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張凡離京之前，辦公亭的汪主任專門找時間和張凡聊了幾句。就是關於收購金毛的實驗室和工廠的事情。

　　張凡不是商人，他的想法很簡單，你願意賣我，我願意買，買賣不就成了嗎！了不起就是價格上的問題。

　　至於過程中，我弄疼了你，你不願意配合，這都無所謂，隻要最後結果完成了就行。

　　「張院，這次我是來強調紀律的。」

　　「嗯？我們都是按合同的，可沒有……」

　　「呵呵，是關於金毛的收購，領導強調了，不光您不能去金毛，茶素一些重要的醫學專家都不能去金毛。

　　您可別聽金毛給您點小誘餌，說隻要您過去談，給什麽什麽設備，給多少多少資金，您就心熱的去金毛，或者讓一些專家過去，這樣是不安全的。」

　　張凡點了點頭，很嚴肅的：「你說晚了！」

　　汪主任一聽，臉色都變了。「您讓誰去金毛了？」

　　「考神和曾女士，他們兩都是茶素醫院不可多得專家啊，這沒事吧，現在讓他們回來，來得及嗎？」

　　汪主任這才順了一口氣，「呵呵，這個，也不是那麽嚴重，具體的我就不和您詳細談了，反正您知道這個事情就好了。

　　還有一個事情，茶素醫院的安保將會提升，以前的兩個中隊，再進兩個連隊。」

　　這些事情張凡都不太操心，以前是歐陽負責，比如路航這邊，茶素的幾個直升機的保障工作好像全是路航負責的，就連加油，都是路航這邊給弄的。

　　歐陽現在忙著在鳥市欺負人，這邊安保就交給了韓忠國，本來部隊和醫院是分開就餐的，張凡有一次開會，專門提了一嘴，人家部隊這邊也不拒絕，現在部隊的夥食是醫院負責的。

　　首都機場裡，張凡無聊的躺在座椅上，「你說這個飛機也會堵啊！」

　　不知道什麽情況，機場裡好多飛機都等待起飛呢。

　　這個事情問到了老陳的知識盲區了，「是啊，天空這麽大，隨便飛就行了，怎麽會堵呢？」

　　本來張凡他們都買的是經濟艙，按照級別張凡是可以坐頭等艙的，可他舍不得，用他的話來說，醫院賺錢不容易啊，能省一點是一點，不過要是鳥市願意報銷，他還是樂意坐頭等艙的。

　　可惜，鳥市像是聽不到一樣。

　　邵華和張之博還有幾個小孩不著急回去，他們好不容易來了一次，張凡索性讓他們多玩幾天。

　　張凡是待不住了，所以就帶著一群人準備飛茶素了。

　　上了飛機，漂亮的空姐就把張凡和老陳請到了頭等艙，說是什麽升艙還是什麽的，張凡無所謂，隻要不掏錢就行。

　　飛機上躺了差不多一個小時了，還沒有起飛，張凡也是相當無奈了。

　　就在這個時候，鳥市的電話來了，「張院，您在哪裡，顧老身體出問題了。」

　　「什麽情況，具體什麽情況？」

　　「電話裡說不清楚，您能馬上來鳥市嗎？需要的話，我可以給您安排飛機。」

　　張凡掛了電話，心裡著急上火的了。

　　顧方六，一個傳奇色彩極其濃厚的人，紅小兵出身。一輩子沒怎麽正經上過學，建國以後，他和其他紅小兵不太一樣，別人都去工作崗位了，他給他的首長說：國家需要科學家！

　　這個首長也不靠譜，顧老六童年和少年都在打仗，他能不能把漢字認全都不好說，結果首長就同意他去學習去了！

　　然後先去了大毛，又去了小毛，也不知道什麽時候留學歸來，然後就開始隱姓埋名，很多當年的戰友都以為老顧沒學出頭，也不好意思聯絡他們了。

　　反正這個人就消失了。

　　真正消失了差不多有半個世紀吧，狠人就是狠人。

　　後來，據說他也沒弄什麽高大上，就研究風扇，專門研究風扇的螺旋槳的某個參數。

　　張凡也不太懂這些玩意，這個參數好像就能讓風扇的螺旋槳在水裡旋轉的時候不會產生氣泡什麽的。

　　這尼瑪也是個奇葩，紅小兵出身，再怎麽弄，也比一個研究風扇的強吧，可人家就研究了一輩子的風扇，這麽大歲數了，一天弄的和老工人一樣，穿著工作服，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放大鏡。

