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3章 我會死在你手裡
他也覺得自己是着了魔。
白深深是他第一個女人。
從那次之後他好像就對他迷戀的無法自拔。
愛着她純淨的容顔,還有那雙幹淨的眼睛,總是會想起她無意識撒嬌的樣子。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白深深無言,詹少秋也沒有再說下去,随後從一邊的桌子上面拿了藥酒出來,手指頭落在白深深額前的碎發上。
“你做什麼?”
她的頭還很疼,早上顧明月說傷口會疼,她不信,現在倒是相信了,是真的很疼。
“你的額頭早上被砸了,不疼了?”他冷聲問,白深深用頭發給遮住了,但是被攝影機砸了,應該不輕。
“明月姐跟你說的?”她問。
除了顧明月之外不會有人再說了:“不是說了沒有什麼事情嗎?明月姐幹嘛要跟你說?”
“難道顧明月不告訴我,你就不打算跟我說了?是嗎?”他的聲音裡面很是無奈,詢問着白深深,然後将她的頭發按住,拿着藥酒戳着,手掌貼在白深深的額頭上,白深深微微的蹙眉,就聽到他說:“會有點疼,你忍着點。”
“哦……”
她的眼睛是在小心躲閃的瞧着他看。
他認真的樣子……真的很好看。
詹少秋的力道不大,适中,在一點點的替她揉着額頭上的傷口,白深深的傷口已經有些腫了,應該是傷到了皮膚組織。細細的看還有一些紅腫,她瞧着她額頭上腫脹的一大塊便說了,“下次遇見這種情況你給我躲的快點,本來就不聰明,砸到了腦袋,更加笨怎麼辦?”
“誰笨蛋了,你才是笨蛋。”她不甘示弱的回應。
他竟然嫌棄自己笨?
詹少秋将東西收好了,但是還是麼有把她給放開,倒是偏頭說了:“我笨?15歲的時候我就已經跟着老頭在學習管理公司了,還有很多建築都是我設計的,15歲的時候我就已經大學裡,20歲的時候我已經拿到了雙學位的畢業證,已經出席各個經濟論壇和各個會議裡面了,你那時候是在幹嘛?”
白深深哪裡去深度了解過這些啊,她也不笨,但是完完全全被他給秒殺成了渣渣。
“切……”
“怎麼了,還不服氣是嗎?”詹少秋聽她切了一聲,很是不服氣的樣子,捏着白深深的下巴,貼着白深深的臉:“幸好我聰明點,不然就你這個智商,以後我們的孩子,我都很擔憂。”
突然間就說到了孩子的事兒上面。
白深深的嘴角處突然間一扯。
他們兩個的孩子?
他們兩個之間怎麼會有孩子……
白深深躲避着他的視線,慌慌忙忙的說,“你别說了,我們之間怎麼會有孩子?”
“怎麼就不會有孩子?還是你覺得我不夠努力?”他詢問,他目光凝視着白深深平坦小腹處,詢問,“沒準你的肚子裡面已經有我的孩子了。”
白深深真的很想問。
你是真的很想我生一個孩子嗎,你是真的愛他嗎?
不是隻是當做一個工具将孩子給生出來,孩子應該是在祝福的情況下出生的,而不是在一個不被接受的情況下出生的。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還沒有出生就注定了以後不幸福。
白深深抓着他的睡袍,突然間收緊了自己的手,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
“你别說了,我剛剛來過……不會有孩子的。”
之前她也是提心吊膽的,但是幸好沒有孩子……
這樣,對他們來說其實也好。
這幾天她一個人想的很明白,假如說自己懷孕了,離婚帶着孩子,其實也可以。
但是這對孩子不公平。她已經體會過麼有父母的童年,不想孩子也跟自己一樣。
她伸手撐着詹少秋耳朵肩膀,咬了咬唇瓣,輕輕的閉上眼睛,她濃密的睫毛在微微顫抖着,“詹少秋,在我們沒有準備好之前,孩子來到,其實對我們來說都是不适當的……你想孩子過得不好嗎?”
她現在頭皮都緊緊地繃着。
她知道說這些,詹少秋會不喜歡,可是,她必須要說。
她無法做到和詹少秋一樣,那樣的淡定,可以覺得無所謂,覺得那些都是小事情。
她的手撐在他的兇前,詹少秋卻是翻身将她壓在身下,結實的身體緊緊貼着她瘦弱的身體,白深深靠着他很近,就在他的懷中,近到……能夠聽到他的心跳聲。
他低垂着頭,突然間一個吻……突然間落在她的額頭上,她好似忽然間被定住了……許久都無法動彈,而是僵住身體,頓在那裡。
額頭上,似乎還殘留着他的熱度。
詹少秋并沒有動,有力的手臂而是将她緊緊抱着。
她不敢動,就連呼吸也是緩緩地是,生怕驚動了什麼一般。
“白深深,你是在怕什麼?”他詢問,低頭看她。“我知道你現在很矛盾,你很怕,是在怕有一天我會跟你父母一樣抛棄你?”
