的話,兩位可以去樓下瞧瞧,看看有沒有賣不出去的可能!”
木清揚一拍折扇,“就知道你這人公‘私’不分,哪有做生意還得挑客人的,隻要東西能賣出去,你管它賣給誰呢?你如此做生意,跟自掘墳墓有什麼兩樣?”
木香沖他很善良的笑了,“不……賣!”
木清揚忽然想到了什麼,“那……要是我買呢,你也不賣嗎?”
即便今日唐墨不來鬧這一場,她不會把産品賣到他的店裡。無論是出于什麼原因,都不可能。
“這我知道,可我就是不想跟皇家,尤其是跟你做生意,怎樣?你要不要把刀架我脖子上,‘逼’我就範?”木香就是跟他扛上了。
“你賣東西,還要看人的嗎?皇家怎麼了,隻要你按時按量的把貨送到,我一分也不會少了你的!”
她在那生悶氣,另一邊的唐墨卻也同樣氣壞了。
卻沒想到,苗‘玉’軒竟将她拉到此生最痛恨的男人面前,這讓唐甯又妒忌,又憎恨。
原本她今日出宮,就是想問清楚他的身份。
雖然她不清楚苗‘玉’軒究竟是何人,但是看他言談舉止,身上的佩戴,有些連皇子都比不了,這樣的一個男子,身份能差得了嗎?
這不是對她有意,又是什麼?
雖說她跟苗‘玉’軒,的确隻有幾面之緣,可是這個陽光美男,從見第一面起,就對她獻殷勤,用盡所有的辦法讨她歡心,甚至買通宮人,邀約她出來。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個人都愣了,唯有苗‘玉’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唐甯的一雙眼睛,幾乎長在他身上,腦子還在琢磨着他剛剛說的話。
等到唐墨說完之後,她隻說了一句,“本店的圓桌不賣皇家!”
木香看了他一眼,以食指敲着桌面,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
唐墨深知木香的脾氣,趕緊把正事提上來,“本王瞧見你店裡售賣的轉盤圓桌,若是本王在你這裡訂一百張桌子,多久可以拿貨?”
苗‘玉’軒自讨了個沒趣,并不生氣,見着人太多,索‘性’退到一邊,看着他們說話。
這一番話,讓幾位養尊處優的貴人,都變了臉‘色’。話說這到份上,說的好像是他們刻意賴在這兒不走似的。
“苗公子跟公主,熟與不熟,跟本夫人可沒有關系,你們到這兒來,究竟有沒有事,如果沒有的話,恕不奉陪,你們幾位不幹活也有飯吃的人,怎能理解我們這等平凡人的艱辛。”
“你怎麼感覺的,跟我有什麼關系,麻煩你把那張讨厭的笑臉收起來,看的我反胃,”木香收起笑容,在這裡跟他們廢話太久,她有些厭煩了,況且店裡的事,她還得去看看,總在這裡耗着,算怎麼回事。
苗‘玉’軒仍舊不看唐甯,一雙流光四‘射’的桃‘花’眼,隻盯着她,看着她,“在下跟公主也是一面之緣,既然夫人說了,見過不等于相熟,在下也覺得十分有道理!”
木香很好心的沖苗‘玉’軒挑了下眉,提醒他:“公主找你呢,還不快去哄着?”
唐甯氣不過,隻有向太子求助。見太子不理她,又想到陪她一同來的苗‘玉’軒,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他。
苗‘玉’軒别的人不看,隻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木香‘抽’着下巴,百無聊賴的看着他們,你一句,我一句,說的那叫一個歡快。
唐甯啞了,一口悶氣憋在嗓子眼,差點沒把她憋死。
木清揚覺得有必須提醒她,“九公主,你也說了是如果,可是這個如果沒有發生的話,你說的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有本事你讓她滾回鄉下去,沒本事,就得忍着,沒看見他都在隐忍嗎?
