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暖将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顧寒州讓人去查這個女人的身世,可在帝都沒查到此人。
她帶着江洲的方言口音,要派人去找也需要時間。
可這段時間,該如何處理。
許意暖的意思就是把人帶回家,顧寒州謹慎,覺得還是留院觀察。
她想了想選擇答應,畢竟來路不明。
許意暖便每天來看她,貓兒的性格很好,像個孩子一般,天真爛漫。
沒過幾天,顧寒州也查出她的身份,的确是被拐賣的,是往北上走,可她路過帝都的時候,逃了下來。
饑寒交迫,無處可去,恰巧倒在了許意暖的車前。
她無父無母,是在孤兒院長大,後來就留在裡面工作,卻被人拐走了。
許意暖想到自己被拐賣的經曆,心裡頓時不好受起來。
現在既然查的清清楚楚,不是什麼壞人,也就可以帶回家照顧了。
顧寒州沒有阻止,便把辛貓接回了家。
她還特地打電話像孤兒院的院長打聽這個名字的由來。
貓,有九條命,好存活。
她被丢棄孤兒院的時候,身上隻帶了一個姓氏牌子,所以院長取名辛貓。
辛貓極度粘暖暖,就連上廁所都要跟着,更别提晚上睡覺了。
一天兩天,顧寒州忍了,可十天半個月下去了,辛貓還要和許意暖睡覺。
顧寒州的臉都要綠了,幹啥啥沒勁,還動辄就生氣。
不敢當着許意暖的面動怒,隻好去集團裡,抓到犯錯的人就是一頓數落。
後來許意暖去集團的次數勤快了,他不敢造次,就找傅影約架。
傅影的身手在他之上,第一次還能打的顧寒州流鼻皿。
可是三次四次下來,顧寒州直接能把他摁在牆上打。
他竟然打不過這小子!
顧寒州肚子裡憋着火,欲火!
一次吃不到,忍了。
這十天半個月都開不了葷,擱誰誰受得了。
顧雷霆夫婦又在催問二胎的事情,沒事就叫他回去吃飯,問問情況,每次還在他做壯陽補腎的菜。
這欲火無處發洩,可把他憋屈死了。
他倒想把辛貓送回去,可這個時候偏偏又檢查出精神衰弱,受不了刺激。
許意暖本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想法,根本不願放手。
而且傅垣和辛貓玩的不亦樂乎,兩人很有話題。
辛貓懼怕任何男人,可獨獨不怕傅垣。
要不是有傅垣,他都沒有和許意暖單獨相處的時間。
這苦日子到底何時到頭啊。
今天,他又把傅影約到了拳擊館。
傅影頭皮發麻,這每天都要被虐一下,誰心裡舒服。
他直接把拳擊手套扔在地上:“顧寒州,你過分了,你老婆被人霸占了,你找她去啊。你天天跟我鬧什麼,拿我練手呢?”
“j.c一大堆事情等着我處理,我沒閑工夫陪你在這兒!”
“滾回來,老子心裡有火氣!這兒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你不陪我,誰陪我?”
顧寒州掃視四周,其餘的拳擊教練瑟瑟發抖。
他能一挑十好不好,誰敢打?
“你要和許意暖溝通,你跟我在這兒是浪費時間。”
“我想把人送走。”
“送不走了,我們那個傻弟弟,也隻有辛貓能治得了。你沒發現你弟智商見長嗎?傅垣是後天性的心智下降,還有恢複的可能。兩人都受過創傷,所以在一起格外的合拍。你現在把人送走,你覺得咱媽能忍嗎?”
“況且,顧家有傅垣幫助,如虎添翼。”
顧寒州聞言,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兄弟重要,還是自己的一己之私重要?
當然是兄弟!
“辛貓……身家背景實在是太清白了,反而讓我覺得不對勁。”
“索性,都在控制範圍,厲訓也隔幾天就過來,沒查出任何不妥。不過,辛貓身上時常有淤青,誰弄得?”
“監控沒發現,目前沒任何可疑的地方。暖暖喜歡她、傅垣、母親也喜歡,倒是招人疼的小姑娘。無害便留着吧,你先陪我瀉火再說。”
顧寒州一把提起他的後衣領,把他丢上拳擊台。
“靠!”
傅影咒罵一聲,不得不和他打起來。
顧寒州打的酣暢淋漓,洗了個澡回去,本以為自己精疲力盡,沒心思想别的。
可一回家,看到許意暖在自己面前晃悠走動,他就覺得小腹有一陣邪火亂撞。
他天天晚上抱不到妻子,白天溫存的時間也少之又少。
他覺得自己快憋不下去了。
以前沒開葷,不知道女人的好處。
現在開了葷,哪裡有停下的意思?
“你回來啦?我和貓兒傅垣吃餃子了,你想吃什麼讓廚房做,我去拼樂高積木了,你不知道傅垣可聰明了!他都會算高數了,真可怕!”
許意暖踩着拖鞋,一邊走一邊說。
看樣子要去找傅垣他們。
很好,現在都開始不給自己丈夫做晚飯了,讓他一個人吃晚飯,好凄涼!
“暖暖。”
他追上去,扣住了她的手。
“你就舍得讓我一個人吃飯?”
“傅影呢?他不是陪你嗎?”
“他還在忙,我先回來的。暖暖,這段時間你一直陪着辛貓治療傅垣,很久沒陪我了。我今天很累,陪我吃飯好嗎?”
“這樣啊……”
她看着他憔悴的眼睛,心有不忍。
自己的确忽略了他,男人也是需要安慰的。
“那好吧,我陪你吃……”
她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後院就傳來傅垣的聲音:“暖暖,快過來,我都拼完了,你要輸了。”
“不行,你作弊,我還沒開始呢!老公,你先自己吃,我等會再陪你。”
“暖暖……”
顧寒州還想再說什麼,可許意暖已經溜走了。
“哎。”
好凄慘!
傭人給他下了餃子,他食之無味。
吃飯的時候,看到辛貓路過餐廳去樓上拿東西,看到他的時候,眼睛怯生生的,一路小跑離開。
下來的時候,也忙不疊的樣子,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
可她在男人面前可憐巴巴,在許意暖面前卻是個調皮搗蛋的。
傅垣倒顯得老實巴交,兩人就像孩子一樣。
而他老婆……
也是個孩子啊。
許意暖玩着玩着就忘記了時間,而辛貓已經累得倒床就睡。
她洗完澡看她睡着了,想到了顧寒州,便去主卧看看。
主卧的燈還亮着,顧寒州在沙發上看電腦,電腦還亮着,可人竟然睡着了。
“怎麼這麼粗心?”她無奈地說道,蹑手蹑腳的過去。
她殊不知,男人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像是伺機蟄伏的猛獸,在等着弱小的獵物主動送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