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姚氏又多說了一倍的價格,心想這下應該不會少了吧。
那隻朱秀才的娘子卻搖了搖頭。
“還少?”
朱秀才的娘子點了點頭。
“嘶......”衆人倒吸了一口氣。
瞪大眼睛看了旁邊的繡坊一眼,這些繡娘是用金子做的刺繡嗎?
“總不會是兩千兩吧?”
朱秀才的娘子道:“這最便宜的華服都要兩千五百兩,還有三千兩,四千兩的呢。”
衆人驚掉了下巴。
“天爺呀,最便宜的華服都要兩千五百兩,這華服難道是金子做的不成?”
“就是呀,賣得這麼貴,竟然還有這麼多人買。”
也有人不信,看着朱秀才的娘子道:“秀才娘子,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們吧。”
朱秀才的娘子道:“我騙你們作甚?昨日這縣主在珍園辦了一個服裝發布會,展示的就是雲沈繡坊做的華服。我家夫君就在珍園做賬房,他親眼瞧見的。那一件件的華服,可漂亮,可華貴了,雖然不是金子做的,但卻用了金線銀線刺繡,還點綴了珍珠寶石。”
“他是親耳聽到沈記的大管事說的這些華服的價格的,而且,那大管事還說了,他們這些華服隻做一件,一個季度也隻賣這一次。他們若還想買新的華服,那就要等到三個月後,他們開秋季華服發布會的時候了。”
姚氏咂舌道:“這些有錢人可真是有錢呢,好幾千兩銀子的華服,還要搶着要。”
“就是呀,要是擱咱們這樣的人家,這一輩子也賺不來這一套華服的銀子呀。”
“誰說不是呢。”
“這繡坊的華服賣得這麼貴,那這織布坊的什麼織繡賣的應該也不便宜吧。”
“自然不便宜。”朱秀才的娘子接話道,“你們可知道,這織布坊織出來的布是啥樣的嗎?”
“啥樣的?”有人好奇地問。
朱秀才的娘子道:“她們直接把畫兒織在了布上,沒有半點兒凸起,與整塊蠶絲布融為一體,就像是畫上去的一樣,精美無比,引人稱奇。”
“這畫兒還能直接織布上?”
雖然那錦緞上也能織一些簡單的花紋,但是這跟将完整的畫織在布上,完全是兩個概念。
“不知道她們用的啥法子織出來的。”朱秀才的娘子道,“不過應該也不簡單,不然工期也不會那麼長,聽說這種是叫做缂絲織繡。”
“缂絲織繡?我還是頭一回聽說呢。”
“誰不是呢?”
“難怪縣主之前那麼有信心了,原來人家是是有天下獨一份兒的織繡呢。”
“是呀,若是我家珍珠,也能學會這種織繡就好了。”會了這門手藝,這一輩子都不用愁了。
有人笑着道:“那你得把你家珍珠趕出家門,人家收容中心才會收容她,教她刺繡和織繡。”
“這種事兒,我可做不出來。”要是為了偷師,就把女兒趕出家門,好讓她去救助中心偷師,這也太不要臉了,那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若真這麼做了,她們一家子在江州城都擡不起頭來了。
再說了,這縣主的名聲在江州城這麼好,便是你偷師學會了,這讓外人知道了,人家也是不會買你這不道德的人做出來的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