不止他,唐昊也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下唐甯,唐焱垂下眼睛,極好的隐藏掉眼中的幸災樂禍。
唐墨捂臉轉身,他真的很不想承認,這個沒長腦子的丫頭,是他妹妹。天哪!這丫頭肯定是撿來的,腦子太笨了。
唐墨不說還好,他一說,唐甯更生氣了,“五哥,你這話什麼意思,本公主是堂堂的九公主,何以不能‘插’嘴,她又算什麼,不過是襄王妃,如果沒有這一重身份,她不是是個賤民罷了,本公主都不介意與她同坐,她又憑什麼擺架子!”
“甯兒,快坐下,這裡輪不到你‘插’嘴,”唐墨深知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敵意,暗罵唐甯這個白癡,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敢用這種口氣說話,找死呢!
木香呵呵一笑,這妞不吭聲,她都快将人忽略掉了,不怪她大意,是唐甯的存在感太弱了。
直到木香緊‘逼’苗‘玉’軒,毫不留情的質問,她終于坐不住了,“襄王妃,苗公子是本公主的朋友,請你對他客氣一點!”
可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唐昊幾人現在可顧不上她,誰理她如何想的。
唐甯自從進屋之後,便一直乖乖坐在一旁。不敢吭聲,不敢擡頭,就怕幾位兄長追問苗‘玉’軒的事。
木香冷眼看他,“是怎樣的身份,與你都沒什麼關系,咱們彼此之間也沒什麼‘交’集,不何苗公子來此有何貴幹?”
苗‘玉’軒的臉皮顯然比其他幾人更厚,對上木香冷若冰霜的臉,仍舊笑意淺淺,“當初見你時,還不是如今的身份,自然是不一樣了,在下明白!”
這個苗‘玉’軒不是個簡單的人,剛剛吳青悄悄對她耳語,隻說并不清楚此人的身份。連吳青都查不到的人,能簡單了嗎?
“我跟你不熟,僅是打過照面而已,不存在好久不見一說,”木香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沒頭沒尾的四個字,聽着似乎很簡單,但若仔細琢磨的話,裡頭隐含的深意,卻難免讓人揣測半天。
“好久不見!”
苗‘玉’軒邁進屋子裡之後,就再沒看唐甯一眼,而是徑直走向木香,對着她甜甜的一笑,笑的那叫一個陽光燦爛。
現在想想,他的出現似乎都不簡單。
這一點,木香在見他第二面時,就已有所查覺,隻是當時跟他并無‘交’集,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
苗‘玉’軒嘛,不必多說,光看他那一張招牌的笑臉便知,此人雖然堪稱明朗少年,但藏在陽光之下的,可能會是最漆黑的一顆心。
唐焱可以用病美男來形容,羸弱不堪的身子,清秀分明的五官,病容惹人垂憐。
至于木清揚,無論何時何地,都喜歡着一身白衣,幹淨的不染塵埃,俊秀無雙。
唐墨則是兼具陽光是俊美的商人,可是呢,與生俱來的皇族氣質,又夾雜在其中,令他顯得與木清揚這等純粹商人,給人不同的感覺。
看看這樣屋裡的美男子,唐昊是一個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貴氣二字的美男。
這個苗‘玉’軒與她僅有兩面之緣,卻在今日,突然出現在這裡,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木香的眉梢緩慢擡起,她的記‘性’在很多時候,都不是很好,但唯有一樣,要記美男的時候,記‘性’就會變的特别好。
可是藍衣男子卻已先一步跨了進來,對着在座的人,輕笑道:“在下苗‘玉’軒,見過幾位皇子,見過木大少,見過襄王妃!”
“咦,太子哥哥,四哥,五哥,你們怎麼都在?”唐甯驚訝的嘴巴都合不上,随後又想起身後跟着的男子,慌忙就想後退。他倆的關系,還沒有知曉,此時怎能出現在他們面前。
唐甯的臉首先出現在‘門’口,緊接着,是一個藍衣美男子。
敢把他們比做妖魔鬼怪,這‘女’人是眼神有問題,還是審美觀有問題。“他們來了,”吳青最先聽見腳步聲。何安已經命人把椅子搬好了。
幾人面‘色’各異,但心底都在反駁。
木香也笑了,“是啊,什麼魑魅魍魉,妖魔鬼怪都有,幾位不必再驚訝,也不必琢磨着能打什麼主意,大家都是一路人,何必搞那些虛假的客套!”
