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小小地嘖了一聲,也有點不可思議:“您說這李長亭也是個奇人,其他人聽到有這樣的好事,是巴不得求上門,他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拒絕。”
淡泊名利這一點管家很滿意,管家別的不擔心,就擔心小姐招的夫婿會圖謀蕭家的家財,李長亭不為利祿所動這點,讓管家能給他打八十分。
許清以為這茬就這麼過去了,結果第二天聽見人敲門,打開院門看到門外一身粉藍長裙,端莊素雅的蕭芝音時,許清簡直有想要罵一句“你特麼是不是腦子進了水”的衝動!
蕭芝音衝許清含蓄而溫柔地笑了笑:“許清你好。”
許清卻特想掰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是不是被人下了降頭,為什麼堂堂一個家財萬貫知書達理的千金大小姐,非要跑來倒貼一個又窮又瘸的山野獵戶?您的臉面呢?您的尊嚴呢?!
蕭芝音:“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許清面無表情:“家裡忙,不方便招待,蕭小姐還是請回吧。”
蕭芝音含著淡淡的笑:“是不方便招待,還是不願意招待?我是真的有些句話想和你說,也想見見李長亭。”
蕭芝音說到李長亭時,語氣眷戀,眼裡滿是思念和情意,看得許清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隨便你吧。”許清也是醉了,人家上趕著做“小三”,偏偏她這個“正妻”又名不正言不順,總不能占著雞窩不下蛋,還妨礙李長亭追求幸福吧。
許清把人引進院子裡:“家裡簡陋,你隨便坐吧,我去叫李哥。”
院子裡有幾把椅子,就看蕭芝音嫌不嫌棄了,蕭芝音要嫌棄她也沒辦法,反正她是不會把人帶進屋子裡招待的。
許清進屋,關門,進空間。
李長亭在地窖裡忙得熱火朝天,揮舞著鐵鍁往四周和裡面深挖,許清下去一看,覺得他活像隻在過冬前努力刨洞儲藏糧食的倉鼠。
然鵝這隻可愛的倉鼠就要被別人拱了......
許清心情復雜地跟李長亭說蕭芝音來找他了。
李長亭頓了頓,回了一句:“她沒病吧?”
許清一聽,唇角勾起一點,語氣還是不耐煩道:“鬼知道呢!”
李長亭:“讓她等著,我先把這些土運上去。”
許清點頭:“嗯,反正不差這一時半會兒。”
如果蕭芝音不耐煩走了更好,雖然許清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許清先上去,李長亭把多餘的土鏟進竹筐裡,上面的許清不費什麼力氣就能拉上去。
這些泥土都是好土,許清昨天鋪了一些在院子裡,準備弄個藥草園子,再養幾十個盆栽,給院子裡添點景緻。
蕭芝音等了快半個時辰才見許清和李長亭從屋裡出來,期間她沒有聽見屋裡有任何聲響,她猜李長亭可能在睡覺,許清故意沒有叫醒他,讓她在這兒幹等了半個時辰。
不過蕭芝音並不介意,這樣一點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她還不至於斤斤計較,身為蕭家的大小姐,自有她大小姐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