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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蔡長亭的禮物

顧輕舟司行霈 明藥 5682 2024-11-29 14:26

  顧輕舟疲倦依靠着司行霈。

  她從餘韻中回過味來,側耳傾聽樓上樓下,對司行霈道:“沒動靜”

  程艋和程渝悄無聲息。

  司行霈素來是不把這種事放在心上的。

  男女之間這點事,誰又不知道嗎?再說了,他這方面的功夫,隻有叫男人嫉妒女人羨慕的份兒,根本不怕人知曉。

  “程艋應該是出去了,程渝睡着了。”司行霈輕輕為她摩挲着背脊,舒緩她的勞累。

  顧輕舟捶了下他:“旁人怎麼想?”

  “能怎麼想?”司行霈親吻了下她的面頰,“左不過是兩個不要臉的男女。難道咱們不這麼做,他們就覺得我們是好人嗎?”

  居然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司行霈無恥的限度,每天都在增加。

  顧輕舟耳根微燙:“能做個好人,那是本事。别把你的不要臉說得理所當然,這樣不好。”

  司行霈道:“我挺好的。輕舟,我多背負些罪孽,将來下十八層地獄,一并承受了所有的痛苦,你就可以享福去了。”

  顧輕舟微愣。

  繼而,她往他懷裡縮,罵他:“油嘴滑舌!”

  她起身,簡單梳洗。

  房間裡一直沒有動靜。

  程艋真的出去了,而程渝從頭到尾都在睡覺。

  顧輕舟松了口氣。

  司行霈道:“最近不請傭人了,我自己下廚。你今天想吃什麼?”

  “米飯,配上紅燒魚。”顧輕舟咽了下口水。

  司行霈刮了下她的鼻子,道:“貪嘴貓兒。”

  他出去買魚了,顧輕舟上樓看程渝。

  程渝還沒有醒。

  兩個小時後,程渝醒過來了,哀怨看了眼顧輕舟。

  “你們能不能”程渝要崩潰了,不想聽到那樣的動靜。

  她嫁過人,對那些動靜非常清楚。

  “下次不會的。”顧輕舟臉上發漲。

  程渝就拉住了她的手,對她道:“顧輕舟,這種事上,你得掌握主動權,你的男人才能馴服。

  你這樣随他,他不知道節制,也不知道輕重,豈不是你吃虧?”

  顧輕舟笑了下:“兩口子,說什麼主動權啊?我跟司行霈是平等的,他不掌控我,我也不掌控他。我是自願的”

  程渝驚愕看着她。

  顧輕舟也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要臉了,都是司行霈帶累壞了她。

  她尴尬咳了咳,對程渝倒了一杯水,就下樓去看司行霈做飯了。

  司行霈剛好買菜回來。

  他煎炒烹炸非常娴熟,片刻的功夫,一桌南方風味的飯菜就上桌了。

  程艋也回來了。

  不及司行霈老練,程艋神色裡含着尴尬。

  反而是顧輕舟,坦坦蕩蕩吃飯。

  顧輕舟覺得,自己真的學會了司行霈的壞毛病。

  這不是好現象。

  她從前多矯情啊!

  留在這裡吃了晚飯,天完全黑下來,顧輕舟乘坐司行霈的汽車去了一家茶樓。

  司行霈略微坐了坐,就重新下樓離開了。

  他離開約莫一個小時,顧輕舟才到了後門。

  後門有她的親信,把她送到了葉督軍府的側門。

  顧輕舟自己有鑰匙,這是葉妩給她的。

  等她回到平野四郎的官邸時,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

  她剛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就看到一個人站在屋檐下的陰影裡。

  他不言不語,身材颀長。

  顧輕舟不用看清楚,亦知道是蔡長亭。風掀起他衣袂的一角,顧輕舟聞到了熟悉的玫瑰清香。

  他立在那裡,顧輕舟的錯覺,感覺他在發呆。

  “深夜站在我的屋檐下,倒是挺閑情逸緻的嘛。”顧輕舟含笑。

  稀薄的月華勾勒蔡長亭的輪廓。

  他的輪廓隐沒在暗處,并不那麼美麗,甚至有點陰森。

  顧輕舟奇怪。

  以前也在暗處看到過他,從未有今天這樣的感覺。

  “不怕阿蘅吃醋,要跟我拼命嗎?”顧輕舟笑問。

  蔡長亭終于開口了。

  他表情一動不動,開口之後的聲音卻是溫柔的,靜得像夜風拂過:“不會的,阿蘅不會吃醋。”

  “你太不了解女人。”顧輕舟笑笑,“哪怕她不喜歡你,也絕不容許旁人染指你。”

  蔡長亭往明處走了兩步。

  有光線落在他臉上,他的面容更加清晰,就顯出了他的風華絕代。

  “阿薔,你看問題總是不同尋常。”蔡長亭道。

  不是蔡長亭看不上顧輕舟,若是阿蘅根本看不上蔡長亭,不屑于吃他的醋——這就是顧輕舟的理解。

  很異于常人的理解。

  “我素來如此。”顧輕舟笑了笑,又問他:“來這裡做什麼?”

  蔡長亭指了指窗台上。

  窗台上擺放了三本書,都是蔡長亭送給顧輕舟的資料。

  火車一行之後,顧輕舟整日外出,蔡長亭尋不到她的人影,日語學習都耽誤了。

  蔡長亭需得和顧輕舟談談:學習既然開始,就不應該半途而廢。

  同時,他左邊的手放下,一串風鈴簌簌作響。

  他遞過來:“你的風鈴壞了,我送你一個。”

  顧輕舟笑道:“我很煩這種風鈴,你是知道的,之前是夫人送的,我才不得不收下。你這個,我不會要的。”

  “我算是你的老師嗎?”蔡長亭笑問她。

  顧輕舟道:“是的,你是我的老師,我很尊重你這個身份。”

  “‘長者賜不敢辭’,你也忘了?”蔡長亭道。

  他聲音輕柔,宛如那簌簌作響的鈴铛,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顧輕舟笑了起來:“這句話,應該是我自己說才對,長亭你誤解了華夏的文化。”

  蔡長亭淡然微笑。

  他不再說什麼,轉身走過去,把風鈴挂在了顧輕舟的屋檐下,就好似顧輕舟之前挂的那樣。

  顧輕舟試了試,比她高多了,她取不下來,要回屋搬凳子。

  一回神,二人已經站在陰影裡。

  蔡長亭往後退了兩步,和顧輕舟保持禮貌的距離。

  顧輕舟道:“我明天會取下來的。”

  “那明天見。”蔡長亭道,然後用日語跟她說晚安。

  顧輕舟的日語學了個一成熟,有點羞于啟齒,淡淡說晚安。

  蔡長亭道:“你變得溫柔了,果然人都是可以改變。”

  這句話他也是用日語說的。

  顧輕舟還沒有學到這裡,茫然看着他。

  他也不解釋,笑笑走遠了。

  看着他的背影,顧輕舟略有所思。

  她又想到了上次蔡長亭提出來的條件。他們說過,教會了日語,就要答應蔡長亭的條件,顧輕舟已經同意了。

  每次想起來,她心中總是不太安甯,好似踏入了蔡長亭的圈套裡。

  “蔡長亭到底在給我下什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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