唐焱虛弱的笑道:“王妃的客人還真不少!”
這個問題,其他四人也有同感,木清揚若有所思的透過窗子,望向對面店鋪,當瞧見對面的窗子并未關上時,他面容一怔,再看向木香,忽然起了疑‘惑’。
何安窘了,這怎麼還有?不過,她是怎麼知道的?
在一屋子氣勢卓越的皇子面前,木香微微一笑,“何安,讓人再備三把椅子過來,還有兩位貴客沒來呢!”
笑話,誰是豺狼虎豹還不一定呢!
吳青滿不在乎的垂下眼睛,裝作看不到他的暗示。
夫人一個面對這麼多豺狼虎豹,這得多危險哪!
何安跟吳青分别站在木香身後兩側,何安瞄了吳青一眼,詢問他要不要請主子回來。
木香坐在一旁冷笑,這下子可齊全了,該到的都到了,哦不對,對面的兩人還沒到,再等等,待會更有熱鬧可看了。
唐焱蒼白着一張臉,也不生氣,“多謝太子關心,本王的身子一直都是如此,好不了,也壞不到哪去,聽聞今日城中熱鬧,本王久病在家,也想出來走走,瞧瞧熱鬧。”
唐昊嗤笑一笑,冷嘲道:“四皇子身體不适,不在家待着,出來做什麼?當心風太大,舊疾複發,越加嚴重!”
“四哥,你怎麼來了,快過來坐着,”唐墨最熱情,站起來,讓出了身後的座位。
一名小厮扶着他進屋,唐焱看了看在座的衆人,忽然又捂着嘴猛咳個不停。
人未到,咳嗽聲先到了,除了四皇子唐焱,還能有誰。隻不過今兒他沒有帶上唐鑫,隻身前來。
“咳咳!”
吱聲一聲,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卻不是一男一‘女’。
嚯!不愧是在木香身邊,千錘百煉出來的,這一份淡定,讓坐在對面的三個男人,都不禁要佩服。
不同于他們的劇烈反應,吳青反倒最淡定,最從容,“主子誤會了,屬下是怕濺了您一身皿,不幹淨!”
至于唐昊,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了。如果不是自小就訓練出來的自制力強壓着他,此刻,他已經撲上去掐住她的喉嚨。
唐墨跟木清揚嘴角猛的‘抽’了一下,接着紛紛轉開頭去,不想再看那個‘女’人。
木香看了直搖頭,“吳青,你最近手軟了,應該先打掉他的牙,割了他的舌頭,再點啞‘穴’,你手軟,該不是因為跟他有一‘腿’吧!”
吳青反應最快,在丘總管還沒開口之前,點了他的啞‘穴’。
“讓他閉嘴!”木香煩躁的怒道。
何安聽說她話裡隐含的怒意,知道她生氣了,趕忙站出來,“王妃莫要動怒,為一個老奴才,不值當動怒。”
“本妃的确是初到京城,規矩呢,也确實不懂,何安,你告訴本妃,主子說話的時候,輪得着他‘插’嘴嗎?”
唐墨意識到情況不對,剛想阻止的,就聽見木香緩緩開口了。
木香略一挑眉,笑容凝固在‘唇’邊。
丘總管說話時,始終低着頭,看似很恭敬,可實際上,話語裡,沒有半分恭敬的意思。他在提醒木香,即便她是襄王妃又如何,在太子面前,她什麼都不是。
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丘總管及時站了出來,“我家殿下關心民生,在城中巡查時,發現你們這兒人最多,怕有人借機生事,居心不良,所以才上來查看一番,襄王妃初到京城,有些規矩想必是不懂的,殿下乃一國儲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殿下又有何處是不能去的!”
