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時擡手将她攬進懷裡,“雖然周斯澤這麼做很沖動,但要是也有這麼個人和我說這些,那今天來的肯定不是120救護車。”
許清歡眨眨眼睛,“那來的應該是什麼。”
“殡儀館的車。”
“......”
傅宴時這個人,他的可怕之處不在于他說什麼狠話。
而是,他說出口的話,沒人會質疑真假。
“今天鬧這一通,看來他倆不會有什麼活動了,你有沒有什麼在渭景市想去的地方?”
許清歡對渭景市沒什麼特殊的印象,不過就是個工作的地點而已。
但遲疑了下後,她還真想出來個地方!
傅宴時也看着她,兩個人同時道。
“唯夢酒店!”
“唯夢酒店。”
......
再次來到這裡,許清歡是不免有點感慨的。
她拿出手機,對着門臉拍了張照片。
“我在這裡第一次看到團團的時候,就覺得她的眼睛很像你。”
但當時沒有敢多想,更不可能聯想到那是許清歡給自己生的女兒!
“嗯,團團的眼睛确實像我一些,但她臉型輪廓還是随了你,所以即使把她一個人帶在身邊,我也是有些擔心被發現的。”
那圓圓就更不用說了。
幹脆和傅宴時共用一張臉,誰見了誰都得懷疑。
“被發現能怎樣?許清歡,你就是太愛一個人承擔,太愛逞強了。”
從他剛認識許清歡的時候,她就這樣的!
那時在學校裡,許清歡的情況從老師到同學都知道,所以明明她隻需要和老師請個假,說一聲,就能不用參與班級掃除或者什麼活動之類的,但她就是不肯說。
和同學們一樣正常值日後,她就得錯過最後一班直達醫院的公交車,又不舍得錢坐計程車,最後隻能一步步走過去。
夏天還好些,可冬天......京州市的冬天是很冷的。
“傅宴時,我原本是想離婚後,和你橋歸橋路歸路的。”
所以她當然不能讓傅宴時知道孩子的存在啊!
“我們永遠不可能橋歸橋路歸路。”
許清歡笑了,“嗯,我現在知道了。”
他們之間的糾葛,怕是一輩子都要理不清了。
傅宴時沉了口氣,把她牢牢按在自己懷中,“許清歡,你什麼時候能學會依靠我呢......”
不要出事後,總想着一個人去扛。
“我要是一輩子都學不會,怎麼辦?”許清歡在他懷裡,悶悶的答。
“那我就一遍一遍的教你,你早晚能學會的。”
她仰頭看着他笑。
下一秒,許清歡的手機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是傅佳佳打來的。
許清歡趕緊退出傅宴時的懷裡,按下了接聽鍵。
“喂,佳佳!”
“歡歡......”一開口,傅佳佳的聲音都在顫抖着,“你在哪裡......你快來......”
許清歡的心一沉,“怎麼了?你先别哭,你告訴我怎麼了?”
“我和周斯澤吵了起來,他一生氣就摔門走了,然後......然後我發現自己在流皿!”
流皿......
許清歡渾身一僵。
“你在酒店等着,我馬上回去!我先幫你打120!佳佳,你别怕,我很快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