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拉住他:“別,師公雖然在晟州城很有名氣,但他老人家畢竟年紀這麼大,萬一姓甄的使什麼下作手段,害了師公怎麼辦?”
安安:“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啊,這可關系到性命問題了!師父說了,一旦牽扯到我們的安危,就不要猶豫,直接去找師公和傅家請求他們幫忙!”
平平嘖了一聲,妥協道:“好吧,我們明天去找師公,隻能麻煩他讓傅家照應一下我們了。”
安安點頭:“明天晚上關了鋪子再去吧,萬一客人發現我們明天也不開門,以為我們不講信用呢。”
平平:“好,想來光天化日的,姓甄的也不敢做什麼。”
晚上兩人趕工做了些糕點,白天剛剛被打了一頓,藥酒的藥效漸漸淡去後,傷口也因為動作牽動跟著疼起來。
廚房裡時不時傳出兩人嘶嘶作響的聲音,最後他們還是堅強地做完了半天的量,到夜深才睡。
這些日子兩人為了攢錢,白天晚上都在抽空做糕點,吃得也不怎麼好,處處節省,眼見著瘦了一圈。
平平臉上被人不小心揍了一拳,起初還沒什麼,第二天起床卻發現腫了起來。
客人們看見了,免不了要調笑兩聲,平平安安也隻能打著哈哈,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下午木料商派人把木料送了過來,平平安安多給了兩文錢,讓夥計幫忙把這些木料全部搬到了大屋裡,怕晚上下雨給淋濕了。
這些木料都比較好,是用來做模具和小器具的,大件的比如長桌、貨櫃、隔窗還得等一段時間。
到時候這間大屋就給三個木匠師傅住,桌椅衣櫥之類的搬到另一間屋子去,空出來的地方就很寬敞了。
木匠師傅還得過兩天過來,本來約定好今天晚上去看看成品,但平平安安擔心路上再被人算計,索性不去了,直接去鬥酒堂。
跟師公訴委屈還真讓兩個小男子漢挺不好意思的,畢竟他們從來就沒有在外面受了欺負回家向大人哭訴的經驗。
季老得知自己的兩個小徒孫竟然被人套麻袋揍了,氣得一拍桌子,恨不得現在就把人揪出來狠狠揍一頓!
同時也劈頭蓋臉把平平安安訓斥了一頓,出了這麼大的事,竟然現在才來跟他說,簡直該打!
總之季老氣翻了,他都這麼直白地罩著兩個小徒孫了,竟然還有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到底是哪個傻缺幹的?!
小混混們肯定是被人指使,不然不會一上來就套麻袋開揍。
而說起人選,平平安安想了想還是沒瞞著,把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也重點評價了一下甄老闆這個人。
畢竟幾天前他們剛跟甄老闆打過照面,這些日子甄式糕點鋪的生意也被清亭坊壓得幾乎沒有翻身之地,甄老闆又是個眥睚必報的小人,左想右想平平安安都覺得是他幹的。
季老聽了後,讓他們別慌,又叫夥計去請了大夫重新給平平安安看了傷勢。
不過季老在讓他們住到鬥酒堂時,兩人都沒答應,鋪子裡還有一堆事等著他們呢,下半個月的木料錢和木匠們的工錢還在等著他們結,實在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當然這些話他們是不敢說的,他們拼命賺錢是為了填補窟窿,被人偷了錢的事季老還不知道,知道了肯定又得訓他們一頓,然後塞一把錢給他們,那跟他們一開始決定瞞著的初衷就相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