唐昊臉‘色’一變,卻又不好直言說什麼。
木香冷笑,不答反問:“太子殿下來這裡,又何謂何事?”言之下意,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唐昊放下茶杯,先是看了眼木清揚,随後才看向木香,自以為很公道的說:“襄王妃沒聽過一句話,叫點到即止嗎?凡事留三分餘地,鬧的太僵,對你也沒什麼好處,何不各退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木香幾人所在的樓上,木清揚臉‘色’鐵青,直‘挺’‘挺’的坐在那,時而瞪着木香,時而又皺眉沉思。
若要問這兩人是怎樣湊到一起的,此乃後話。
又在轉回身之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
他拉着滿臉嬌羞的唐甯起身,在轉身之後,他迅速從袖内‘抽’出一塊絲帕,用力擦拭嘴巴。
藍衣男子拉下她的手,“公主如此說,那在下便放心了,走吧,咱們去對面看一局活棋!”
唐甯忽然欠起身,以手掩住他的‘唇’,“别說,過去的事,是甯兒年紀輕,不懂得情愛,如今再回頭看,一場笑話而已,苗公子又何必往心裡去吧!”
藍衣男子似乎很喜歡看見她羞澀的模樣,“公主這個模樣,真叫人喜愛的難以自拔,聽說公主以前鐘情襄王……”
唐甯羞的臉都紅了,饒是她膽子再在大,‘性’子再開放,也不曾被一個男子當面毫不顧及的調戲。
“哎,公主何必因為這點小事動怒,死棋不好玩,不如我們去下一局活棋如何?”藍衣男子順勢抓住唐甯的手,以指尖輕輕摩挲着她的指腹。
“苗公子就會欺負本宮,這棋本宮不下了,”唐甯作勢要揮了棋盤。
“公主,你輸了,”藍‘色’男子展顔一笑,笑容如流光溢彩,整個屋子都亮了幾分。兩個淺淺的酒窩,更是為藍‘色’男子添了些可愛俏皮。
對面的美人兒,羞澀一笑,絕美漂亮的臉蛋,早已不複以往的矜持與貴氣,俨然是一個沉靜在美男攻勢下的小‘女’生。
“将軍!”清脆略帶調皮的聲音,一身着藍‘色’衣袍的男子,嬉笑着沖對面的‘女’子眨眨眼。
對面二樓,一枚老車直‘逼’曹營主帥。
雖然他可以采用欺騙的手法,讓老爺子留在老宅,不讓他出‘門’。但在親事上,老爺子态度十分強硬,不光是老爺子,連他爹木坤也是左催右催,他又怎敢忤逆。
老爺子‘操’心他的親事,已經到了寝食難安的地步。
總之,她赢了。
不管她是事前想的這招,還是事後補上的。
木清揚忽然覺得氣皿上湧,一口氣憋在‘兇’膛間,快爆炸了。
何安及時站出來,笑眯眯的對木清揚說道:“木大少,您家老爺子正在樓下吃甜品呢,剛剛他還很歡喜的跟我家夫人說,若是公子相中哪家的千金,到時定要請我家夫人去喝喜酒!”
但是他腦中靈光一現,刹那間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難道?
木清揚一掌拍在扶手上,他沒有内力,若有内力的話,這把椅子怕是要被拍成粉末了。
既然上來了,他倒也想跟木香談談桌子的事,直覺告訴他,這将會是一筆大買賣。
唐昊本來就是看好戲來的,唐墨覺得自己的擔心太過多餘,這丫頭怎能吃虧。
旁邊的兩人,表情各異。
她眨着清澈的大眼睛,不解的看着木清揚。
木香繼續笑着,“木公子是否想太多了,自作多情可不好,你的麻煩,跟店鋪轉讓怎能硬扯上關系呢,這豈不是強詞奪理嗎?再者說了,媒婆一事,跟我有關系嗎?”
木清揚愣了,她這話什麼意思?
“本夫人,什麼時候,答應過你談條件了?”
不同于他的怒火焚頂,木香拿着紫砂壺,給自己的空杯子斟水,依舊悠閑。
天知道,他被一群媒婆,以‘兇’擋路,以屁股堵‘門’時,那種想殺人,想把她千刀萬剮的沖動嗎?
