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叔把李玲帶走了,秦捕頭也告辭了,護送蕭芝音一起離開,院子裡的人群也漸漸散去。
許清看著族長一家,實在不知道怎麼勸慰,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今天這一出,無疑是在族長和李叔心口狠狠地插了一刀,許清本可以低調處理,但她不願意,也不想一直忍氣吞聲,放縱李蓮一次又一次的害她。
既然李長亭沒反對她,那她就一次性幹脆把所有的麻煩都解決了。
插在族長心口的刀痕日後可以慢慢彌補,族長一家毀壞的聲譽,日後也可以慢慢挽回,但是繼續放縱李蓮,不管是對她還是對族長一家,都是後患無窮。
回到家,許清問李長亭:“你猜李蓮這個罪會怎麼判?”
李長亭道:“除了追繳被盜之物,應該會判三到四年,如果醉仙樓有意追究責,可能判得更多。”
“三到四年?李蓮十七歲了吧,三到四年後,她都二十多了,到時候回村子,難道要族長養她一輩子嗎?”許清皺起眉頭。
“不會,按照我朝律法,女子滿二十歲還沒有婚配就得官配,屆時官府會給李蓮指定一個丈夫。”
“這指定的丈夫,應該不是什麼好歸宿吧?”
“看運氣了,一般會優選選擇那些服兵役回來的士兵。”
“算了,不管她了,我們繼續鋪地窖吧。”
空間裡的地窖已經挖出了一個雛形,分成兩間,一間做酒窖,一間用來存放蔬菜米糧,現在隻等把磚頭砌上。
因為地窖做好了防塌,這次李長亭沒攔著許清下來,兩人忙活了整整三天才把地窖全部鋪上磚頭。
頭頂被砌成拱形,頂上一米後的土層往兩邊的牆壁受力,更不容易坍塌。
等了兩天後,兩人再次下去把地窖打掃幹淨,裡面已經能存放東西,溫度比空間裡溫度還要低很多。
“擺幾個木架子吧,到時候蔬菜可以分門別類地存放。”許清比劃道,“牆邊用靠牆的木架,中間用多層高的木架,留下過道的距離就行。”
許清想到那種大貨架,她以前工作的酒店,儲存室裡的蔬菜都是分門別類擺在儲貨架上,既幹淨,又方便取用。
“這個得我們自己去買了。”許清道,雖然可以要姐夫做,但不好解釋用途。
“我量好尺寸,明天去鎮上找人做。”
“一起去吧,正好我要去醉仙樓,估計雲掌櫃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晚上,李長亭掀了一個酒壇子。
他釀酒也有些時日了,今天是見證成果的時候。
李長亭倒了半碗酒出來,酒水有些渾濁,小嘗一口,剛喝進嘴裡就被李長亭噗地一下吐了出來,皺著一張俊臉道:“苦!”
“失敗了?”許清笑著問,她竟然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真要找個理由,大概是新手上路,哪有那麼容易。
李長亭漱了口,拿出秘籍來翻了翻。
許清在旁邊建議道:“你要不要去酒館做幾天學徒啊,我覺得比你自學好多了。”
一個從來沒學過畫畫的菜鳥就想畫出一幅能拿獎的巨作來,怎麼可能,還是回家先練練素描吧!
“再說吧。”李長亭對做學徒的興趣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