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道:“來的是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歲出頭,是從夏侯府接來的。據說是夏侯府家中的一個門客,老奴探查過,他看起來實力并不強。至少在老奴看來,這人沒有半分威脅。”
“夏侯府?可是那位新晉的雷鲸侯夏侯厲?”大長老追問。
“正是。”
“哈哈哈,一個小小的侯府門客,還是一個年輕人。張衡,他不會是你朋友吧?你故意借着這個名頭,把龍丹賞賜給你的朋友,還真是好手段啊。”九長老出言譏諷。
張衡的拳頭攥緊,雙眸死死盯着那個管家。
他本來隻是随口一句簡單的吩咐,沒想到這個奴仆,居然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抖露到九長老這裡來。
整個張家,他雖然名為家主,但是上上下下,已經很少有人會真正聽從他了。
大長老捋着胡須,長歎道:“家主,你難道不清楚,無量星河對于我們張家有多重要嗎?若是我們輸了,魏家可就趁着這個機會迅速崛起。到時候,就是我們張家的末日了。”
“我們張家雖然有賴老祖的庇護,可老祖平時并不關心家族,他們也是知道的。魏家早就眼饞我們的産業,他們不敢直接一口吞下,而是選擇步步蠶食,最終讓我們走投無路。”
“這場比鬥,我們輸不起。你憑什麼認為,那個年輕人的陣法造詣,能比玄陰宗的大師要強?”
張衡攥緊拳頭,咬牙道:“那日在覆水宴,我得知他随手破掉了覆水宴上的寶物陣法,拿走了裡面的銘龍劍。”
大長老颔首道:“原來是此人,我聽說在覆水宴上,有一個國子監的弟子原本就快破掉陣法,最終卻被一個後來人搶了裡面的寶物,原來就是此人啊。”
周圍的長老,發出一陣哄笑。
那些笑聲,既有笑納國子監弟子倒黴,也有笑張衡識人不明。
看,你還是堂堂的家主,居然找來這麼一個人,還把他當做了陣法大師。
這不能說是昏庸,簡直就是沒有腦子。
九長老忽然大手一揮:“既然家主想要表現,我們自然要給他這個機會。既然家主覺得那人是一個陣法高人,那我們就應該信任家主。這一次陣法比鬥,就讓那個年輕人參加了。”
突然,九長老話鋒一轉,冷聲道:“可若是這人沒有半分本事,徒有其表,讓我們張家丢了臉面。張衡,你覺得你做了這種事情,還能穩坐家主之位嗎?”
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既然張衡能夠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那就讓他繼續錯下去吧。
等到魏家的人前來挑戰的時候,族人都會聚集于此,到時候張衡找來的人十分不堪,恐怕張衡也沒有顔面,再繼續擔任家主了。
到時候,他九長老便是當之無愧的家主人選了。
張衡自然也清楚,九長老的打算。
他冷冷一笑:“九長老,你的算盤打的不錯啊。不如這樣,若是我找來的人沒有本事,你就承認你目光昏聩,隐居退閑,把家族财權交給我。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