他的一句話瞬間戳中了白深深的内心深處。
她怕。
當然怕。
那時候她還很小就被丢到了孤兒院裡面,嘗盡了人間冷暖,所以在蘇唯一回來的時候,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離開,離開詹少秋。
不要再次被抛棄了。
她怕。
被抛棄過第一次,就會怕第二次。
“白深深,我不會是你父母,不會抛棄你。”他想的很清楚之後才跟白深深說了這番話,“不管以後遇見什麼,我都會帶着你,你都是我的妻子,這點不會改變。聽好了,記在腦海裡面。”
“你……沒有騙我嗎?”
深深地夜色裡,她聽到他的話,隻以為那是自己的錯覺,是詹少秋說出來欺騙自己的。
還是自己是在做夢?
“我為什麼要欺騙你?”他詢問。
白深深擡頭,眼神裡面還有波動,他為什麼還要來撩動自己的心嗯?
“詹少秋,你說……以後不管去哪裡都會帶着我,可是蘇唯一呢……你打算拿着蘇唯一怎麼辦?”她詢問,白深深的心裡面很緊張,她很怕。
遲疑了下。
還是詢問了蘇唯一。
那個人……才是橫在他們之間的阻礙吧?
詹少秋将她提了上來,讓她的目光對視着自己看,灼灼目光看白深深,其實現在他也沒有想好如何安排蘇唯一。
一邊是白深深,一邊是蘇唯一。
“深深,我隻能給你保證,我不會辜負你,不管如何,我以後都會好好地對你。而唯一也不一樣。”他擔心白深深會多想,便說道,“蘇唯一畢竟陪着我那麼多年,她現在身體不好,我也不能放任她不管,現在蘇唯一不能受到刺激,明白嗎?你是我的妻子,既然我跟你已經結婚,就不會放下你不管,好好地,聽話,在我的身邊,我會對你好,行嗎?”
他手指頭勾着白深深的下巴,凝視她眼睛。
白深深的心,一會兒在天上,一會兒墜入深淵。
“你說你不喜歡我了,是真的不喜歡?”
“……”白深深痛楚的閉上眼睛:“你知道你問得話,到底多殘忍嗎?”
他明明知道的,她根本就無法忘記,可是卻來問自己這個問題。
“深深,久久對我,其實是一種本能的依賴,她其實不愛我,隻是覺得别人将我搶走了,自己沒有安全感,所以做很多事情來吸引我的注意力。”他是局外人,很清楚詹久久做的那些是因為什麼,“可是你不同,你是因為喜歡我,所以你不可能會跟久久一樣,說忘記就忘記了。”
他真的就是獵人。
總是能準确無誤的捕捉到自己的獵物。
白深深無話可說,隻能夠安靜的躺在那處。
“你是在猶豫,害怕,可是白深深……人都有很被動的時候,如果你早點能夠遇見我或許我們之間的開始不會一樣,至少現在也不會這樣糾結,但是蘇唯一是我的過去……”
所以他可以把自己劈成兩半。
一半給蘇唯一,一半給她?
“你别想着離開我的事情了,還是跟之前說的一樣,我不會放你離開。”
白深深咬着自己的唇瓣。
詹少秋固執起來,比自己更加可怕。
所有的一切都把握在他的手中的,自己隻能夠乖乖的聽話。
“深深。”他低頭,嗅着白深深脖子裡的香氣,随後溫熱的吻落在白深深的臉上,手指已經撥開白深深的睡衣,他親吻她,白深深的思緒好像都完完全全都被奪走了,他很輕而易舉的就攻占了她的所有思緒,“我剛剛說的話,你明白了,在我的心裡面……你也是不一樣的。”
“那我和蘇唯一……到底誰更加重要一點?你不是說我才是你的妻子嗎?如果我讓你把蘇唯一送走,你會怎麼做?”
她問。
“國外也有很多醫院,很多醫生,那你也可以将她送走,不是嗎?”
白深深抓着身下的被子。
她就是膽小,就是懦弱,患得患失。
可是她愛他,要求他做這些也是應該的吧?
“詹少秋,如果我讓你把她給送走呢?你會怎麼做?”
這個問題讓他為難了。
詹少秋捧着她的頭,一再解釋:“深深,我剛剛也說過了,我隻有你,至于蘇唯一……我不是已經跟你說了,我不能放着不管。”
對于蘇唯一,他現在就是這個态度,不能立即将蘇唯一給送走。
要是要什麼情況。
蘇唯一去世的話,他怎麼對得起蘇家二老?
“深深,蘇家二老曾經對我很好,你明白嗎?所以……我不能放着蘇唯一不管。”
其實都是借口吧。
借着曾經的情誼所以将蘇唯一都留下來,魚與熊掌,他都想兼得罷了。
她沒有用……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喜歡,可是就是喜歡啊。
一句簡單的話,就可以讓自己繳械投降,讓她迷失在他的溫柔陷阱裡面。
“詹少秋……我到底應該怎麼辦?你到底讓我還能夠怎麼辦?”她突然間痛楚的問,“我隻是想擁有一個完完整整的你,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最先遇見你,為什麼……蘇唯一還要回來。”
她的手指緊緊地抓着他的衣服,痛苦的說:“遲早有一天我都會死在你的手裡面的……”
“誰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誰可以?”
那個‘死’字,突然在他心尖一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