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亭解開酒壇子的封布,霎時一股清甜的酒香飄散出來,一聞這個味道他就知道這是果酒,隻是把酒倒出來時,白瓷杯子裡桃粉的顏色還是讓他驚了一下。
桃花釀?不是,酒香裡根本沒有桃花的香氣。
櫻桃?葡萄?還是玫瑰?
李長亭心中疑惑,拿起杯子飲了一口,入口是滿口酸甜的果香,酸中帶甜,甜中透著酸,清清爽爽,好一會兒過去,李長亭也分不出自己嘗到的是酸還是甜,但好像單純地用酸甜來定義又不對,他隻覺得這酒就像清兒的心情,一會兒歡笑一會兒沮喪,讓他忍不住跟著同喜同悲。
“好喝嗎?”許清期待地問。
“嗯,這是什麼酒?”
“果酒啊,我隨便釀的,不過你要是喜歡,就叫它清亭酒吧。”
“隨便釀的?”
“不就是釀酒嗎,能有多難。”
“哦~~你什麼釀的我怎麼不知道?”
“就你離家那一個月裡。”
李長亭了然,怪不得他總覺得酒裡有一股說不出的離愁別緒,原來裡面都是相思的愁苦。
李長亭心裡滿是暖意,含著笑溫柔地親了親她的唇角:“謝謝,我很喜歡,這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酒。”
許清滿意地勾起唇角:“你要是乖乖的,以後我每年都給你釀一壇酒。”
李長亭吻住她,輕聲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許清含糊地應了一聲,很快沉溺在對方溫柔的親吻中。
懷孕後她的需求反而比沒有懷孕時多了,有時候自己忍不住主動求、歡,隻是李長亭比較克制,多是淺嘗輒止,一、兩次就打住。
許清心疼他,偶爾會提供一些特別服務。
等到臘月,天氣變得非常寒冷,連巡邏都停止了,人在外面根本待不住。
這天徐天頂著寒風過來,叮囑許清他們晚上一定不要睡死了,注意保持火炕的溫度,最近已經有好幾例晚上睡得太沉結果火炕熄火了,在睡夢中悄無聲息地就給凍死了。
這種事情在以前也有過,可能是今年冬天尤為寒冷,出現這樣的事真的非常讓人痛心。
徐天回去時,李長亭去送了一段路,回來時眉毛都掛滿了寒霜。
接下來許清便不怎麼從空間出來了,家裡的事就讓李長亭和端木響注意著。
等天氣放晴了,三個男人便穿得厚厚實實的,拿上鏟子和掃把去院子裡清掃積雪,再搬一些柴火進屋。
有時候趙儉、徐天他們也會過來看一眼,確認一下彼此的安全。
臘月裡經常下雪,但是放晴的天數也挺多的,有時候許清都忍不住會去院子裡的雪地裡走一走,曬一曬冬日裡的太陽。
轉眼除夕將至,郝味開始張羅年菜。
家裡的雞鴨兔子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每一天的飯桌上頓頓都有肉,有時候一隻不夠吃得做兩隻,所以除夕前兩天,許清又“偷偷”拿了二十隻出來。
除夕當晚,郝味做了十道菜,每一道都是精心烹飪,寓意新的一年十全十美。
桌上雞鴨兔牛羊豬魚全都有,種類豐盛,分量也是夠夠的。
外面爆竹聲響起,屋裡歡笑晏晏舉杯共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