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人將司徒驍指使蔣昌殺人、攻城的證據送到了我的手裡,送來的人是誰下官並不知道,但這份證據確確實實是真的,裡面有司徒驍與蔣昌的來往信件,這幾封信件是蔣昌私藏在他兒子那裡的,裡面是挪用軍資和私自屯兵的事宜。”
“還有一份是司徒驍與其埋伏在軍營裡的暗樁的來往信,裡面涉及到攻城之事,提及若蔣昌有意叛變,當即殺之。”
“這些都是司徒驍的確鑿證據,足以指證他謀逆作、亂,有不臣之心。”
殷相聞言將證據一一仔細翻閱,半響,好奇地問道:“這些到底是誰交給你的?”
晟州知府搖搖頭:“下官不知,但下官猜測,左不過就是李大人或者傅西棠了,這兩人有動機也有這個本事能找到這些證據。”
殷相:“聽說蔣昌把傅家的家宅糟蹋得不成樣子?”
晟州知府點頭:“沒錯,蔣昌為了找到傅家的財產,連地闆都一一掀開來檢查,更別提期間毀壞了傅家多少東西。”
“原本蔣昌為了保一條命,都打算把幕後指使招了,結果就在他有意招的那一刻就被人用暗器殺死了,殺他的人也當場自盡。”
殷相神色凝重:“死士,一貫是司徒家的做派了。”
晟州知府道:“蔣昌的妻兒多次遭遇暗殺,在暗殺的人當中,還有一枚這樣的令牌。”
半指長的純銅令牌上印著一個驍字,矛頭直指司徒驍。
“現在陛下年幼,朝中能鎮得住司徒驍的,也就隻有您了,殷相您看,我該如何揭發司徒驍的罪行?”
晟州知府問完,面色沉凝,似乎是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殷相冷靜地道:“莫急,你且告訴我,這些還有沒有其他人知曉,你來的時候有沒有被人跟蹤?”
晟州知府搖頭:“我沒給第二個人知道,從我拿到這些東西起,我就直接來京城了,有沒有人跟蹤我不知道,但我感覺暗處似乎有人在保護我,希望我把這些東西送到京城發揮它們的價值。”
殷相點點頭:“那就好,你且在我府中住下,不要出門,這兩天我們把這些東西好好研究一下,等陛下追封生母的儀典結束,我們再揭穿。”
晟州知府也想起來,因為小皇帝生母要辦葬禮和儀典,所以之後兩天不上朝。
不過東西已經交給殷相,晟州知府這顆心也放下了一半,他在心裡穩住自己,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著急才是。
翌日一早,李長亭收到來自傅西棠的一封密信。
李長亭看完信後把信燒了,派人送了一封密信給殷相,又連著讓底下的人送了三封密信出去。
早飯時,李長亭對許清和端木響道:“我們怕是要在京城多逗留一段時間了。”
許清:“為什麼?”
李長亭:“傅西棠要動司徒驍,雖然時機不太好,就目前的局勢來說,司徒驍若是反擊,半個朝廷都要崩潰,屆時朝政不穩,很可能引發混亂。”
端木響總結:“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李長亭:“我本來想一步步剪掉司徒驍的羽翼後,再收拾他。”
端木響:“但那個時候我們的局勢也不一定就有現在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