這段話,木清揚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完的,要不是拼命克制怒火,他早上去掐死這個‘女’人了。
“坐就不必了,在下就是想問問襄王妃,店鋪也讓轉給你了,那些媒婆,你怎麼還不給我解決掉,若早知你反悔,這店鋪我又何必要賣給你!”
木清揚下意識的想坐,但轉念一想,又覺着不對,他是來質問的,又不來陪她喝茶的。
随後又對這三人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小店剛開張,還沒回本,沒有好茶招待幾位貴客!”雖是歉意的話,但語氣中,卻沒有絲毫歉意的意思。
面對三位氣場超強的男子,木香隻是淡淡一笑,擡擡手,“幾位貴客坐吧,何安,上茶!”
兩人走進來之後,唐墨也緊随而至。
木清揚被他的話驚醒,暗罵自己太沒用,居然在這種時候走神。
“你到底是進還是出?”
唐昊因為是緊随他進來的,頭一擡,木清揚竟然堵在‘門’口,太子不悅了。
這個‘女’人,明明不‘精’緻,也不細心打扮,除了看着還算整潔之外,幾乎這一無是處。
這是為什麼?
一束暖陽照在她的臉上,膚‘色’幹淨到透明,以他異常的潔癖眼光來看,竟然找不到令他厭惡,或者說,讓他覺得很髒的感覺。
木清揚是懷着滿腔怒火進的屋子,但是剛一踏進來,瞧見他最痛恨的‘女’子,正悠閑的坐在陽光下品茶。
“嚯,還不讓小爺看熱鬧,膽子不小啊,小爺非要看,你又能奈我何?”男子‘揉’着被‘射’‘花’的眼,壞笑着道。
木香拿起桌上的一面銅鏡,将它移到陽光下。一道刺眼的反光,‘射’向對面。
陽光穿過窗子的縫隙,落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木香此時坐在窗前,又怎能忽略掉對面那雙不太友善的目光。
就在那三人進屋時,對面雅室的男子,輕快一笑,“這下可熱鬧了,看她要如何收場!”
與這兩間店鋪對‘門’的二樓,是一間别緻安靜的茶室,站在茶室的窗口邊,可以很清楚的看見木香所在的位置。
吳青也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在他們三人進來之前,将‘門’打開了。
木香趕緊對他們幾人使了個眼‘色’,何安反應最快,急忙把桌上的東西收了起來。
二樓之上,木香送走紅葉,跟何安、吳青、以及康伯正讨論接下來的事,就聽有急匆匆的腳步聲上樓了。
三人一前一後上了二樓。
他主要是擔心木香,一個人應付不來。因為他知道今日皇上獨召了赫連晟進宮,可是赫連晟不放心木香這邊的生意,一直拖到剛剛才走。
最後一個唐墨,眼睛也不瞎,也跟了上去。
唐昊的目的也不在這裡,便緊随他的步伐,帶着兩名小厮,以及丘總管,奔着二樓而去。
木清揚雖然對這些桌子也很感興趣,但此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所以他徑直往二樓去。
三個人好不容易,在小厮的幫助下進了店。
與他倆的狼狽不同,唐墨一早就進去了。他看的是桌子,想想看,他有多少間福壽樓,如果都能換上這樣的桌子,隻他一家獨占的話,客人用餐方便,也是一大特‘色’,豈不美哉?
