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新進醫院的一群人，還有點扭扭捏捏的，“護士長，咱們去療養是不是要交一點費用啊。如果我父母也去的話……”
“我知道你想問啥，這是入院的福利。本來是過年或者年後才會安排。今年運氣好，年前就給安排了。
這是你們的福利，以後想去啊，就要努力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了。三個名額，你放心報。
不扣一分錢，療養期間，工資照發，不過獎金是沒有的。”
邵華這邊也在收拾，一邊收拾一邊唉聲嘆氣的。
“剛從首都回來，家裡還沒呆三天又要去三亞，能不能別讓我參加了啊！”
說實話，以前的時候，出去旅遊，邵華還是挺高興的，不知道為什麽，隨著有了孩子，孩子慢慢的長大，她也不太喜歡出去旅遊了。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年年冬天去，就沒有一點新意，當然了，這個話她隻能在賈蘇越面前說一說，等進了團，她才不會說呢，她肯定說，海邊好啊，天氣也暖和，沙灘也漂亮，還有各式各樣的水果。
賈蘇越一邊幫著收拾，一邊越收拾越生氣，聽到邵華這樣一說，直接壓不住火氣了。
扔了手裡的小內衣，轉頭就抓著張之博，非要咬一口。
張之博小手擋著賈蘇越的腦袋。
“嬢嬢，嬢嬢，外面有賣奶豆腐的，特別好吃！”
“我咬一口！我欠你的嗎？”
“奶豆腐好吃，咬一口也可以，不過得給我買兩塊。”
吱哩哇啦聲中，賈蘇越在張之博的小臉蛋上咬一口，張之博抹著臉上的口水，在邵華有點心疼的罵聲中，一大一小去買奶豆腐去了。
奶豆腐，這玩意分兩種。一種是新鮮的，比最嫩的豆腐都白凈，奶白色的湯水中，看著軟乎乎的奶塊，一看就能讓人有食欲。
這玩意是真正的看著好吃，塞進嘴裡一般人根本降不住。
味道是怎麽樣的呢，奶香味極其濃鬱，但想要吃到這個濃鬱，首先要經歷膻，格外的膻，張凡當初就吃過，一口下去就給整吐了。
不光膻，還有酸澀，雜菌發酵的那種，極其怪異的酸澀。
最後才是奶香。
新鮮的奶豆腐忍一忍還能吃一口，而放置時間長的奶豆腐，真不是人吃的。
就和石灰球一樣，疙疙瘩瘩的，像是長了綠毛的皮蛋一樣。
鹹，酸，澀，說實話，真的不好吃。
可張之博就能吃，家裡就他一個人吃。
看著城市裡的積雪，再看這精靈古怪的張之博，賈蘇越好像也沒有那麽太失落了。
尤其是，張之博央求自己的時候，她真的很喜歡，不過等吃喝拿到手，她就能被氣的咬牙齒。
兔崽子太現實了，別說再咬一口了，手都不給拉。
有時候還會一本正經的說：“大人和大人玩，小孩和小孩玩，你別拉著我，我要去院子裡挖坑。”
茶素醫院這邊雷厲風行，說走當天通知，第三天就出發。
車站裡，鐵路系統的同志們羨慕的看著茶素醫院的人，“哎，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啊。你瞅瞅人家，直接包高鐵。這單位福利就這麽好嗎？”
“你以為呢，人家年年這樣。”
對於醫院的同志們，張凡還是大方的，每年都這樣，上級要是不報銷，張凡也會按著讓閆曉玉掏錢的。
張凡本來想著和茶素的同志們一起出發，結果不行，鳥市這邊直接就給他訂了機票。
一起出發的還有副班長，“跟著領導佔個光，坐一次頭等艙。”
張凡賴皮子話不少，“你少來，你自己也到級別了。不過我們應該向你學習，在節儉方面是很不錯的，回來組織大家學習學習。”
“您饒了我吧！”
有副班長，張凡也不好意思上飛機就睡覺。
兩人聊了很多。
主要是是這次的發布會，還有就是油城這邊的未來。
副班長想著能不能讓張凡松松手，可張凡根本不接招，油城醫院他已經吃進去了。
沒吃進去的時候，張凡隨他們的便。現在都吃進去了，還要讓張黑子吐出來。
根本不可能。
而且，油城醫院是鳥市真金白金搭建起來的，可不是國家補貼的。
裡面的設備都是一流的，這種醫院交給別人，張凡估計三天三夜都睡不好。
從雪山降落在三亞，海風颯颯，椰樹像是長腿細腰的妞一樣，擺動著上身。
從零下忽然來到零上三十度的地方，一下好像有點不太習慣了。
因為張凡他們來的早，而且還有副班長。
接待的是島嶼這邊的對應領導，島上醫院也來了不少同志。
對於島嶼上的醫療條件，張凡也是很奇怪。
