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結束,麗貝爾回到了後台,癱坐在椅子上。
她累壞了,嗓子也很不舒服。
有人端了一杯蜂蜜水給她。
麗貝爾接了過來,回眸一瞧,看到了自己的老闆司甯安。
麗貝爾上班不過一天,卻聽到無數個關于老闆的八卦。俱樂部的女孩子,沒有不喜歡這位老闆的。
甚至有人處心積慮,想要勾搭老闆。
聽說他們老闆是南洋大軍閥家的三公子,身份極其顯赫,又是霍爺的子侄。
新樂門是霍爺的産業,因此在這裡唱歌或者表演,待遇是最好的,沒人敢在霍爺的場子裡撒野。
麗貝爾看到的,卻隻是個風流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異常的英俊,一雙美目幾乎能流光溢彩。
他若是個窮苦出身,不知多少富婆肯為他花錢。
麗貝爾瞧着他,都恨不能掏盡身家,哄他高興。
外貌這般優秀的人,出身還好,真是萬千寵愛于一身。
麗貝爾又有點嫉妒他了。
“多謝老闆。”她接過了水,喝了一口,嘗到了絲絲的甜,有點膩味。
她并不愛甜食。
麗貝爾舔了舔唇。司甯安的手,輕輕撫了下她的肩頭,算作安慰:“今晚表現非常驚豔。我同蔡爺商量了,今後你每隔三天登台一次。你這樣優秀,咱們得讓客人饑渴,不可能天天讓他們聽
到你的歌聲。”
麗貝爾有點緊張:“那薪水?”
“薪水照舊。你收到的打賞,一半歸你,而不是兩成。就像你今晚,已經收到了一千多朵白玫瑰。俱樂部的白玫瑰,五十英鎊一朵。”司甯安道。
麗貝爾猛然屏住了呼吸。
普通的打賞,表演的歌星和舞星是沒資格拿的,除非像麗貝爾這樣的台柱。
而台柱子拿到的,也隻是二成。
不成想,老闆卻願意和她對半分。也就是說,她今晚賺到了将近兩萬多英鎊!
兩萬多啊,麗貝爾不太敢想了,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
天知道她多缺錢。
她從馬來逃到香港,身無分文。她念過最好的音樂學院,如今卻隻能來做歌星,都是生計所迫。
這位老闆,不愧是大戶人家出身,果然出手豪闊。
麗貝爾決定,自己一定要巴結好他、籠絡好他。
有了他做靠山,自己可以少吃很多苦頭。他欣賞她的歌喉,也欣賞她對底線的堅持,這些是多麼可貴。
麗貝爾心頭,已然有了主意。
“老闆,您太客氣了。”麗貝爾道,“那我愧領了。”
“你應得的。”司甯安說。
麗貝爾端起了那杯蜂蜜水,沒之前那麼難忍的,一口氣将它喝了下去。
她已經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了。
喝完了水,麗貝爾緩過來了點,還是覺得很累,就主動對司甯安道:“老闆,能否勞煩送我回家?”
旁邊有一位歌星,立馬看了過來。
這位也很漂亮,是新樂門俱樂部的第二号人物,隻是司甯安不太喜歡她,沒有讓她成為頂梁柱。
對于麗貝爾的勾搭,這位歌女心頭冒火。
不成想,司甯安卻很受用:“應該的,大明星以後都由我親自送。”
他非常殷勤,卻不顯得油滑。
麗貝爾想了想,大概是因為他太過于英俊吧?若是個中年肥胖的男人這麼說,能讓人惡心得把隔夜飯吐出來。她微笑着,站起身,把手放在了司甯安的臂彎,任由他攙扶着她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