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原書中,他的腿好像一直沒有好。
阮桃很是費解,同時産生一個想法,若是自己幫他找到大夫隻好腿,那豈不是這後半輩子,就不必活的小心謹慎。
被她觸碰,章時昀總感覺有什麼東西鑽到身體裡,到處都是酥麻的。
擡眼,看到女子晶亮的目光。
她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出神的樣子,格外乖軟,心頓時更癢了。
“其實,我也會推拿,你要不要試試?”
男人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啊了一聲,茫然的看向他。
“大爺,您說什麼?”
男人伸出手,“伸出手。”
阮桃下意識的把自己的手遞過去,章時昀捏住那隻小手,指腹輕輕在她柔嫩的手背上摩挲了下,手指微微用力,沿着她虎口慢慢往上按壓。
阮桃感覺到了疼,嘶了一聲,随後感覺意識有些模糊,就像吃了安眠藥一般,睡意洶湧而至,根本抵擋不住。
才半刻鐘,她的身體就軟綿綿的倒下去。
男人起身,接住她即将倒下來的身體,一手摟着她的纖腰,将她放到自己枕邊。
漆黑的瞳孔盯着眼前的獵物,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伸出手,粗粝的指腹沿着她白嫩的額頭一直來到她的紅唇。
男人側躺着,一手撐着太陽穴,像是發現新奇玩具的小孩子,漆黑的眸子中噙着淡淡的笑。
可惜,她害怕自己,如若不然,自己也不必這般委屈自己。
他又抓起她的小手把玩,捏一捏,十指相扣,在他寬大的掌心裡,她的小手更顯柔弱。
突然很想嘗試他們說的魚水之歡。
可這種情況下.....
她醒來,會不會更怕自己。
罷了,慢慢來吧,萬一把人吓跑了,就沒有這麼合心意的小東西陪自己了,更何況,她做的膳食,很合自己心意。
.......
翌日,阮桃從睡夢中慢慢醒來,這一覺睡的很舒爽。
另外,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藥草香。
她并沒有多想,很快從床上爬起來,真是罪過,醒的比主子晚就算了,還睡在主子床上。
不過昨晚,她怎麼就睡着了,大約是為他按摩時間太久,所以才累得睡着的。
整理好床鋪,阮桃立刻去了膳房,半個時辰後,她端着一碗肉糜粥和幾碟小菜走來。
章時昀正在涼亭中,手中還揮舞着一把長劍,挽起的劍花快如殘影,寒光四射,帶着陣陣殺氣。
阮桃不禁感歎,真夠自律的。
心理素質和意志力都是頂級的,換成任何人有他這樣的遭遇,都會郁郁不得志,一代枭雄從此消沉。
但是章時昀不一樣,不僅沒有被困境打倒,也從不害怕挫折,這樣的人,不出人頭地才怪呢。
阮桃不敢上前了,等他收起手中的劍才走上前,“爺,該用早膳了。”
章時昀早就發現了她,特意觀察了她的神色,見她神色如常,這才松了口氣。
昨夜的事,到底是自己輕浮了。
若是被她察覺到,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毀掉一半,他倒是不在乎名聲,就怕她會躲開自己。
用過早膳沒多久,大夫人來了一趟,臉上帶着笑,好像從未發生那天的不愉快。
“昀哥,你是家中的長子,如今也有二十五了,母親想着也該為你說門親事了。”
說完,給身邊的王嬷嬷使了個眼色,王嬷嬷立刻将一幅畫卷打開。
畫上的女子坐在海棠樹下,手持琵琶,猶抱琵琶半遮面,畫的很有意境。
那張臉是标準的鵝蛋臉,柳眉細目,紅唇一點百媚生,是個标準的貴女形象。
章時昀隻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餘光下意識的看向阮桃,她表情淡淡的,甚至還好奇的往畫上多看了一眼,一點都不詫異。
兇口莫名一堵。
大夫人笑着說道:“這是我娘家表妹家的女兒,叫杜秀英,你們小時候,應該見過的,她父親是江州的禦史杜浩為,官職五品。”
“秀英如今十八了,一直待字閨中,我想着那麼好的姑娘不如便宜我們國公府,你這個年紀,也該為國公府繁衍子嗣了。”
章時昀垂眼,整理了下衣袖,聲音不冷不熱,“我的婚事,就不勞夫人費心了。”
大夫人臉上的笑僵了一瞬,很快說道:“我和你祖母說過了,你祖母也說姑娘不錯,已經差人去江州接人了,怕是不日之後就會到國公府,到時候你們兩人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阮桃嘴角抽了抽,心說,這可不是老太太的原話,老太太的意思是,先讓他們相看一番,若是大爺他沒意見,這件事才能成。
章時昀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下來,“夫人請回吧,這件事情我自會找老太太商議的。”
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大夫人氣的咬牙,但最終什麼都沒說,悻悻的離開。
一出門,大夫人就氣的破口大罵,“那個小賤種,竟敢這麼對我說話,要不是看着他從前立了戰功,我非要家法伺候他。”
王嬷嬷在一旁勸說:“夫人息怒,這個家如今還要多儀仗大爺呢,您忘了他手裡還有老太爺留下的五千密衛,那些人個個都是個中翹楚。”
大夫人冷哼一聲,“若不是為了那五千密衛,我怎麼舍得把秀英嫁給他,一個瘸子,真是糟蹋了我那如花似玉的外甥女。”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秀英姑娘聰慧,又孝順您,肯定會好好辦這件事的。”
不遠處,淩風将兩人的談話聽了個清清楚楚,立刻返回清風軒如實禀報給章時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