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菊的話,牧娜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宋恒坐在椅子上,在燭火的照明下看着兵書。
見牧娜出來了,剛想起身說,自己先去書房睡了,就聽見她說:“夫君,你也去洗一洗吧。”
宋恒頓時一怔,被這你們句話硬控三息。
“哦......我前日才沐浴過。”
這大冬天的,也沒誰會天天沐浴,基本上都是四五日才沐浴一次。
牧娜咬唇看着他眼神拉絲,“前日沐浴過了,今日再沐浴一次。”
宋恒肩膀微微一垮,“......好吧。”
宋恒進了隔間兒沐浴,牧娜便在床上躺着等他。
從隔間兒出來,宋恒也沒提去書房睡的話,她今日難得把小子雲讓奶娘帶下去睡,他就應該明白的。
從她懷孕到現在,他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同過房了,而他也沒想過這事兒。
宋恒穿着中衣在床上躺下,熄了床頭的燈。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屋裡的燈再次被點亮。
牧娜穿上衣裳下床,去櫃子裡翻了一片膏藥,幫宋恒貼在了後腰上。
膏藥帶來的的涼意,讓宋恒渾身一激靈,毛孔都豎了起來。
“對不住了。”
房事行到一半,他的腰傷又犯了,也隻能草草了事,心中覺得很對不起妻子。
“沒事兒。”牧娜淡淡說了一句,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滿意。
但是他這是腰上的舊疾複發了,又有什麼辦法呢?
給宋恒貼完膏藥,夫妻二人就睡下了。
半夜,小子雲哭着要娘,牧娜就讓奶娘把孩子抱了過來。
孩子聞不得宋恒身上的膏藥味兒,宋恒就大半夜的穿上衣裳去書房睡了。
白芸去廚房拿了早飯,送到小姐和小夭姑娘的房中後,就出府去了當鋪。
這翡翠镯子和金項圈隻當了四百兩銀子,還是死當,若是活當,一件便隻能當一百兩銀子了。
從當鋪出來,白芸先去錢莊換了些銀豬,然後就去了玉飾鋪子。
因為是過年期間,這鋪子裡的玉石價格都有上漲,白芸軟磨硬泡,才以三百二十兩的價格,拿下選好的玉佩,扳指,還有手镯。
當首飾換來的銀子,也就沒剩下多少了。
轉眼,南宮夭到将軍府也差不多八天了,這八天裡,她吃得好,睡得好,還吃着好藥,這身體恢複了很多,但也憋壞了,很想出門走走。
初五這天上午,宋子淩又來看她。
“今天覺得怎麼樣?可有想起什麼?”宋子淩拉過凳子,坐在南宮夭的床邊。
“我感覺我都快好了,但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說到什麼都想不起來時,南宮夭情緒有些低落地搖着頭。
“想不起來也沒關系,大不了就在我家待一輩子。”宋子淩出聲安慰,安慰完又覺得自己這話,似乎有些不妥當。
管它的說都說了,不妥就不妥吧。
一輩子?
南宮夭擡頭看着宋子淩,心跳漏了半拍。
“哥哥,我天天都在房間裡待着好悶呀,我可以出去走走嗎?”這将軍府她還沒逛過呢,也想好好逛逛這将軍府。
宋子淩看着她還是有些蒼白的臉道:“這幾天正化雪呢,外頭冷的很,你還是在房間裡待着吧。等雪化完了,元宵節的時候,我再帶你出去看燈會。”
“皇城的燈會可熱鬧了。”
南宮夭還沒看過皇城的燈會,聽他這麼說,心裡也開始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