　　當然了，張凡沒問過，為什麽張凡知道的這麽清楚，因為這些人的身體健康是茶素醫院保健科負責的。

　　茶素的保健科規模不大，這還是鳥市領導直接從附屬第一醫院劃歸到茶素醫院的，第一負責人是張凡，第二負責人是任書籍。

　　平時在茶素醫院就找不到這個保健科的辦公室。

　　掛了電話，張凡略微想了一下，一個電話就打給汪主任，「你幫我問問，我們的飛機什麽時候能起飛，能不能提前飛，鳥市那邊出了點事情，我要盡快趕到。」

　　話說完，空姐微微詫異的看了一眼張凡，不過也沒說什麽。

　　可周邊幾個頭等艙的人就好奇了，尤其是一個漂亮的少婦，仔仔細細的把張凡從頭到尾的打量了一下，然後用一種鄙視的眼光撇了張黑子一眼。

　　好像在說：尼瑪，有這樣吹牛逼的嗎空姐也是，給這樣的人升艙的，全身上下沒一個能拿的出手的，連手表都不帶的，還在這裡吹牛逼，你怎麽不說你是聯合國的秘書長呢？

　　結果，剛撇完沒多久，空姐就得到消息了，說咱們的飛機先飛！

　　張凡沒心情操心其他的，躺下立刻就帶上了眼罩，就算心裡憂愁，他也要抓緊時間休息。

　　對於荷花基地的這群老頭老太太，張凡有時候也很無奈。

　　有的老頭老太太很聽話，和幼兒園的孩子一樣，你讓幹什麽他們就幹什麽，讓吃藥就吃藥，讓來療養就來療養，醫生說你不能抽煙了，人家也很聽話，抽了半輩子的老煙槍說不抽，就不抽了。

　　可有的就不行，他比你有理，而且還不配合你，通知體檢，他就不來，你去請他，他拍著兇脯說，我很健康。

　　就算身體不舒服了，他不會找醫生，而是自己給自己看病！

　　這個顧老頭就是這群不聽話的代表之一，別說張凡拿他沒辦法，鳥市的領導見了人家也沒辦法。

　　本來老頭身體一直都不錯，帶著一群年輕人天天做實驗，結果忽然開始發燒。

　　也不是高燒，就是低燒，尤其是進入傍晚以後，荷花這邊天氣很熱的，大家熱的恨不得把皮都扒了，可老頭穿著軍大衣！

　　基地的保健員一看就發現不對了，給老頭一檢查，出大事了！

　　老頭持續發燒半個月了，還以為是結核，不過這麽大歲數的老頭，得了結核也會要命的。

　　立即上報領導，然後送老頭去了醫院。

　　一進醫院，也不知道是老頭緊張的，還是什麽情況，躺在病房裡就起不來了。

　　然後一抽皿，不管是醫院的醫生還是保健員，臉都綠了，各項腫瘤標記物爆炸了一樣。

　　趕緊上報，這種老頭可不是躺在icu裡面，昏迷幾十年也要活著的，全額報銷老頭。

　　不說人家的級別，光人家弄出來的那個旋轉不產生氣泡的風扇，據說就讓國家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三分。

　　知道消息的鳥市領導，直接就把基地的負責人罵的狗皿噴頭，基地的負責人委屈的都快哭了，他能怎麽辦？

　　他是基地的負責人，可他能管得了顧老頭嗎？

　　躺在病房裡的

　　老頭，萎靡的都不成了樣子，嘴還硬的不行：我就說我不來，非要讓我來，看，醫院給我傳染了吧，我怎麽有點頭暈啊！

　　鳥市機場，飛機降落剛打開機艙門，幾輛軍車直接就停在了飛機旁邊，張凡一下飛機，軍車就帶著張凡飛馳而去，還囂張的打開了閃燈，而且車裡還開了喇叭，「前面的那個飛機，讓一讓！」

　　鳥市醫院裡，張凡看著檢查結果，也是頭大。

　　能說什麽，老頭身體看起來還可以，但這些年不知道老頭接觸過什麽，現在肺部出現腫瘤，消化道出現腫瘤，甚至前列腺都出現腫瘤了。

　　前列腺癌是老年人的疾病，極少發生在五十歲以下的男性，這個疾病是歐美最常見的惡性腫瘤之一。

　　而且前列腺是人類惡性腫瘤中生物學特性變異最大的腫瘤，這樣說，五十歲的男性，40的可以發現潛伏癌，發展為臨床癌的約為9.5。

　　全世界前列腺腫瘤發病最高的是金毛，而金毛的黑人發病率比白人高50，亞洲華國和日本發病率相似，都不是很高。

　　但有個比較奇特的是，第二代第三代丸子國和華國人在金毛的後裔，發病率和白人近似。

　　很多學者研究，激素和飲食是前列腺癌發病的重要因素。

　　近些年，對於這個疾病，尤其是華國人的疾病，也做了一些相關的研究，比如很多手藝人，偶爾的自我歡愉，這個事情無可厚非。

　　但有些手藝人不節製，天天自我歡愉，甚至一天歡愉三次。

　　甚至小便的時候，都有一種刺痛感了，還不停地自我娛樂。

　　說實話，這個歡愉的產物，不光是一些微量元素和蛋白組成的蝌蚪，其中最多的是前列腺液。

　　人家本來一天隻能分泌三四毫升，可你非要搓啊揉啊的讓人家吐出來三四十毫升，怎麽辦？人家沒啥好辦法，隻能讓前淚腺增大。

　　而前列腺增大的時候，好的壞的都開始增大！

　　「原位癌現在能確定嗎？」

　　張凡看著老頭的腫瘤標記物，問著醫院負責的醫生。

　　幾個腫瘤科的醫生尷尬的搖了搖頭。

　　「領導，轉院吧，老頭情況不樂觀，必須去茶素醫院進行系統的治療。」

　　張凡這樣一說，鳥市的領導也知道情況的嚴重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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