可是哪成想,這‘門’口居然人山人海,百姓根本不顧他是不是太子,将他推來推去,擠來擠去,身邊帶着的‘侍’衛也被人群擠散,現在也隻有兩個小厮跟着了,另外還有丘管家。可憐他佝偻着背,還得護着太子,别被踩死了。
“你們到前面開路,本王就不信了,今天還進不去了!”唐昊滿臉寫着憤怒,他今日是想親眼探查一下,赫連晟的‘女’人究竟在搞什麼鬼。
與他一同前行艱難的,還有其他人。
“快,幫我擋着人,”他吩咐身邊跟着的兩個仆人。
木清揚知道這兩個鋪面,都是相通的,頂上還有一個二樓,可以休息,也可以用作辦公,他猜想,木香肯定在那上面。
至于另一間店鋪,倒是沒那麼擠。
‘門’口都被小娃們堵住了,有往裡面擠的,也有往外擠的,都快‘亂’套了。
木清揚站在人頭攢動的甜香閣‘門’口,本意是想找木香理論的,可是他擠不進去。
至于上官芸兒,她這幾日自身難保。貼身婢‘女’失蹤,舒良娣的肚子越發穩固,她能坐安穩才怪。
與他同樣快氣炸的,還有唐昊、唐甯、趙念雲,還有俆一志夫‘婦’倆,外加一個徐睿跟趙天霸。算起來,木香得罪的人還真不少。
看見這塊匾額,木清揚快氣炸了。
至于另一個,口氣簡直太大了,居然叫做:天下第一桌。
木清揚呲之以鼻,不過是糕點,她還能做出‘花’來?等過幾日他非在她對面開一家糕點鋪,擠跨她。
他站在街道上,看着兩塊醒目的牌匾,一塊上寫着:甜香閣。很顯然是她的糕點鋪子。
卻意外碰上,兩間鋪子開張大吉。
躲了兩日之後,他今天專程來找木香理論。
可是誰能想到,他第二日打開‘門’時,看見仍是這一堆剛從面粉裡撈上來的臉。
在百般無奈,轉讓已成事實的情況之下,他們也隻有認了。本想着,既然他認了,那這幫子媒婆的事也該了了吧?
等他醒過神來時,身邊除了他的仆從,哪還有人。
紅葉也是個人‘精’,她跟木香兩人,一唱一和,饒是木清揚這等‘精’明的人,到了‘女’人堆裡,也難免要犯暈,竟然在轉讓書上按了手印。
百般無奈之下,他隻能答應木香的條件,想着把眼前的麻煩解決掉再說。
在木香跟紅葉的推‘波’助瀾之下,木清揚被這一群人追的無處可躲,又不能動武把她們都滅了,更不能動粗,否則他有一百張也說不清。
不止她們瘋了,全京城待嫁的姑娘也瘋了,木清揚雖沒有官職,可人家家财萬貫,内宅中連個小妾都沒有,這般專情又幹淨的男子,哦對了,長的還一表人才,試問,哪個‘女’子不愛呢?
一千兩啊,她們賺好幾年也賺不到的銀子。
為了一千兩媒人禮,她們能不瘋嗎?
媒婆的本事何其厲害,簡直可以說神通廣大,眼線又多,不管木清揚躲在哪裡,她們都有辦法找到。
一群濃妝‘豔’抹的媒婆,追在木清揚身後,從家裡追到店裡,從店裡又追到家裡。
在那之後的兩天時間裡,京城的居民都可以看到這樣一幕。
木香突然出那麼高的價錢,讓全城的媒婆對木清揚圍追堵截,那樣的場面,想想都覺着可怖。
隻有赫連晟知道她的心思,木清揚那樣的人物,又豈會沒有‘女’子鐘情他,沒有‘女’子愛慕他呢?是他對‘女’子敬而遠之,甚至畏之如虎,避之尤為不及,隻因他也有很嚴重的潔癖。
這一千兩,足夠再買好幾間‘門’面了,為啥要用來給木清揚說媒呢?
沒聽錯,她這個小氣鬼,開口喊出一千兩,所有人都驚呆了。
她讓何安,把京城之内所有的媒婆都找來,告訴她們,如果她們能給木清揚說一‘門’親事,且這‘門’親事成了,媒人禮是一千兩!
木香出的點子,跟之前青樓一事,有異曲同工之妙,卻比那個更狠,更無恥。
主意說給府裡的幾個人聽,衆人紛紛在心裡後怕,幸好沒得罪這個‘女’人,否則現在吃虧倒黴解就是他們了。
除了這一招,木香還很損的想了另一招。
當然了,僅憑這一點,想讓木清揚放手,也不可能的事,他哪怕不賺錢,讓店面空着,也斷不會賣給木香。
瞬間讓他做的事,變成了徒勞,越抹越黑。
木香隻需命人傳一句,促銷是心虛,大大的心虛,如果不心虛,何必要讓自己虧本,也要把東西賣出去呢?
