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跟她打個招呼,咱有些東西比如裝潢、品類啥的可以弄得不一樣一些,各有各的特色,搞搞良性競爭才有利於長遠發展嘛。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搞得一模一樣,這就是挑釁啊,到時候讓顧客怎麼選,這樣的情況最後隻會是有你沒我有我沒你。
“櫥櫃、收銀台......連購物籃都跟咱們一模一樣,這禦品齋瘋了嗎?”許清一臉的不忍直視。
想當年那個死活不願意改良糕點就覺得自家糕點天下第一清純不做作的禦品齋去哪了?
看看現在,這些跟她清亭坊類似的糕點擺的滿櫃都是,而自家的京式糕點卻被擠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裡。
就算你禦品齋幡然悔悟要改革要與時俱進,也不用這麼誇張吧?
所以以前那“寧折不彎”的模樣隻是做給別人看的嗎?
一邊嘴上說著不要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地把安利塞進了自己口袋裡。
禦品齋裡不管老夥計還是新夥計,就沒有不認識許清和李長亭的,看到二人進來的時候,他們就不禁緊張起來,生怕這兩位是來砸鋪子的。
尤其是當許清和李長亭轉了一圈臉色都不好時,老夥計已經悄悄地去後面通知長老了。
長老得知後,隻派人去知會盛婉青,卻並沒有要去鋪子裡會會許清的打算。
面對夥計的不解,長老心裡也很方啊,他一把老骨頭又怎麼會是許清和李長亭的對手,李長亭暫且不提,光是許清那張伶牙俐齒的嘴他就招架不住,這種事情還是讓年輕人去解決吧,他年紀大了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換作以前,禦品齋裡個個鼻孔朝天的長老怕過誰?但自從禦品齋搞得跟清亭坊一樣後,這些長老忽然一個個心虛氣短起來,恐怕走到許清面前都隻覺得自己矮人家一截。
他們從最開始的激烈反對,到拗不過盛婉青,最後嘗到甜口閉口不言,整個心理過程現在回想起來還相當復雜,除了一個勁地哀嘆自己老了,就是裝聾作啞一邊拿著分紅一邊表示這些跟他們沒關系。
這些老家夥能乖乖拿錢不吭聲,對盛婉青來說是再好不過了,她聽到夥計的稟報,倒也不慌不忙,而是讓人去備茶,心裡琢磨著許清也快來了。
到時候能看到許清在她面前發火跳腳的模樣,盛婉青就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事實上許清並沒有盛婉青想像中那麼生氣,氣歸氣,但說到底別人家鋪子非要模仿清亭坊,許清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自家鋪子怎麼裝修怎麼搞是人家的自由。
而且清亭坊也沒有申請什麼專利保護,除了不能也叫清亭坊這個名字,其他的,就隻能自己協商,要麼跟對方幹一架,要麼坐下來好好談談。
這要是換做像傅西棠和俞泊銘這樣的大佬,比他們勢力弱的都會自己避免跟對方有衝撞。
也就是禦品齋比清亭坊更像大佬,才會這麼肆無忌憚。
打是不可能打,這裡是京城,他們也是正經商人,不能搞得像黑幫火拼似的。
談也不可能談,以前又不是沒打過交道,清亭坊和禦品齋早就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