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響點頭:“有北陵王掣肘司徒家,暉兒也算有了喘、息的餘地,不至於處處受司徒家擺布。”
許清:“那暉兒回來讀書,朝廷交給他們去鬥真的沒事嗎?”
李長亭:“暉兒還很年幼,倒是不礙事,就算是歷代皇帝,冬夏兩季也會選擇去行宮避寒避暑,等暉兒滿十二歲,差不多就需要長居京城了。”
十二歲也很年幼啊,不過那也是五年後的事了,到時候再說吧。
而且李長亭說,就算是臣子也得考慮一下皇上的身心健康,偌大的後宮隻住一個孩子,沒有母親和親近之人照料,孩子也不親人,實在讓人不放心,這可是皇上啊,大家於心何忍。
許清松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端木響想到什麼,看向李長亭:“誒,司徒驍把你的人趕出來,是不是發現是你給北陵王通風報信啊?”
李長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看破不說破。
端木響笑:“司徒驍大概是沒有證據,要是有證據,可不隻是趕出來這麼簡單了,你可真是給他找了個大麻煩,前面還說支持他呢,轉眼就把人給算計了。”
李長亭冷哼一聲:“誰讓他傻得連皇帝都不做,他要是好好做皇帝不折騰我兒子,我用得著算計他嗎,現在他妹妹暗殺我媳婦,難道我還能忍得了,沒親自收拾他就不錯了!”
端木響深以為然地點頭:“司徒驍犯下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殺了司徒瀾還幫她求情。哦還有一個,太矯情了,有皇位不做,現在後悔也晚了。”
誰能想到現在的朝局會是這樣一個局面。
司徒驍做夢也想不到半路會殺出一個程咬金,也想不到李長亭說翻臉就翻臉。
想必現在司徒驍正對李長亭恨得牙癢癢,但司徒瀾派人暗殺許清,這筆賬李長亭肯定有一半要算到司徒驍頭上,梁子是結下了。
司徒驍最引以為傲的不過就是手裡的兵權,大昊沒了他這個將軍,內亂誰去平,外亂誰去定?
但現在冒出一個北陵王,一個野心勃勃身經百戰、急於立下幾件大功勞挽回民心的前親王,皇帝的親叔叔,司徒驍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這個年司徒驍是過不好了。
李長亭走到窗戶邊,看了看外面道:“清兒,明天讓人在牆角下修個竈燒水用,我們以後用水也不好總去郝味屋子裡,在院子裡修一個共用的,裝裝樣子也好。”
許清贊同地點頭:“對,是該修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