這地方，也是花了大力氣的，各種分院一座一座的建起來，但總是感覺缺點什麽。
到底缺什麽，張凡也搞不清楚。
“會場定在博鰲國際會議中心，你這幾天也應該去看看啊，總不能當撒手的掌櫃吧？”
副班長一下飛機，都沒參加人家的接待宴會，直接就去會議中心指揮工作去了。
本來張凡也是要去的，結果張凡半推半就的跟著島嶼上的醫療同行們去醫院視察去了。
對於會議中心的事情，他根本不操心，甚至還不讓任麗和歐陽去參與。
“咱又不花錢，操這個心幹嘛。再說了，三個大單位出面搞，要是還搞不好，丟人也不丟咱的人。”
其實，張凡怕這幾天過去，要是領導說，茶素醫院也分擔一點，張凡怎麽說，索性，他去都不去。
你們弄成啥樣就是啥樣，咱主打一個不嫌棄。
茶素的同志們終於到了海島，和提前來的實驗室的同志們匯合在了一起。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也熱鬧了許多。
團隊療養有團體療養的好處，就是不孤單。
幹什麽都是一群人。
打沙灘排球的，幾個人湊在一起曬太陽的，樹影地下鬥地主的，也挺不錯的。
海島上最貴的療養院被茶素醫院給包下來了。
以往，茶素醫院來這邊療養倒也不會選擇這種最貴的，往往都是去海軍或者當地中醫療養院。
主打的就是一個便宜。
今年不一樣了，有人掏錢，張凡給老陳說的是，最貴的！好不好先不說，反正要最貴的，讓咱們的功臣們也見見世面。
邵華和王亞男她們幾個無聊的躲在樹影下，年年來，真的沒啥新奇感了。
不過張之博是高興壞了。
穿著小褲衩，滿身粘著沙子，拿著小鏟子帶著一群小孩子們在沙灘上挖了一個半人高的坑。
張凡喝著椰汁，躺在躺椅上，悠閑的聽著身邊邵華王亞男她們說著八卦。
“油城醫院要提幾個副院長，我這幾天糾結的啊。到底是留在這裡當副院長呢，還是回去當我的骨科主任。”
“哎呀，其實我不喜歡油城。”
王亞男略有顯擺，也略有糾結。
張凡到了海島就讓王紅給幾個副院長人選發了郵件。
也沒開會當面通知什麽的，就發了一個詢問調查函。
意思就是如果讓你去油城醫院成為業務副院長，你會有什麽具體的工作想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張凡故意的。
反正這個郵件發出去後，來海島的幾個人就沒心情玩了。
還療養個屁。
這幾天，全都躺在沙子上，摸著肋骨琢磨呢。
去還是不去。
去，張院會不會不高興，不去，張院會不會不高興？哎，院長也是，說是讓人來療養，這還療養個屁啊！
當然了，張凡倒是沒啥糾結的。對於自己的這群同志，去油城當個副院長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所以，他是最悠閑的。
不過他也悠閑不了幾天了。
過幾天就要開發布會了，重視還是要重視的，總不能在全球藥企面前丟人不是。
比如內分泌的主任，這幾天就根本沒出過酒店，比上班的時候還要忙。
他這幾天，天天拿著數據，拿著各種的材料，不停地演練著。
“這一段的數據，需要張院來說，這一篇需要書籍來說，這些是需要中庸的來發言，大家先停一停啊。
你們覺得，發布會上他們會提一些什麽問題。
咱們集思廣益一下啊，都想一些比較尖銳的問題。”
任總也在酒店的會議室裡，跟著他們討論這個發布會。
第三天，各路英雄們終於上島了。
張凡的假期算是結束了，提前來的是這次和茶素一起合作的幾個醫院。
來的都是醫院院長和內分泌的主任，碰頭會，預演會，從早忙到晚。
然後，就是各大藥企的華區總裁們也上島了，人家抵達後，第一時間就來拜訪張黑子。
張凡不得不帶著笑容和一群人晦澀的聊著天。
“考神和曾女士幹什麽呢，會議都開了，怎麽還沒到？”
張凡有點煩躁的問王紅。
“曾女士已經出發了，考神還在首都，說是平臺好幾個論文可以上細胞，他說開會當天他肯定到，不過就是略晚一點。”
“一點都不重視工作，這麽大的事情，他就屁事最多。”
張凡不著急不行。
因為當初止吐藥差點讓自己給弄虧了。
他也經常嘲笑別人，比如嘲笑邊疆的煙草什麽的。
對於別人嘲笑他，他根本不承認，有時候嘴硬，說是當初市場還不了解。
其實他自己心裡還是清楚的。這玩意，專業的事情必須讓人家專業的人來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