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亭和許清看了看聖旨的內容,這字跡李長亭認識,確實是殷相擬的。
“你是不是還不知道天子是誰?”許清問李欽書。
“豈會不知,新帝登基,已告天下,一位年僅七歲的稚子,隻因出生尊貴被封為太子,就被推上了帝位,如此年幼的皇帝,也不知道朝廷是怎麼想的。”
“八歲了,看來你還真的不知道。”許清道。
李欽書這才察覺許清話裡有話:“有話請明說。”
許清:“暉兒就是那個年幼的皇帝,他去年秋天曠課就是去登基去了。”
李欽書:“......”
半響,李欽書目瞪口呆。
許清笑了,見李欽書當真被驚嚇得不輕,道:“事情比較復雜,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所以就不解釋了,總之暉兒就交給你了,加油,教出一個好皇帝來,造福百姓吧。”
許清說得輕描淡寫,但是李欽書著實廢了好一番勁才緩過來,這件事的不可思議性他已經不想去評價。
腦子裡百轉千回,最後卻發現自己想的還是,原來小皇帝就是暉兒,所以他不用急著趕著去京城述職了!
說實話,星湖書院是李欽書的一番心皿,要他舍棄簡直如心頭割肉。
而京城裡的小皇帝明顯是被人把控在手心的傀儡,他就算去了又能做什麼。
現在聽到暉兒的身份後,反而讓他有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殷相在聖旨裡言辭鄭重,仿佛是將一件重要的東西托付給他了般。
李欽書嘆了口氣,正要說什麼,卻被許清伸手阻止。
“感想的話就不必說了,我知道你現在心情很激動,不過你先緩緩,我來是有事找你的。”許清道。
李欽書深吸一口氣,道:“什麼事?”
許清:“我們一家人準備出趟遠門,去沄州城選地建屋,還得回老家探親,家裡沒人照顧暉兒,加上又要開學了,所以我想拜托你和倩倩照顧一下,暉兒這段時間暫時寄住在你家裡,可以嗎?”
李欽書:“可以啊,就這點事?”
許清點頭:“就這點事。”
家裡。
李庭暉小心翼翼地抱著小蜻蜓坐在椅子上,小蜻蜓剛剛哭鬧過,黑黝黝的大眼睛裡還泛著水花,小嘴委屈地扁著。
李庭暉笨拙地抱著她左右輕晃,用小帕子輕輕擦掉她臉蛋上的淚痕。
小孩子哄小孩子,端木響在旁邊看得直樂,逗道:“暉兒,你親親她就不哭了,你看你爹娘是不是每次親親小蜻蜓,小蜻蜓就會笑啊?”
李庭暉想起來確實是,他湊到小蜻蜓臉蛋邊,輕輕親了她一下,結果小蜻蜓大概是餓了,還以為有吃的,張著小嘴湊過來,糊了李庭暉一嘴的口水。
“哈哈哈哈哈!”看到李庭暉的囧樣,端木響忍不住大笑起來。
李庭暉疑惑地看著端木響,不明白他為什麼笑得這麼開心,就連小蜻蜓都被笑聲吸引,偏著小腦袋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