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2 馨兒,我來了
按理說,以他的功力,已少有人可以在他面前隐藏。
但是譚馨……他無法感知。這種感覺,要麼譚馨是毫無能量之人,要麼就是她的功力比他要強大得多。
雖然,阿風不認為這個世上還會有誰比如今的他更加厲害。但無論是譚馨從天而降的姿态,還是她解救鳳焱與傾城的本事,都讓人不容小觑。
阿風想到剛才那個可以制約他的力量,心中更是害怕起來。
譚馨放下傾城,站起身,慢慢朝阿風走來。
阿風心中膽顫,譚馨的氣勢逼人,令他無力招架。
此時此刻,阿風再也不敢嚣張。他解釋道:
“前輩,在下無意冒犯,實乃此二人要取我性命,我不得已而為之……”
阿風又想以對付聖上那套,應對女子。
他看得出來,此女子與鳳焱和傾城都有着極大的關系。而傾城的話,女子極有可能會遵從。
即便阿風認為女子足夠強大的,他敵對不得。但為保萬一,他還是在手中聚集了能量,以備不時之需。
“高人小心,此子背後陰險。”
聖上正站在阿風身後,所以阿風的舉動他看得一清二楚。
聖上對不明譚馨身份,但自譚馨出手相救鳳焱與傾城,他便也将譚馨歸于自己陣營。既然譚馨有解救之心,他自然也會多加幫助。
阿風行迹暴露,他厭惡地瞪了眼聖上,不由分說直接将剛剛聚集的能量直沖聖上而去。
他要做的事,誰也阻止不了!
聖上大驚,可想躲已經躲不掉了。
他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他是鳳昭國的皇上,是天之驕子,有着無上榮耀。
可是,他并非生來如此。他曆經過被人嫌,被人傷的童年。又曆經過被人害,被人殺的少年。他的繼位是一場腥風皿雨,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勝了,赢得了天下,也赢得了他最喜歡的女人。
可惜,天不遂人願。勝利也隻是暫時的。終有一天,他失去了自己喜歡的人。
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卻連喜歡一個人的權利都沒有。
也終有一天,他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左右。
短短一瞬,聖上想了許多。也想通了許多。
“馨兒,我來了。”他口中默念。
譚馨的眸光瞬間一動,她出手,直接将能量攔了下來。不過片刻,阿風的出擊如一場霧氣般消散了。
無影無蹤,就如同他從來沒有進攻過一樣。
阿風大驚,因為他明白自己的能力。而女子卻可以在轉瞬之間制止,可見女子的能力已經到了多麼恐怖的地步。
若是将女子的能量吸收……
這個念頭剛剛在阿風腦海中閃過,他卻瞬間抛開了。
他不敢。
當女子的目光襲來,他想的最多的不是反抗,而是臣服……
沒錯,臣服。
這種阿風最為厭惡的情緒,卻深刻發生在他的腦海之中。
雖然看不清女子的容貌,但從她的身手來看,此人也年歲不大。
一個年歲不大的人,如果能夠有如此厲害的本事?
阿風看向阿布,一瞬間頓悟明了。
“前輩可是巫氏一族之人?”阿風不再反抗,他抛開一身戾氣,跪倒在地。
那個神奇的部落,那個曆經千年卻可以保持不死之身的部落。
阿風是從阿南那裡得知了大概,又從沙漠中找尋到了根源。他本以為,巫氏一族已經沒落。但如今看到了阿布,看到了女子,他才明白巫氏一族的強大的。
從女子身上,他看到了強大的力量,甚至連他師傅都無法比拟。
阿風忽然意識到,女子身上的能量,才是他畢生想要追求的東西。
他亦想加入巫氏一族,他亦想得到千年不老不死。
譚馨沒有開口,卻直接給了阿風重重一擊。她對阿風沒什麼感覺,單憑阿風傷了鳳焱,他就該死。
譚馨的出擊,阿風全然沒有阻擋。當疼痛感席卷全身,阿風也明白,就算他阻擋也阻擋不了。
譚馨與他的差距太大了,就如同一個成年人與一個孩童的差距。
“前輩,晚輩誠心想要拜您為師,還請前輩成全。”
阿風拼着一口氣,也要說出懇求。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最後的機會,但他明白這樣機會的可貴。
人生在世,會有許多次機會,但有關命運的機會卻隻有那麼幾次。阿風有一種預感,今日便是他命運的抉擇。是生是死,都有關他今後命運。
“高人,不要答應他,此人居心叵測,于南疆早有師傅,卻想诓騙高人,苟且偷生。”
聖上深怕譚馨會就此答應阿風,一個勁兒解釋。
他不懂巫術,但他明白求賢若渴的心情。
阿風很有天賦,他甚至已經超越了阿南。女子能力超凡,但也需要傳承。阿風的天賦極有可能會被女子認同,到時候,他們師徒一心,麻煩的可是宮裡人。
譚馨本不想理會阿風,但因為聖上所言,她反倒感到好奇。
阿風此刻匍匐在地,滿是恭敬。即便面對聖上的指責,他也沒有任何反駁。
這樣的作為,譚馨倒是很難與聖上口中的形象做對比,不由道:
“他的話,你有什麼解釋嗎?”
阿風等的便是這樣一個機會,他急忙說道:
“回前輩的話,我早已脫離師門,哪裡來的師傅。我隻身來到鳳昭國,便是想尋求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可誰成想,聖上他不知聽信了奸人所言,差點要将我斬殺。我為了自保,隻能展開攻擊。”
阿風句句動情,情到深處更是直接落淚。
他似受了極大委屈,全是别人對不起他,他不曾對不起任何人。
聖上渾身氣到發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口吐狂言之人。
“高人,他說的都是假話。我們這裡這麼多人都是可以作證,他先前到底是何德行!”
聖上大怒,又害怕譚馨信以為真,隻有解釋。
他就不信,他們這麼多人,還必過阿風幾句妄言。
阿風這回卻不沉默,反而反駁道:
“這裡這麼多人,全都是聖上之人。自然是聖上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他将聖上直言與他的權利相交,自然更得信賴。
聖上簡直氣惱,大叫着就要直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