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這時突然冒出來,遠遠的沖着唐焱招招手,“等一下,還有我呢,聽說四皇子府塌了,我還擔心,會不會把你砸死了,現在看你好端端的站着,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唐焱面色刷的變了,她又來攪局了。
唐墨詫異,“塌了?莫不是挖的太過份,把屋子整塌了?四哥放心,若是真因翻找東西導緻坍塌,臣弟一定給你補償,不會讓你白白吃虧!”
軒轅淩不屑的冷笑,“他不缺銀子,一座府邸而已,南晉的皇子真的會心疼嗎?”
打死他都不信,南晉的皇子,會因為一座府邸耿耿于懷,想當初,他在燕國的京都,光是太子府邸别院,就不下二十座。
他們說話的時候,木香已經走了過來。
她身上穿的裙子,有點類似漢服,但沒有漢服那麼誇張。卻可以恰到好處的,遮去她的肚子,除了臉蛋多了些肉之外,完全看不出她是孕婦。
加上這幾日,吃的很好,睡的也好,皮膚更細嫩,更有光澤,真正的吹彈可破。
在她站到台階上的一刻,有人眼神停滞了,有人心跳加快了。
但是,在意識到,她是來者不善之後,所有的臆想,統統抛到了九屑雲外,取而代之的,是提防,是警惕,否則一個不小心,再被她算計了,到時連哭的地方都沒的。
木香看着軒轅淩,剛才軒轅淩的話,她可是聽的真真的。軒轅淩見她看過來,隻覺得心裡發毛,好像被一條毒蛇圈住,動彈不得。
既然不想跟她對上,那就隻有一個字:逃!
軒轅淩轉身就走,木香卻不肯放過他,故意高聲道:“聽說燕國前太子,喜好奢華之風,太子府裡,白玉鋪地,楠木做門,地上鋪着價值萬金的獸皮,不遠百裡,鑿一條水渠,引溫泉水到寝宮裡,隻為了與他的美人們,洗鴛鴦浴,聽說那水池足有六百多丈寬,即使這樣,還是不夠他府裡的美人,同時沐浴,可想而知,他擁有的美人,何其多。”
軒轅淩攥緊了拳頭,她竟提到燕國前太子,還特地加重了前太子這三個人,分明就是在羞辱他。軒轅淩忍着要掐死她的沖動,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
木香還沒說夠呢,怎能放他走,一個眼神示意,單林淵不知從何處竄出來,身段妖娆,神情更是妩媚至極,按照木香的命令,畫了個妖豔的妝容,如果不是他穿着一身男子衣服,真的會叫人以為他的女子。
隻見單林淵腳下生風,看不見任何動作,卻在瞬間移動到軒轅淩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在軒轅淩反應過來,要出手傷他之前,身子一旋,長袍下擺畫出一道美輪美奂的弧度,眨眼間就已回到了木香身,以扇面半遮住臉,“壞掉一半了,難聞的味道,跟腐屍似的,好好的一個人,就要穿腸爛骨喽!”
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軒轅淩停下腳步,再一聽他說的話,猛的回頭瞪着木香,“少在本王面前胡說八道,你一個嫁過人的婦道人家,出門帶着這麼多不三不四的人,不知羞恥,赫連晟這頂綠帽子,可夠大的。”
其他幾人,臉上也有些許的震驚。
唐墨早知道假太子是誰,但他藏在面具下的那張臉在腐爛一事,他卻是不知道的,活着的人,臉上的肉卻在一點點的爛掉,這樣的痛苦,想想都覺着惡心又難以忍受。
木香本意隻想威協他而已,司空瑾還沒抓到,他現在還不能死。
但這并不表示,她會容忍這個惡心前太子的胡言亂語,她冷了神色,“不知太子府的丘管家可還好,太子殺了他嗎?他有沒有告訴你,不該說的話,最好别說,不該做的事,最好别做,威協、恐吓别人的同時也暴露了你,膽小懦弱的本性,再說了,比起戴綠帽子,某人此時不正在給别人戴嗎?”
“丘管家的舌頭是你割掉的?他得罪你了嗎?竟下這樣的手,襄王妃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裡,濫用私刑,即使不處以大刑,也難逃罪責,”他料定木香不敢把丘管家的事說出來,因為這關系襄王府的名聲,如果讓人知道襄王府的婢女,與太子府的管家私通,丢臉的可不止他一個。
“私刑?誰說我給他動了私刑?你哪隻眼睛看見了?即使你是太子,也不能随口冤枉人,除非你把丘管家帶來,讓他親自指認,”木香會慫他嗎?不把他氣的半死,她就不叫木香。殺了太子有罪,可是如果能将他氣到吐皿,卧床不起,她可就省事多了,但前提是,今天一天,都不能放他離開。
隻要過了今天,軒轅淩的臉就徹底的毀了。哪怕傾盡全力治好,也是會留下疤痕的,坑坑窪窪,跟癞蛤蟆似的難看。
軒轅淩氣的頭頂快冒煙了,他越是生氣,身體的溫度越是高漲,額頭已經滲出汗來了。
汗是滲在面具之下,又因為有面具的遮擋,汗液無法排出,全都浸在了臉傷口處。
此時,他的臉,又癢又疼,癢的鑽心,疼的也鑽心,他恨不得撕掉人皮面具,使勁的抓兩下。
可是,他不能,四皇子府還沒看呢,又被木香這個女人纏上,他退無可退。
上官芸兒注意到他痛苦的神色,溫柔的小貓咪,瞬間亮出的她的利爪,“襄王妃,你真的欺人太甚,殿下重傷剛愈,你何苦對他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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