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貝爾戴着那條項鍊。
不,準确的說,麗貝爾隻戴着那條項鍊。
藍色寶石,襯托着她的肌膚,鑽石微閃的光芒,在她肌膚上鋪了一層光。
她細膩的肌膚,被這光芒映襯着,格外的柔膩。
司甯安睡過很多女人,他自己已經數不清了,卻從來沒有人的身材,像麗貝爾這樣給予他視覺上的沖擊。
她不搔首弄姿,卻也不古闆。
她微微揚起臉,隻是戴着那條項鍊,走到了司甯安面前,請他欣賞。
欣賞項鍊?
不,欣賞她的美色。
司甯安的呼吸,一瞬間急促了,他已經很久沒有過如此饑餓之感,恨不能将她吞噬入腹。
他抱住了她,用力咬了咬她的唇“妖精!”
麗貝爾大笑了起來。
這個晚上的司甯安,精力充沛、花樣頻出,麗貝爾這才知道花花公子的真正本事,差點把命交代給了他。
翌日,他們是打算八點起床的。
然而兩人累壞了,直到十二點才醒。
麗貝爾醒了過來,沒有動,隻是從被窩裡伸出手,看了看自己脖子的項鍊。
項鍊貼着她的肌膚,和她睡了一夜,帶上了幾分溫熱。
鴿子蛋大小的藍寶石,更顯得璀璨了。
司甯安也醒了。
他親了下麗貝爾“這條項鍊,送給你了。”
麗貝爾詫異“不是送給宋小姐的?”
“你昨晚都那樣了……以後我睡她,總是想起你,這樣不好。”司甯安笑起來。
麗貝爾“太貴了。”
“你現在拿去賣,隻能賣到十萬英鎊,所以也不算什麼貴重。”司甯安笑道,“隻不過是哄擡了它的價格。”
麗貝爾不矯情。
她和司甯安睡,除了需要他做依靠,也是想要些好處。
他肯給,她就肯收。
她微微起身,在他唇上吻了下“多謝了老闆。”
兩人從倫敦回到了香港。
回去之後,司甯安也沒去找宋小姐,好像完忘記了自己飛倫敦是為了什麼。
他又忙了起來。
忙工作、忙着和麗貝爾厮混。
在麗貝爾休息的時候,他帶着她去逛香港各處,吃遍了美食。
他甚至想要帶她去新加坡。
隻是麗貝爾對馬來有恐懼,拒絕了這個提議“如果可以,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踏入馬來半島。”
司甯安“……”
一個念頭在他心中升起麗貝爾在馬來,受過什麼樣子的委屈?
她是念過書的。
在這個年代,能念書的女孩子,家境都不錯,她為什麼要出來做歌星?
麗貝爾性格裡,總有淑媛的那一面。
司甯安一好奇,就給自己的表哥顔恺打了個電話,讓他調查下麗貝爾。
然而他忘記了一件事,他們家兄弟姊妹之間,是沒有秘密的。
顔恺把麗貝爾的情況,五天之後彙總交給了司甯安。
司甯安這才知曉了緣故,一時竟然有點同情她。
他還沒同情出個子醜寅卯,他家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他祖父去世了。
司甯安心中咯噔了下,急急忙忙回新加坡奔喪。
祖父快九十歲的人了,不管在哪個地方,都算是喜喪。
他父母也沒多少悲傷。
顧輕舟告訴他“你祖父好些年前就寫好了遺囑,預備着這一天呢。他年紀大了,兩個姨太太相繼離世之後,他其實過得挺寂寞的。走了也好,無病無災的,正是他所期待的。”
祖父是無疾而終。
他前天夜裡說想吃嶽城的名菜草頭圈子,顧輕舟特意去請徐歧貞做了。
他當時吃得很飽,非常開心。
第二天就沒有再醒過來,睡夢中帶着微笑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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