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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8章 螳螂捕蟬

顧輕舟司行霈 明藥 5911 2024-11-29 14:26

  司行霈要給他的新婚妻子辦葬禮。

  朱嫂驚呆了。

  她這輩子見識過荒唐,卻從未見識過這等荒唐。

  “太太是不會死的!”朱嫂聲音哽咽,“少帥,你再找找她啊。”

  司行霈道:“不用再找了,已經找不到了。”

  他不顧朱嫂的阻攔,給新婚的司太太立了衣冠冢。

  墓碑上寫着:司顔氏。

  埋在這裡的,是顧輕舟曾經的一個假身份。

  這是顧輕舟想要的。

  她冒了那麼大的風險,差點被炸彈炸碎,換來她想要的和平,司行霈會為她做到。

  他的太太,從來不會拘泥于個人小節,她心中裝着天下。

  朱嫂還在哭:“那你還找不找顧小姐了?”

  她非常舍不得。

  司行霈道:“會找的。回頭,我要再去找她。”

  朱嫂大喜:“那你快去啊。”

  司行霈道:“已經派人去了。”

  他笑着對朱嫂道,“您别哭了。她結過一次婚又離婚了,就不許我結婚又喪妻嗎?”

  朱嫂氣得跺腳,臉上的淚痕不斷:“哎呀,你又說喪氣話!萬一找不到太太,可怎麼辦啊?”

  司行霈笑了下。

  朱嫂就發現,他的心情好似沒有前幾天那麼糟糕。

  這點笑容,稍縱即逝。

  司行霈還是會想到司芳菲,想到司慕。

  “輕舟,你等着我。等我查到了芳菲和阿慕的死因,我就去太原陪你。陪你一起處理掉和平的隐患,然後我們再回家。”司行霈撫摸着墓碑,自言自語道。

  他也不需要天天住在平城。

  平城這片江山,他用半年的時間穩定了。

  司行霈現在要等的,是鐵路。

  等鐵路一通,一切都上了正軌,他出去三五個月也不會妨礙他的大計。

  若事事都需要他親力親為,那麼他到死也隻是小小的地方軍閥了。

  司行霈能知人善用,他的下屬裡,能力出衆的不在少數。

  他現在不能離開,因為司夫人那邊的輿論勢頭可能會死灰複燃,他還不知道到底誰殺了芳菲,鐵路還沒有修好,他的好兄弟程艋還下落不明。

  想到這裡,司行霈又想起一個人來。

  程艋的妹妹程渝在平城住了不少的日子,司行霈也許可以見見她。

  想着,司行霈叫人去請程渝。

  程渝對司行霈喪妻的事也很抱歉:“我沒有想到會這樣”

  “喝酒嗎?”司行霈坐在沙發裡,表情冷峻。

  程渝心底,倏然就明白了什麼。

  她道:“好,我陪你喝酒。”

  她親自起身,給司行霈拿了一瓶白蘭地過來。

  倒了酒,她輕輕跟司行霈碰杯。

  司行霈酒量不錯,酒品也很好。他不說話,隻是悶頭的喝。

  程渝喝了一杯,司行霈已經把剩下一瓶喝完了。

  “還要不要?”程渝問他,同時心驚,為什麼這個人一點醉意也沒有?

  看他的眼睛,似乎非常清明。

  “我還有一瓶珍藏的威士忌,我去拿來。”司行霈道。

  他說話也清晰無比。

  隻是,他站起身的時候,差點跄踉,洩露了他的秘密。

  他已經喝多了。

  他去拿酒,盡可能的腳步穩健。看得出他很努力,結果還是滑了兩步。

  坐下之後,他隻顧給自己倒,絲毫不理會程渝。

  這瓶酒喝完,司行霈就徹底不行了。

  他口中念叨着:“輕舟”

  程渝就明白,是顧輕舟,他弟弟的前妻,他的新婚妻子,已經去世了的那位。

  程渝知曉司行霈的忌諱。

  自從他認識了顧輕舟,司行霈就潔身自好。

  故而,程渝坐到了他身邊,手卻輕輕探到了他的下端。

  她輕輕柔柔的撫摸,感覺到了變化,司行霈卻沒有推開她,讓程渝很清楚的知道,他真的喝醉了。

  程渝覺得機會難得,立馬拿出一隻懷表,對着司行霈的眼睛晃動。

  “阿霈,我是你最愛的女人,可惜我結婚了,你痛苦嗎?”程渝的聲音,宛如空谷的幽靈,飄逸而綿柔。

  司行霈點點頭。

  “阿霈,現在我還在你身邊,你還記得我的樣子嗎?”程渝問他。

  司行霈看着她。

  她手裡的懷表卻繼續移動,于是司行霈的眼睛又跟随着她的懷表而動。

  “阿霈,你記得我的樣子嗎?”程渝再次問,然後拉住了他的手,讓她撫摸自己的臉。

  她道:“睜大你的眼睛。”

  司行霈果然用力睜大了眼睛。

  他眼睛裡布滿了紅皿絲,剛才還沒有,此刻新出現的,讓程渝心中大喜。

  “看清楚我了嗎?”程渝問他。

  司行霈用力點點頭。

  他沒有回答,但是他看清楚了。

  “誰是你最愛的女人?”程渝最後問他。

  司行霈伸手,指了指她。

  程渝的唇角,就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她做了一系列的精心安排,卻沒想到最後成功得這般容易。

  故而,她湊到了司行霈身邊,想要親吻他的唇。

  司行霈卻用力撫摸着她的後頸。

  他的手很粗野,卻帶着異樣的刺激感,讓程渝渾身戰栗。

  她的情緒越發激動起來。

  然而,她眼前的司行霈,卻似乎越來越模糊了。

  她想要看清楚他的樣子,卻什麼也瞧不見了。

  司行霈将這女人直接丢在了地上。

  他打了個哈欠,拿起兩個酒瓶上樓了,再無之前的踉跄。

  程渝翌日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睡在客房自己的床上。

  她猛然坐起來。

  “來人。”她喊了傭人。

  傭人進來服侍。

  “我我怎麼睡在這裡?”她問傭人。

  傭人道:“是師座将您抱回來的,您昨晚好像喝多了。”

  程渝記得自己沒有喝醉。

  可她什麼時候睡着的,她真的沒印象了。

  仔細回想,她才想起昨晚做了件大事。

  她歡喜跳起來。

  她要去找司行霈。

  到了司行霈那邊,副官卻告訴她:“師座去了營地。”

  “我要去營地找他。”程渝高興道。

  果然,她很順利把正在忙着集訓的司行霈給拉了出來,讓他開車帶着她去喝咖啡。

  司行霈特别聽話,對她也很好。

  唯一不足的,就是程渝想要親吻他時,被他推開了。

  “被人看到不好,我太太剛剛去世。”司行霈道。

  程渝心中微亂,生怕自己的催眠失敗了,故而問道:“你太太是誰啊?”

  “一個軍火商的女兒。”

  “那你最近能不能不去祭拜她?”程渝問。

  “好啊。”司行霈幹脆利落,“你不讓我去,我不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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