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4 臣女參見戰王爺
她的确是不想讓沐傾舞不好,至于沐傾心?聽天由命吧。
沐傾心陷害小真,胳膊毀了,也算她的報應。
張嬷嬷安慰傾城道:
“這件事和大小姐又沒有什麼關系,都是兩位小姐自己牽扯的事。”
她的話有些刻意,仿佛還帶着一絲探究,似故意引導什麼。
但傾城對張嬷嬷十分信任,并沒有因為此事而對張嬷嬷有什麼看法,隻是坦言道:
“話雖如此,但我總是希望她們都好好的。”
同為沐家女,隻有她們都好好的,她才能好好的。
張嬷嬷最終也沒能問出什麼,目光幽暗道:
“大小姐心善。”
正在思考的傾城,并沒有留意到張嬷嬷眼中奇異的色彩,也隻當這是張嬷嬷不舍她。
翌日,傾城起了一個大早,她和告知張嬷嬷去範府,便出了門。
實際上,她并沒有去範府,而是帶着大武去了大壩。
她感覺自己的記憶流逝的越來越快,南疆的種種,她竟隻記得幾個人。甚至連雪蓮、連阿木王子……他們的模樣,她都記不得了。
這種不好的預感讓傾城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鳳焱,尋求事實真相。她也顧不得其他了。
有大武在側,傾城隻能以“沐家大小姐”的姿态出現在鳳焱面前。
她有些不确定,鳳焱究竟知不知道她便是王城?
大壩在朝陽城以北,兩個人騎馬進行兩個時辰,終于抵達大壩。
如今冰封時節,壩上并沒有幾個人。看守大壩的侍衛在聽明傾城的來曆,讓她去河道府尋找鳳焱。
傾城又去想河道府,她才剛剛達到,卻看到鳳焱正從裡面走出來,将要上馬車。
他的風采不減,穿着一襲绛紅色長袍,更襯托一身挺拔。
“臣女沐傾城,參見戰王爺。”
傾城福身行禮。
“王爺。”一旁的小厮已經撩起馬車簾。
鳳焱卻停下了腳步,回身看着傾城,目光一愣道:
“沐傾城?”
傾城見鳳焱回身,便上前一步道:
“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她有太多的疑問想要詢問,迫不及待。
然而,鳳焱還沒有開口,太子卻從府中走了出來。
“八弟,你……”
太子的話還未說出口,猛然瞥見一旁的傾城,面色一頓。
“沐大小姐?”
他仔細打量着傾城,一身雪白絨衣,披着一件白色披肩。櫻桃小口一點點,柳葉彎眉似西子,太子的目光頃刻幽暗了起來。
“臣女沐傾城,見過太子殿下。”傾城急忙行禮。
鳳焱是陪同太子前來,她竟大意了,竟然不知太子也在這裡。
太子倒是覺得在這裡遇到傾城,雖然驚訝,但心氣不壞。
“起來吧,你怎麼會在這裡?”太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傾城身上,目光灼灼。
“我……”傾城有些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旁邊卻傳來一道聲音。
“她是來找臣弟的。”
傾城随聲看去,隻見鳳焱不知何時竟站在她的身邊,仿佛保護者的姿态,令她的心也安定了下來。
太子的目光在兩個人隻見打轉。
“她……你……”
他的神色暧昧,忽而點頭道:
“既然八弟有事,處理河工一事,就不必前去了。”
“多謝二哥。”鳳焱也不推讓。
太子面色笑容地走到傾城身邊,目光和善道:
“沐大小姐,聽聞朝陽的王城公子,亦是範先生的幹兒子?”
他的劍眉英挺,雖不及鳳焱帥氣,但也耐看十足。尤其是明亮的眼睛,裡面似有一道光,不會給人壓力,讓人看了隻覺得舒心。
“确有此事。”傾城不明太子所言為何,老實交代。
太子微微一笑,明亮的眼睛似星辰綻放。不會魅惑人心,卻已令人心沉醉。
傾城還是第一次發現,太子竟有如此魅力。
太子說道:
“此番修建河道,王公子功勞不小,還請沐大小姐替我給王公子帶句話?”
原來如此……
傾城對太子的心思了然,但要她給自己帶話,又牽扯到河道之事,傾城隻道:
“我與哥哥雖都是範先生的兒女,但哥哥事物繁忙,我們甚少見面。許還沒有她與太子見面的時候多。”
她自是不願意與河道再有什麼牽扯,心道拒絕便可。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太子也沒有過多要求,溫和的目光令冬日都燦爛起來。
他依舊帶着笑意,柔聲道:
“我本想讓沐大小姐替我帶個話,就不用去見王城了。如此,我倒是要親自跑一趟了。”
他有些無奈,但也是不得已之舉。
傾城心思一頓,她近日都不能回朝陽,太子此行,反而會暴露更多。她不能讓太子去朝陽。
打定主意之後,傾城便也坦言道:
“聽聞哥哥近期要回内京城,許我能夠為太子傳話。”
總歸是給她自己帶話,随便編個理由就好。
太子也沒有過多糾結,他怕傾城會覺繁雜,急忙解釋道:
“沐小姐放心,不是什麼複雜之言。八弟說修建河工的設計圖非常不錯,乃是古今第一設計。我想閑時請王公子吃個便飯,還請王公子賞臉。這是我的貼身玉佩,隻要帶着此物來太子府,我府中的下人自然尊為上賓。”
說完,他便将一塊通體雪白的玉佩交到傾城手中。
玉佩收入之後,還帶着一絲冰涼,柔軟的質地非常柔和。傾城收起玉佩,福身道:
“臣女定當轉達。”
“多謝。”太子目光柔柔,似有深情滑過。
傾城一愣,卻也額急忙道:
“太子客氣。”
原本以為就此話别,太子卻在轉身之際忽然道:
“沐大小姐難得來到大壩,今日晌午,我做東,宴請沐大小姐至府衙用餐,還請沐大小姐必要賞光。”
他的眼中亦沒有什麼逼迫,仿佛隻是随口之言。
“這……”但因為他的身份,令傾城在開口之前必須思量。
“這附近亦沒有什麼酒樓,隻能委屈沐大小姐。”太子嘴上說着委屈,實際也向傾城傳達這裡的沒有酒樓。傾城若想吃飯,隻能遵從他的安排。
傾城想了想,覺得不吃白不吃。反正她是沐傾城,有什麼可怕的?
“沒有委屈,臣女遵命。”
傾城柔聲道。
太子的目光越發明亮,他看着傾城,柔聲道:
“沐大小姐,一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