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張着嘴很是震驚的看着沈婉,一時間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宋家又有了新的子嗣,這自然是該喜的事兒,可這孩子的爹卻在這個時候沒了。
“當真是将軍的?”王嬷嬷盯着沈婉的肚子,眼神中帶着質疑。
畢竟,這夫人都鬧着與将軍和離了,又怎麼會懷上将軍的孩子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無依擰眉看着王嬷嬷問道。
劉氏也看向了王嬷嬷。
“前些日子,夫人才鬧着與将軍和離,現在卻有了将軍的孩子,這算怎麼回事兒?”說不定這沈氏就是見将軍沒有了,想将她自己與别人懷的野孩子,栽到将軍的頭上呢!反正,現在将軍人也回不來了,她想怎麼說便怎麼說。
聞言,劉氏看沈婉的眼神也染上了懷疑之色。
沈婉冷冷的掃了王嬷嬷一眼,沖三個孩子道:“你們三個孩子先出去一下。”她等會兒要說的話,小孩子聽了不太好。
宋子玉和宋子淩看了她一眼,帶着翎兒出去了。
沈婉看着王嬷嬷道:“我前些日子,雖然鬧着與宋恒和離了,但是和離前我們有同房,所以我現在懷孕了,就是這麼回事兒。”
對于這種質疑,沈婉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被人質疑了,她心裡還是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很不舒服。
王嬷嬷想了想道:“我記得,在夫人你鬧着和離前,将軍已經多日未曾去過秋實院兒了。”
這話的言下之意就是,将軍沒去秋實院兒,又怎麼與你同房,這孩子又怎麼會是将軍的呢!
劉氏眼中的懷疑之色更濃,還染上了怒色。她雖然不盯着兒子房裡的事兒,但是也曉得,從年前到過年期間,恒兒都未曾去過秋實院鲕。
“元宵節,我們從宮中回來歇在了書房,第二天我才回的秋實院兒。不信,你們可以問秋實院兒的人。若你不信我的人,也可以去問,看見我從書房走出來的下人們。當時,我走出書房的時候,也是有人看到的。”她看着王嬷嬷說:“你會提出這種質疑我能理解,但是我沈婉是個潔身自好,坦坦蕩蕩的人,絕不會與别人無媒苟合,更不會将别人的孩子,栽到宋恒的頭上。”
王嬷嬷癟了癟嘴沒再說話,她既然能這麼說,便代表是真的有下人看到了她從将軍的書房出來。
“林太醫麻煩你幫我把個脈,算算我懷孕多久了?”沈婉沖林太醫說道。
林太醫點了點頭,走上前來,替沈婉把脈。
把完脈後,林太醫如實道:“宋夫人已經有兩個半月左右的身孕,算算日子也确實是元宵節左右有的。不過,宋夫人近日應該是動了胎氣,要好生養胎才是。”
“謝謝”沈婉道了聲謝,又看着王嬷嬷和劉氏道:“若你們還是不信,可以等這孩子出生了,與子玉和子淩滴皿認親。”
劉氏看着沈婉說:“我信了。”
她信子淩娘肚子裡懷的是恒兒的孩子,她現在還是诰命,而且又有的是銀子。若是她真懷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自可與那男子成親。何苦再回這将軍府,守着她這個老婆子和兩個孩子當寡婦呢?
而且,她也信得過沈婉的人品,她是個好的。
她方才也是想差了,才會因為王嬷嬷的話,對她起了疑心。
沈婉倒是沒有想到,劉氏會這麼快就相信她。
“所以娘,你願意陪着我們看着這個孩子出生嗎?”她看着劉氏問。
劉氏看着她的肚子,腦子裡想象着孩子出生時的模樣,留着眼淚點了點頭。
恒兒日後已經回不來了,她不能讓這還沒出生就沒了爹的孩子,也沒有了奶奶,她要替恒兒守着孩子出生。
見此,沈婉和林太醫都松了一口氣。
小草端着藥走了進來,沈婉喂劉氏喝了藥後,又給她喂了一碗肉糜粥。待劉氏睡着後,她給小草和小花叮囑了幾句,然後便回了秋實院兒。
回了秋實院兒後,又喝了一碗,惠兒熬好的安胎藥。
沒過多久,沈婉與宋恒并未和離成,并且已經懷孕兩個多月的事兒,便傳遍了整個将軍府。
不少下人都拍手稱好,也安心了許多。将軍走了,老夫人病倒了,小夫人被禁足,小姐年紀又少。這府裡沒個能主事的主子,他們這心裡也不安得很,就怕這将軍府那天就沒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會被遣散了,都沒了糊口的活兒幹了。如今夫人回來了,這府裡有了能主事兒的,他們也就有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