可是他卻忽略了某個‘女’人,最喜歡幹的事,是落井下石,在在人家傷口上狠狠踩一腳。
他所進行的補救,還是促銷,以薄利換取顧客的信任。
話題再拉回米鋪的事,木清揚得知這一情況之後,本想補救。去告官不可能,以那‘女’人能言善辯的一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嚴忠來彙報時,木香沒有憐憫她,自古以來,可憐之人,自有可恨之處,如果不是她心存不軌之心,如何會遭此劫難。
連續好幾天,都是如此,某個‘女’鬼,開始變的神經兮兮,總覺得四周都是鬼,‘床’底下有,‘門’後面有,房頂上也有,整個人變的很不正常。
木香在聽到這一傳聞時,很輕很輕的笑了。襄王府後院也有個‘女’鬼,白天躲在房裡,夜裡出沒,偷偷從襄王府的小後‘門’離開,自以為跑出去了,可是第二天一睜眼,發現自己還在原來的房間,連房‘門’都‘插’好好的,所有的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似的。
說來也蹊跷,這‘女’子連續幾晚都米鋪周圍轉悠,像是在找什麼,可是沒過多久,她就會突然消失,到了第二天子時,她又會重新出現。
這些乞丐散布謠言,說他鋪子裡鬧鬼,還編出個夜行‘女’鬼的傳言來,甚至還有人半夜裡看見,有個身披白衣的‘女’子,夜裡在米鋪四周轉悠。
沒錯,她拉攏的對像,既不是官,也不是商,而是身無分文,整日靠行乞為生的臭乞丐。
他真的想不到,木香很會找到傳播謠言者,或許從她來到京城的第一刻開始,她就要籌劃着,如何拉攏城中乞丐。
可是……可是這個‘女’子,太可惡了,居然在城中散布謠言。
木清揚算一個,本來這一處‘門’面是他的,這麼好的位置,他根本來不可能輕易拱手轉賣。
有人高興,就有人不爽。
後廚烤的蛋糕居然都跟不上前台賣的,想像一下也可以知道,這回木香賺發了。
紅葉這一日也送了幾盆‘花’卉過來,恭賀她開張大吉,同時也驚訝無她的創新。那叫蛋糕的東西,她也吃了,跟所有的糕點味道都不同,甜膩不說,還很松軟,她發現,開張這一日,來買蛋糕的,以姑娘跟小娃為主,尤其是小娃,喜愛的不得了。
在他老人家看來,‘女’娃就該自力自強,隻要用心去,肯定不能輸給男人。
他在驚愕之餘,也十分贊同她的做法。
于是乎,一直拖啊拖的,好不容易今天偷溜出來,聽說木香要自己開店。
木老爺子也不甘落後,自從那一日見過木香之後,他心裡就一直惦記着,奈何木清揚說他身子不好,讓他在府裡休養,又借口說木香最近很忙,不易去打擾。
開店的那一日,老爺子請了一支鑼鼓隊,又放了一卦長長的爆竹,給足了木香面子。
都是知根知底,況且他們家還種着襄王府的地,自然不敢生出二心。
為了避免有人剽竊秘方,夥計都是從吳莊跟蒲山莊找來的。
他們幾人主要負責後廚這一塊,前面的夥計,木香另外招了幾個人。
開業的那一天,陳媽跟啞婆被叫去店裡幫忙,另外,又從府裡‘抽’調石頭跟喜鵲。
讓木香感歎,這人不做生意,簡直太虧了。
但是沒想到,吳青隻用了兩天時間,便把開店所需的東西,都整理好了。
起初畫的時候,她也不是有信心,畢竟誰敢沒見過,即便她畫出來了,但最後做出的效果,肯定差強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