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裡,倪初雪清晰的聽見自已的心跳聲在激動的起伏,她迫不急切的按聽了接聽鍵。
急切的問道,“你回來了嗎?”
過于靜谧的房間裡,男人獨有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嗯,我要回來了,現在出發回國。”
倪初雪的心終于安穩了,他要回來了呢!回到這座城市,她随時可以去找他的地方。
“好,我等你回來。”
倪初雪溫柔的答道。
“最多明天早上我會到,到時候,我聯系你。”
項薄寒的聲線裡,仿佛透着一絲疲倦感。
倪初雪聽出來了,也心疼他,“你是不是累壞了?
你要好好休息。”
“好,我會好好休息,回來見你,明天見。”
“明天見。”
倪初雪雖然不舍得,但也希望他立即去休息。
聽到那端的挂電話聲,倪初雪微微籲了一口氣,也沒有什麼睡意了,她把房間裡的燈都打開,她來到浴室的鏡子面前,看着鏡中的自已的眼神,充滿了期待之意,她的嘴角快樂的上揚起來。
同時,她不由又擔憂,媚拉仿佛很生氣她和項薄寒在一起,甚至她這次留在國内,就是想要阻止他們。
要怎麼樣,才能讓媚拉接受這件事情呢?
倪初雪苦惱不已。
媚拉的每一段感情,她都躲得遠遠的,她記得有一次,媚拉的一個前男友主動過來找她說一句話,媚拉怨恨的警告她。
可現在,她擁有一段感情,媚拉卻出手幹涉,她深知她是一個很霸道的人,卻有些無可奈何。
在倪初雪單純的心裡,她愛項薄寒,就隻是因為愛上他這個人,因為他溫柔,溫暖,充滿了安全感,也非常照顧她。
她沒有想到其它,更不敢想太長遠,她隻想着和他在一起這麼簡單。
可媚拉的心思,盯着項薄寒的财富多過于他這個人本身,當然,前提是項薄寒也格外的優秀。
倪初雪并不知道,媚拉阻止她的目的,就是不許她擁有一個富有的未來人生。
項宅。
項擎昊連夜的讓人收拾出來了一間别墅,供項薄寒養傷,而這件事情,必須要瞞住項家的兩位老人。
清晨,在黎明揚起的第一縷光線之中,一架穿雲破霧的巨大私人飛機,平穩的劃過城市的上空,即将到達國際機場的停機坪。
項擎昊帶着自家的醫療隊已經在等候着了,二十分鐘之後,項薄寒在助理和保镖的擁護下出來,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外套,倒是看不出來手臂受傷,像一個無事人一般。
“小叔。”
項擎昊趕緊上前喚他。
項薄寒看着他身後的幾名自家醫生,還提着藥箱,他勾唇一笑,“我沒事,别大驚小怪。”
“不管有沒有事,一會兒到了别墅裡,你得檢查一下我才放心。”
項擎昊說完,帶着他們一起出來。
一間在市中心,非常鬧中取靜的别墅裡,項薄寒即将在這裡養傷數日。
醫生立即為他做了仔細的傷口檢查,又重新換了藥,必竟是槍傷,感染的可能很大。
“小叔,你安心在這裡養傷,我和我爸随時過來看你。”
“都說讓我靜養了,而且你在準備婚禮,别往我這裡跑了。”
項薄寒擡眸道。
項擎昊不由打趣的笑看着他,“哦!我倒是忘了,小叔的心裡,可是有陪伴的人選了呢!”
“知道就好。”
項薄寒也沒有遮掩他的心思。
“小叔,倪小姐在哪裡,我現在就把她接來照顧你。”
項擎昊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小叔的心上人接來了。
項薄寒想了想道,“我會派人去接。”
“那也行,小叔,那你們好好在這裡培養一下感情吧!爺爺可又念叨着你成家的事情呢!”
項薄寒的眼神裡,也閃爍着一抹期許,這件事情,為之尚早,不過,他是認定了這輩子的另一半了。
項擎昊在交待了幾名照看人員之後,他就先回去報告父親了。
倪初雪今天在哪裡,哪裡也沒有去,她就時不時的盯着她的手機發呆。
媚拉昨晚又在酒吧裡呆到很晚,還喝得很醉回來,這會兒還在睡覺呢!倪初雪也有些擔心她,沒有了父母在身邊,媚拉就像是一頭出栅的野馬,根本無人敢管束,她擔心她這樣每天瘋下去,會出事的。
就在這時,倪初雪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她趕緊看過去,内心一喜,終于等到他的電話了。
“喂,你回來了嗎?”
她極小聲的問道。
“你不是一個人在家?”
項薄寒低沉問來。
“我現在和我姐姐媚拉住在一起,你要來我家嗎?”
倪初雪有些驚訝反問。
“有時間過來陪陪我嗎?”
項薄寒直接了當的問。
倪初雪溫柔而堅定的應道,“好,你在哪?
我馬上過來。”
“把你的地址給我,我讓人去接你。”
倪初雪把自已的地址提供了過去,她看了一眼媚拉緊關的房門,她拿出一張紙條給她留言,她沒有說去找誰,她隻說晚點回來。
二十分鐘左右,她就接到了項薄寒保镖的電話,他們到了。
倪初雪早已經等在了路口處,她走向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保镖替她開門。
轉眼,也有十幾天沒有見面了,她的一顆心早已經思念成災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那麼想一個人,想到茶不思飯不想,這大概就是愛情的力量吧!她看着車子駛進了一座非常氣派的大門,這裡面都是豪華的别墅區,她暗想着,項薄寒是住在這裡嗎?
車停在一處别墅的院落裡,倪初雪邁下來,看着這個有些陌生的地方,她有些期待的看向大廳。
“倪小姐,項爺在二樓休息,您上去吧!”
保镖朝她道。
倪初雪的俏臉微微一紅,他在休息?
她可以去打擾他嗎?
可是,壓抑不住一顆想要見他的心,倪初雪點點頭,邁步走向了二樓的樓梯方向。
安靜的二樓裡,倪初雪非常輕易就看見主卧室的門,她輕輕的敲了一下門,推門進去。
隻見裡面的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而男人的手臂上,竟然在輸液,他的腿上放着一疊文件,明亮的光線灑進來,仿佛一副安靜的畫卷。
她的心瞬間繃緊了,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