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也不說她們是鎮國将軍府的,隻說是新娘子的娘家人。
“新娘子的娘家人,穿得都這麼好,看來這新娘子家境不錯呢!”
“就是,這身段瞧着也好,陸秀才是苦盡甘來有福了。”
“是啊!是啊!”
陸文欽和知秋手握着紅綢站在堂屋中間。
傧相高聲唱道:“一拜天地。”
二人轉身沖着門口,對着天地拜了拜。
“二拜高堂。”
二人轉過身,對着坐在主位上的兩位老人拜了拜。
“夫妻對拜。”
二人側轉身,面對面。
“不能拜,不能拜。”外頭忽然傳來了男子的喊聲。
聽見那聲音,知秋的身子明顯一僵。
陸文欽擰着眉,看向了門外。
一個穿着月白色錦服,帛帶的束發的,青年男子穿過門前的鄰居,進了堂屋,喘着粗氣兒,眼睛盯着蓋着蓋頭穿着喜服的知秋。
“大少爺......”一個小厮模樣的人也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情況?屋中的人,皆是一臉懵的看着那青年。
陸文欽見那青年一直盯着知秋看,雖然不悅,但還是溫和有禮的沖那青年拱了拱手道:“不知公子是何人?為何要打斷陸某行拜禮?”
那青年上下打量了陸文欽一番,眼中露出不屑之色,看着知秋問:“秋兒你告訴他,我是何人?”就這麼個破了相的人也配娶秋兒。他已經打聽過了,這姓陸的是出雲山莊的賬房,秋兒嫁他肯定不是自願的,而是被這人脅迫的。
秋兒?
衆人瞪大了眼睛,皆看向了知秋,這人與她是何關系?怎麼如此親昵的稱呼知秋?
“喲,喊得可真是親熱,這男人莫不是新娘子的相好吧!”看熱鬧的鄰居中,有人幸災樂禍了起來。
“不好說。”
知秋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天爺,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大少爺我已經不是貴府上的丫環了,所以你也已經不是我的主子了。若你今日是來喝喜酒的我和我相公歡迎,但若你是來壞我婚事的,那麼請你出去。”
這相公二字,讓陸文欽瞬間挺直了腰闆兒。這人喊知秋秋兒又如何?禮還未成知秋還喊他相公了呢!
“知秋!”青年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知秋會這樣與他說話。
那青年的小厮看着在知秋道:“知秋姐姐,少爺兩個月前才回來,知道你被夫人賣了,便瘋了似的找你。昨天才打聽到你在出雲山莊做事兒,今日便找了過去。去了後聽人說你今日嫁人,便馬不停蹄的尋了過來。你說這樣的話,可真真兒是傷了少爺的心啊!”
青年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看着知秋道:“秋兒,我知道你怨我娘發賣了你。但我對你是真心的,當初我若知道,我娘送我于先生哪兒求學,就是為了支走我,稱我不在賣了你,我定不會去的。跟我回去吧!我會說服爹娘,讓他們答應讓我娶你的。”
聽了這青年的一句話,沈婉已經腦補出一部,少爺愛上丫環夫人棒打鴛鴦的電視連續劇了。沒想到,知秋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