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你們都走啊!”
喬治娜怕約瑟夫會後悔,急急的說道。
“喬治娜……”
墨權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
但最終,壓下所有的話語,攙扶着悲傷欲絕的哈爾離開。
顧希也深深看了眼喬治娜,轉身離去。本來好好的一出婚禮,兩大家族的聯姻,本該是最喜慶的事情,但是中途臨時換新郎,讓所有的賓客驚呆了,但是礙于兩個家族的顔面,一時間也不好多說什麼,都在底
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明面上不敢說什麼,但是背地裡不知道在議論什麼。
他們離去後,整個化妝間空蕩蕩的。
喬治娜頹廢的放下了槍,整個人仿佛疲倦不堪。
她看着一旁不語的約瑟夫,内心愧疚難當,竟然讓家族蒙羞,讓那麼多人看克萊德的笑話。
她一直都是約瑟夫的掌上明珠,不敢說為家族帶來榮耀,但也從未丢過這麼大的臉。
“爹地……”
她自知做錯了事,也不敢奢求約瑟夫的原諒,隻希望他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她剛剛上前,約瑟夫一巴掌狠狠的扇了過來。
喬治娜懵了一下,整個人狼狽的跌坐在地,但是也很快反應過來。
這巴掌,的确是自己應該受的。
約瑟夫看着自己不斷顫抖枯槁的手,也在震驚。
他這麼多年來都不曾打過她,做錯事情,也就是說幾句,就連重話都不曾有過。
可是現在……自己竟然怒到失去了理智。
喬治娜立刻跪了下來:“爹地,女兒不孝,是女兒讓你丢人了。爹地,你就再疼女兒最後一次吧,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再也不會反抗了,我會乖乖聽你話的。”
“求……求您,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我們不參與墨爾德和皇室的鬥争,也不參與利昂和墨權的鬥争,女兒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說到最後,淚水肆意。
約瑟夫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模樣,心裡滿滿都是心疼。
他蹲下身子,身子有些僵硬,顫顫巍巍的将她緊緊地擁入懷中。“傻孩子,我怎麼就養了你這個傻孩子,人心隔肚皮,你竟然相信詭計多端的墨權。知道錯就好,同樣的錯誤我們不犯第二次。我女兒這麼優秀,我就不相信找不到合适的
繼承人。”
“爹地……”
也隻有自己至親的人,才不會追究這麼大的過失吧。
原來所謂的愛情,不過是一場騙局。
雖然,顧希利用了自己,但同樣也讓她徹底認清了墨權的真面目。
這種男人,自己根本無法托付終身。
外面賓客還沒處理,哈爾和墨權已經離席,顧希從頭到尾也沒有出面過,現在亂哄哄的還需要一個主事的人。
約瑟夫打起精神,重新振作起來,到了前廳。
賓客一見到正主來了,立刻閉上了嘴巴,不敢議論什麼,怕被約瑟夫聽到。
“各位靜一靜,衆人也知道我約瑟夫愛女心切,家裡就這一個獨生女兒,千般寵萬般愛,才縱容的她這般胡鬧,竟然婚姻大事也在跟我開玩笑。”“小丫頭片子,前兩天跟我說喜歡利昂,轉眼又要和墨權結婚。還好他們沒有法律登記,我的好朋友哈爾也原諒了我女兒的胡鬧行為,今日婚禮……就此作罷。我也在此放
言,各位青年才俊,如果喜歡我女兒的,覺得自己條件不錯的,也可以主動争取。”
“隻要身份背景幹淨,家世清白,能力出衆,都可以成為我克萊德家族的女婿,以後我的女兒還有家族企業,請多多關照。”
約瑟夫說這話的時候,内心絞痛。
曾經自己是多麼驕傲的人,挑選的良婿更是要人中之龍,稍有一些不好的地方,都入不得他的法眼。
他的女兒,自然是要人上人。
可現在鬧出了這麼多風波,喬治娜再嫁已經是難事,為了女兒一輩子的幸福,為了克萊德以後有人繼承,隻能如此了。
他輸了。
一代風華的枭雄,最終敗在了現實面前。
他機關算盡,一肚子深謀遠慮,但最終敗在了女兒的一廂情願上。
他服老服輸服命,失去了所有高位者的驕傲。
他下台的時候,步伐微顫,背脊都佝偻下去,仿佛短短的半個小時内,整個人衰老了十多歲一樣。
喬治娜在暗處看到這一幕,眼淚簌簌落下,她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喜歡上墨權。
他這個人,根本沒有心。
顧希信任他,他背叛了顧希。
自己信任他,他背叛了自己。
就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變得衆叛親離。
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了,也該如願以償了。
此刻的墨爾德已經亂成一團,墨權回去也沒有片刻的休息,立刻進入公司,開始挽回損失。
雖然挽回不了多少,也隻能盡可能的止損。
這邊婚禮算是徹底結束,那些人興高采烈的來,最後漫天八卦的走。
許意暖在教堂裡裡外外找了很久,但是卻沒找到顧念暖。
她出去一趟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她找到顧希,道:“你看到念暖了嗎?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人去哪兒了?”
顧希聽到這話,心髒咯噔一聲。
他立刻調查了監控,發現顧念暖準備回來之際,竟然被一個服務員打扮的人帶走了。
他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個人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他沒有兄弟姐妹,不可能出現雙胞胎。
人皮面具!
有人帶着和他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
顧希心髒狠狠一沉,立刻把消息告訴了顧寒州。
顧寒州本來在皇室,得知消息後匆匆趕來,派出了所有人去調查。
他現在也不需要繼續隐瞞身份,重新出現在人前,倒是把很多人吓一跳。
不日,墨爾德公開宣布繼承人的消息,确定是養子墨權,同一時間哈爾也退位讓賢,甚至連董事都不做,直接回去休養生息。
墨爾德的衰敗根本止不住,外強中幹,掏空那麼多錢,這個缺口就像是絕了提的河流,洶湧而下。墨爾德已經不可能是皇室的對手了,他本以為皇室就此下手,那滅了墨爾德更是輕輕松松的事情了,但是沒想到皇室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