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才不管他怎麼想,一隻踩在店門口的石台上,整個小霸王,隻聽她高聲吆喝道:“鄉親們都快看來,這家皮貨鋪子的小胡子老闆,店大欺客,仗着自己在這烏鎮在獨一份,就一個勁的壓價,三兩的東西,隻給二兩銀子,你們倒是說說,世上有這個道理沒啊!”
她高聲說話的強調,有點像說書的,大概是以前聽說書的聽多了,這會把自個兒當成半個說書先生。
她說的有聲有色,讓小鎮的百姓聽着新鮮,有幾個好事的,便跟着起哄。
“沒有!”
“對,沒有,他就是個奸商!”
起哄的聲音一波接着一波,好不熱鬧。
王老闆卻在裡面聽的冷汗直冒,對兩個夥計合眼色,示意他們出去把那小子拉下來。
宏毅卻在此時,站到了小桃身後,背對着她站着,冷飕飕的瞪着那兩個人。即便沒說話,那眼神也犀利無比,那兩個小夥計在他面前,很顯然的氣勢矮了很多。
小桃敲了兩下鑼,越敲越起勁,“王胡子不地道,王胡子不實誠,真丢烏鎮的臉,這樣的人,誰還進他的店,買他的貨,做他的生意哦!”
王老闆聽到這,哀嚎一聲,奔了出來,“哎喲,小兄弟,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幹啥非在這裡鬧騰,價錢咱們再商量不成嗎?”
他隻差給小桃跪下了,剛才怎麼沒看出來,這小子是個刺兒頭。一筆生意做不成,那沒啥,要是把他的名聲毀了,以後還怎麼在這小小的烏鎮混下去。
小桃居高臨下的沖他哼了聲,猛的對着他‘乓!’又來了一下。
然後掐着腰,指着他的鼻子罵,“扯蛋,還商量什麼呀,是不是你的說,整個烏鎮現在就你一家收皮貨,要是不想賣,就得再跑幾十裡到石台城去賣,難道這話不是你說的?還敢推我,小爺今兒就要替父老鄉親做主,要不然你明兒還不知欺負誰呢!”
她話剛說完,人群中幾個認得王老闆的人,嗤笑的沖小胡子挑了下巴,“我說你做生意做糊塗了吧,鄉裡鄉親的,你做人得厚道,否則名聲壞了,就真沒人再跟你做生意了。”
另一個男的也道:“就是,那兩家收山貨的,要不是因為家裡有事,也不可能放現成的生意不做,你要再這麼折騰下去,等他們過些日子再回來做生意,我看你這兒就盡等着關門吧!”
小胡子重重的歎口氣,眼見情勢如此,隻得抱拳跟鄉親們道歉,“諸位鄉親,是王某的不對,不該占這個便宜,諸位放心,以後不會了,從前什麼價,現在還是什麼價,不會再随意壓價了。”
少收幾個錢,不是大問題,要是把名聲搞壞了。烏鎮屁大點的地方,他還怎麼做生意。
他話雖這樣說,但在轉身看向小桃的時候,眼睛裡閃過一絲陰狠。
小桃對着的背影,揮了揮拳頭,随後從石台上面跳下來,還不忘跟圍觀的百姓說道:“你們記住了,對付這種惡人,就得把事情搞大,否則吃虧的就是你們,以後他要是再敢這般做生意,就把他的名聲搞臭,看他還擴敢嚣張不!”
對付惡人,她自有她的一套。該打的時候打,該罵的時候罵,絕不能手軟。
宏毅将她拉回來,并從她手上把鑼拿走了,還給人家唱戲的。
其實宏毅心裡明白,小桃這麼做大有好處,否則隻是他們不吃虧,卻會有更多的獵戶吃虧。
所以他沒有怪她,隻是拉着她走回王老闆的店鋪。
小胡子也怕了他們,啥話也沒說,便将三兩銀子算給他。
宏毅也沒說話,收下銀子,心裡想着多出來的銀子是小桃要到的,該給她花才是。
于是出了店,他便拉着小桃,進了一條小巷子,拉過她的手,将一兩銀子塞給她。
小桃納悶了,“你這是幹嘛,幹嘛要給我錢。”
“這一兩銀子是你掙來的,理當是你的,我看你冷的很,該去再買身新棉襖,棉被呢?要不要再給你備一床?”
小桃把錢塞還給他,順便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你媳婦,幹啥要你養,我自己有手有腳,還怕掙不到錢嗎?放心吧,别看我這背簍裡的東西不多,但是很值錢的。”
她多會找草藥,就在昨兒傍晚,他們回程的路上,路過一片松樹林,被松樹覆蓋之下,可是有很多的好東西。
宏毅半信半疑,心弦卻波動了一絲絲,“能賣上錢就最好,若是賣不上錢,你就把這錢拿着,季師傅也要置辦些過冬的衣物才好。”
小桃看着他的眼睛,發現宏毅的眼睛長的真好看,隐隐的有波光流轉,“想着别人,就沒想過你自己嗎?”
“我自己?”宏毅愣了下,然後搖搖頭,“我得把這二兩銀子拿去還債。”
“還債?到哪去還債?”
宏毅如實道:“鎮上的大财主,馮家。”
小桃想到他明明隻賺了三兩銀子,惦記着還債二兩,卻要把最後的一兩銀子給她,這個男人,是對誰都這麼好,還是隻對她這麼好啊!好到讓她快受不了。
想着心裡怪異的感覺,小桃甩了下手,“行了,這三兩銀子,你都得自己收着,等我賣了草藥,再陪你去還錢,走吧!”
說着,她便抓起宏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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