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初雪握着紙條,難于自控的淚水自眼眶裡落下,她甚至連身子都有些搖晃欲墜。
旁邊的李玉梅想要去扶她一下,然而,有一道身影更快,健臂毫無顧及的攬住她的細肩,把她往寬厚溫暖的懷抱帶去。
倪初雪此刻急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地方,甚至她的内心悲傷的也沒有顧及什麼,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腰,埋頭在他的懷裡情不自禁的悲傷落淚。
雖然項薄寒還沒有看清楚她手裡紙條上面的信息,但他知道,一定不是好消息。
一旁的李玉梅也心疼的看着她,安慰道,“初雪,别難過,你是一個幸運的人。”
倪初雪抽噎了幾聲,她把手裡那張紙條拿起來,淚眼迷離的看着,“顧銘凡,我的父親叫顧銘凡…”項薄寒伸手取過她的紙條,讀完了上面寫着的字,便明白她突然悲痛萬分的原因了。
她的母親已然不在世界上了,他輕歎一句,大掌撫在她的後腦勺上,“别難過了,我可以帶你去找你的父親。”
倪初雪内心的難過,強烈而突然,她一時之間無法收住眼淚,又繼續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哭了起來,母親是愛她的,是不得已才離開她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母親會扔下她離開這個世界上呢?
仿佛對于自已的身世,她有些不敢去觸碰了。
從孤兒院裡出來,坐進了轎車裡,項薄寒抽了一張紙巾給她,倪初雪接過抹着眼淚,李玉梅站在車旁目送着他們離開。
倪初雪的抽噎聲漸漸的變小,最後在車廂裡消失,但是,她一直看着窗外,整個人籠罩着一層悲傷的氣息,令項薄寒沒有出聲打擾她。
過了好一陣,倪初雪低下頭,看着紙條,念着上面的名字,“顧銘凡…這是我親生爸爸的名字。”
“想見他嗎?
想見他,我立即按排你們見面。”
項薄寒低沉尋問。
雖然自已的身世變得有些複雜,但是倪初雪想見父親,她點點頭,“我想見他,但是,我害怕打擾到他的生活,我想我那麼小的時候從他的身邊離開,他一定以為我不在世界上了吧!”
“那我替你先調查一番,看看他現在是什麼身份以及生活狀态,再按排你們見面。”
項薄寒也不想她再受到什麼傷害。
“項叔叔,謝謝你!”
倪初雪眼露感激,這一趟回國尋親,全是他在幫她,她真得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他。
項薄寒輕呵了一句,“不用謝,能幫到你,我也很開心。”
倪初雪在内心裡暗想着,如果她能回報他什麼,那就好了。
回到酒店裡,倪初雪就把這件事情打電話告訴了那邊的養父母,他們都替她高興,也支持她去找親生父親,不管結果是什麼,他們都會等她回家。
倪初雪覺得自已是非常幸運的人,她這一生遇上的人,都是好人,都是全心全意在幫她,愛她的人。
此刻,一輛白色的跑車正駛向了市周邊一座渡假海灘,項擎昊開車,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蔣昕薇,美麗的面容上,也是放松之色。
項擎昊為了讓她散散心,已經租了一座獨棟海灘别墅,帶着她過來渡假的。
蔣昕薇忙碌了這些日子,她的确需要一個放松的環境,可以丢掉工作上的壓力,什麼也不想,就全身心的放松。
在跑車的身後,兩輛黑色的轎車在跟随着,項家的保镖可不會讓這個失憶的大少爺四處亂跑的。
必竟弄丢了,或是出什麼事情了,他們負擔不起。
項擎昊的跑車根據路線,終于到達了指定的别墅酒店裡,駛進了這間别墅的院子停車場,項擎昊手裡提着一個衣服袋子,牽着蔣昕薇走向門口。
别墅已經專人打掃過了,豪華幹淨,自帶無邊際大型泳池,還有步行就到沙灘的距離,那一片幹淨細緻的白沙灘,可是令人向往的。
清澈可見的海水,也是浮潛的好地方。
蔣昕薇看着時間,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海邊玩了。
“我們換衣服去遊泳吧!”
蔣昕薇提議說,然後,好奇的看向男人,“你會遊嗎?”
項擎昊腦子一想,不由暗叫慘,他倒是忘了自已會不會了。
但在自已的女人面前,肯定得說會的。
“當然會遊,我怎麼會連遊泳都不會呢?”
項擎昊極度的自信答道。
蔣昕薇有些懷疑的看着他,“你不是失憶了嗎?
你怎麼證明你會遊泳的?”
項擎昊立即有些窘,但他那份打骨子裡冒出來的自信,令他不需要證明。
“相信我,一會兒,呆在我身邊,我會保護你的。”
蔣昕薇卻是遊泳愛好者,她從小就被送到遊泳健身,所以,遊泳的話,是難不到她的。
“那我們去換泳衣吧!”
蔣昕薇提議着,她拿起她的那個小箱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了一套比基尼泳衣。
“等等,你就穿這一套?”
項擎昊立即查覺到,這套泳衣過于性感了。
“嗯,我也沒有帶别的,這套怎麼了?”
蔣昕薇笑問,這是正常的款式,也就他過度緊張了。
項擎昊怎麼能不緊張,自家的女人啊!穿成這樣,萬一被雖得男人看一眼,那可就虧了。
“你還有沒有其它的衣服?”
“那我外面再系一件絲質圍裙吧!”
蔣昕薇答道。
“好!”
項擎昊這才點頭同意,看着蔣昕薇拿着去了二樓的房間裡換。
他拿着去了一樓的洗手間換,抓着衣服的男人,自洗手間邁出來,僅穿着一件泳褲出來,健美結實的上身,令他身材線條完來迷人。
項擎昊聽到二樓的腳步聲,他扭頭看去,隻見一道曼妙纖細的身影邁下來,淺藍色的上身,下面是系着一件絲薄的裙裝,一種令男人呼吸急促的魔力散發出來。
項擎昊失憶了,所以,上次在山中發生的事情,他都忘了,此刻,是他失憶之後,第一次看她的身材,簡直要令他驚喜過望。
仿佛賺到了似的,倒是蔣昕薇有些羞赫的垂着眸,一步一步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