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司徒驍當上皇帝,現在大昊國絕不可能是這個局面。
但眼前的這個皇帝雖然昏庸了些,沒用了些,但到底是一國之君,他們這些臣子骨子裡就刻著忠誠,造反二字,就算不遭雷劈,日後也無顏去見列祖列宗的。
李長亭道:“沒有怨您,改朝換代又不是換個人做皇帝這麼簡單的事,兩姓之人互相廝殺,多少人跟著無辜喪命,我明白自己阻止的並不是司徒驍當皇帝,而是救了無數人的性命。”
殷相欣慰地點點頭:“你明白就好。”
誰當皇帝也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百姓能不能過安穩的好日子。
殷相也道:“真到了沒法抉擇的時候,我也不會一意孤行讓家人跟著受苦受罪,你不用擔心我,我在官場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來時許清和李長亭背了兩個竹簍,現在許清把竹簍裡的東西拿出來。
“這都是我們自己家裡種的,我和長亭曬得各種菜幹,還有這兩壺酒也是長亭自己釀的。”
殷相一家瞅著桌上的菜幹、酒和果醬,各種驚訝不可思議。
殷相拍拍李長亭的肩膀道:“你小子行啊!”
李長亭得意:“娶妻當娶賢,您教我的。”
殷相樂得哈哈大笑。
夜色漸晚,李長亭不便多留,帶著許清告辭,踩著宵禁的點回到元帥府。
兩人回來沒一會兒,就有個侍女過來稟報,說司徒驍找李長亭有事相商。
李長亭看到這名侍女,神色微微一變,過了好一會兒才應下。
“這麼晚了司徒驍找你什麼事?”許清問。
“不是司徒驍,這個侍女是司徒瀾的人。”
“啥?!”
司徒瀾,不就是瀾貴妃嗎?她來找李長亭做什麼?
許清盯著李長亭,忽然覺得他跟這個瀾貴妃之間有不同尋常的貓膩。
之前許清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瀾貴妃派假俞嫣去謀害霖王和明王,這是人瀾貴妃自己的事,為什麼李長亭要在裡面插一腳幫瀾貴妃完善計劃?
李長亭看見許清的眼神,解釋道:“你別誤會,我跟她沒什麼。”
頓了頓,李長亭又道:“她比司徒驍還討厭。”
許清皺著鼻子:“人家深夜來見你喲。”
李長亭:“她來見我是她的事,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一起去。”
許清翻白眼:“人家見的是你,我去做什麼,我還得給人行禮,不去!”
李長亭越是坦蕩,許清越覺得瀾貴妃對她相公居心叵測!
李長亭:“那我不去了,我們早點休息吧。”
許清讓他去,不過李長亭說什麼都不去了,關了門直接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