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唐墨氣的恨不能咬死這倆,但不得不說,糖糖跟小葫蘆長的都很像木香,又是小小的一團,臉蛋又白又嫩。
所以,即便唐墨快氣死了,可還是下不了狠心懲罰他倆。
再加上他倆有進宮的腰牌,誰不敢攔他們。
久而久之,他倆膽子也越發大了。
糖糖低下頭,兩手的食指互相戳着,一副無辜到極點的表情,“我是出來通風報信的,娘被一個老頭圍攻,爹,你快去救他們,去晚了,娘會吃虧的。”
赫連晟跟唐焱的嘴角都狠狠的抽了抽,這小子分明是自己跑了,把娘跟弟弟留下。還敢說什麼,出來通風報信,虧他想的出來。
“英十三,走!”赫連晟冷喝一聲,打馬快速離開。
等他們走了,糖糖偷偷擡起頭,瞄了眼爹爹離開的方向,确定他走遠了,這才長長舒口氣。
一眼看見對面賣糖葫蘆的,剛剛的擔憂跑的渣都不剩。
唐焱很無語的看着他,穿過街道,高高興興的去買糖葫蘆。
手裡各拿一根,因為身邊沒跟着人,自然就沒人給他付錢。
所以糖糖在舔了口糖葫蘆之後,大眼神忽然掃到唐焱,接着,他沖賣糖葫蘆的人笑嘻嘻的說道:“我爹在那,你找我爹要錢。”
噗!咳!
唐焱差點從馬上摔下來,這小子……這小子為了兩根糖葫蘆,就敢亂認爹?他真不怕赫連晟剝他的皮嗎?
糖糖也聽見唐焱的那聲變異的咳嗽,他眨着純真的大眼睛,一臉不解的看他,張口就喊,“爹,你不想給錢嗎?兩根糖葫蘆你都舍不得給我吃嗎?爹,你太摳門了,爹,要不拿你腰上的玉佩抵債怎麼樣?”
“臭小子,本王算知道赫連晟的心理有多強大了,有你們這兩個搗蛋貨,隻怕他得少活十年,”話雖這樣說,但他還是下了馬,從腰上摘下錢袋子,找了一錠最小的銀子,遞給那攤販。
糖糖不爽的哼了聲,仰着腦袋瞪他,“娘說了,我跟弟弟是天上沒有,地下無雙的好寶貝,是你們不認貨,你瞧,我買糖葫蘆還知道買兩根,知道給弟弟一根,像我這樣的有愛心的好寶寶,反正你是沒福氣做我爹的。”
唐焱幹笑兩聲,低頭有些輕挑的道:“這樣的福氣,本王不要也罷,可是,你真确定另一根糖葫蘆要給弟弟嗎?”
“嗯哪,當然是了,你瞧,我一口都沒啃!”
唐焱嘴角狠狠的抽搐,“你是沒啃,可你剛才已經把它從上到下舔了一遍。”
“呃……”糖糖瞄了眼那根糖葫蘆,好像真是這麼回事,“哦,沒事啦,弟弟不介意吃我的口水,我爹也經常吃我的口水呢!”
唐焱在風中淩亂着,親娘啊!這都是什麼小孩,也太逆天了。
赫連晟趕到國公府時,大門已經開了。
小葫蘆一個人抽着下巴,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看着自家老爹騎馬過來,瞄了眼四周沒有糖糖的身影,他才懶得跑過去賣萌,很懶的看過他之後的,繼續低頭,逗着腳邊爬來爬去的螞蟻。
赫連晟已經習慣他家這兩個智商超群的兒子,時不時給你點驚吓。
他走上台階,“你娘呢,怎麼就你一個人在這兒?”
小葫蘆頭也不回的朝裡面指了指,“娘打的正高興,你最好看清楚了再進去,以免掃了她的興,晚上不讓你進房!”
赫連晟擰眉瞪他,“臭小子,老子不進房,不正合了你的意!”
說完,他哼了聲,快步邁上台階,一眼就看見院裡的亂象。
元瞳閑散的坐在一棵樹上,時不時配合着木香的進攻,兩人配合默契。
一個打,一個偷襲。
元瞳的箭,百發百中。
整個國公府,恐怕也隻有蔣振庭能躲的過去。
其他躲不過,便隻有受着的份。
所以,這一仗打下來,木香也隻是頭發稍有淩亂,衣擺稍有破損。
赫連晟将她全身上下看了遍,确定她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
就如兒子說的,此時,他還是觀察片刻,确定夫人打高興了,才能出手。
蔣振庭看見他出現,便知事情已不能再繼續下去。
他打了個手勢,剩下的侍衛,迅速退了下去,順便将地上的屍體也拖走了。
木香也打了個響指,元瞳收箭,從樹上跳下,用挑釁的眼神掃了眼蔣振庭。
木香拍拍他的腦袋,安慰道:“沒事,改天再尋着機會,讓你過夠殺人的瘾!”
接着,她轉身看見雙手抱拳站在那兒的赫連晟,無奈的攤開手,“夫君,這可不怪我哦!我是來找兒子的,誰知道這老家夥三句不合,便要殺了我們,真叫人無奈,難道我長着一張惹人犯罪的臉嗎?”
赫連晟悠然的笑着走到她面前,伸手彈了下她的腦門,“夫人這張臉,的确容易惹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