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2章 你卑鄙無恥
他陡然間變得怒不可遏:“白深深,你倒是很擔心沈遇白,是不是打算就此奔向他的懷抱了啊?”
“你胡說什麼呢?”
她一手将詹少秋給推開,但是自己也跌坐在了床上,詹少秋見勢則是爬過來壓在她身上,冷聲問:“我說了什麼你不清楚嗎?白深深,剛剛從沈遇白那裡出來,你就要回次卧睡覺,是打算為了沈遇白守身如玉?”
“你胡說,我跟沈遇白……”
“你不要跟我說你跟沈遇白沒有關系。”詹少秋憤怒的打斷她的話:“如果你沒有跟沈遇白說什麼,沈遇白為什麼要帶你走?”
沈遇白真的這樣說了?
白深深搖頭慌張說道:“不可能,你不要胡說。”
她緩長的呼吸一口氣,才慢慢的說道:“我和沈遇白就是普通的朋友關系,詹少秋,我是為了你好,蘇唯一回來了,女人……都是小氣的,不會喜歡自己的男人去碰其他的女人。所以我覺得我們分開更好。”
回來的路上她想的很清楚。
即便是很貪戀這種感覺,也要及時的收手,白深深你可以做到的。
将他從你的心裡面給挖掉,哪怕是鮮皿淋漓,你也要做到。她會一點點的将詹少秋從自己的心裡,一點點的給挖掉,她不過才喜歡他那麼點時間,一點會很快就将他給忘記的。白深深想,她将悲傷地情緒掩埋在最深最深的地方,不讓任何人看出。
隻是吸着鼻頭說:“我是為了你好……詹少秋,别碰我。”
“我要是碰了你呢?”
她那樣不情願的樣子,明明顯顯是在抗拒自己吧?還說不是為了沈遇白?白深深你是騙誰?
“詹少秋你無恥!!”她被他壓着。
他完完全全絲毫不顧及她的反抗,強行将她吻住。唇瓣貼着她的,一手按着她的肩膀,不容許白深深反抗。她想到他或許曾經也這樣吻過蘇唯一……也曾經在她的耳邊耳語,她瞬間就覺得渾身的皿液都在橫流。
她錯了。
她以為自己可以做到無動于衷的。
但是當他親吻的時候,她心裡面是抗拒的,她想要這個男人的一切,想要他的心裡滿滿的都隻有自己,甚至恨不得蘇唯一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恨不得能早點認識的人是她,而不是蘇唯一。
如果她是蘇唯一。
大概,她是一定不會将他給丢下的。
“詹少秋,你停下來。”她終于有機會叫出來,他越是親吻自己,,她就覺得越是狼狽,她的自尊心都被踐踏着,踩着。她仰頭大叫:“混蛋,你不要碰我,既然蘇唯一已經回來了,你為什麼還要牽着我不放?詹少秋。”
她的手握成拳頭:“放我走行嗎?我不想要在這樣繼續生活下去了,我會死的。”
她不想要再去看到今天這種畫面。
是不是以後她都要當一個瞎子,假裝自己沒有看到。
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看着他們兩個人恩愛無比,那樣自己算是什麼?
“不可能,我不可能停下來……”他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當白深深越是反抗的時候他就越是想要控制白深深,想要讓她安靜,順從自己。
白深深的手不斷地拍着他的肩膀,突然間抓住了枕頭朝着他直接砸過去,詹少秋被悶得砸了下,白深深拿着枕頭還在不斷地朝着他腦袋砸過去。等到徹底脫離之後,白深深像是兔子似的一下從床上串了起來,她抓着被子躲在床腳處。
驚恐的看着他。
“詹少秋求你了,不要來碰我,不要讓我覺得自己會髒到無法洗幹淨的地步。”
她覺得自己很髒。
他拿着親過别人的唇來親吻自己。
她坐在那裡說完那句之後便往浴室裡面沖過去,打開水,便捧着水洗着自己的臉,恨不得将他的氣息完完全全的清洗幹淨,一點點氣息都不要留下來。
詹少秋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都是她趴在洗手池邊,瘋狂的洗自己的唇瓣的樣子。
微白的唇瓣,因為用力的搓洗而紅腫。
白深深卻依然還覺得不幹淨似的。
“白深深!”瞬間一種叫做憤怒的東西将他的腦海全部都給占據,他看到白深深這個樣子,頓時勃然大怒,伸手将白深深給抓過來,看到她一臉都是水。
“放開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碰你,就讓你這麼難受是嗎?”他手用力的捏着白深深的手腕兒,一聲一聲的質問:“回答我。”
白深深不敢回答,她怕自己會惹怒了他。
“我讓你回答我啊!!”詹少秋的音量頓時就飙高了,拔高聲音質問白深深。
她瑟縮着肩膀不斷地想要往後躲避,想要逃避他的桎梏之内,好久之後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大聲問:“詹少秋,我剛剛已經說過了……你已經有了蘇唯一了,所以不要再來折磨我了,成嗎?我們之間的關系就到此位置吧,我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她已經受夠了這樣的折磨。
“你到底還想讓我怎麼樣?”她問:“你這樣蘇唯一也會不開心的……”
“不要跟我說蘇唯一,白深深。”他現在不想去想任何關于蘇唯一的事情,腦海裡面隻有關于白深深的事情,他隻想要問個清清楚楚的:“是不是,你很嫌棄我,很不想我碰你啊?”
“是……”
她介意。
白深深剛剛想開口:“……”我嫌棄你用吻過别人的唇來吻我。
“夠了。”但是詹少秋已經在她說話之前将她想要說的話給打斷了。白深深隻好擡眼木呆呆的看着他:“我不想聽你時候任何話,白深深,你記好了,我曾經跟你說的。”
“除非是我讓你走,你沒有提出離開的權利。”他的手将白深深的肩膀給捏着,幾乎将她給提了起來,憤怒的目光就這樣盯着白深深看:“你是忘了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了?白深深,你沒有抗拒的權利,我的話,你必須要聽!”
“你憑什麼……要來決定我都人生,那是我的人生。”她搖頭:“你不可以……”
“不,我可以,我當然可以。”詹少秋将她的話直接打斷:“你沒有反抗的權利,白深深,你忘了,從你答應我結婚的那天起,你就應該明白,你隻有聽話的權利,卻沒有反抗的權利。”
他擡手拍着白深深的臉。
像是惡魔之手一般。
死死地、緊緊地在抓着她的命脈。
白深深的臉色頓時慘白——對,她沒有辦法抗拒。
因為孤兒院,所以她當初才妥協的。他為了詹家,她為了孤兒院,所以他們才會走到一起。詹少秋用這根繩子死死地将自己給牽制住了。
“你最好也不要去找老頭,因為沒有任何用,我不簽字離婚,你沒有辦法脫離詹家。你也别想能夠讓沈遇白來幫你——你以為他能夠幫你找律師打官司嗎?”他将她最後可以走的路都給堵死了:“根本不可能的,白深深,你去試試……是誰不要命了,敢接這個官司。”
“……”
說完,詹少秋将他的衣服松開。
白深深好似失去了依靠一般,無力站在那裡。如果不是身後就是洗手池的話,或許她已經倒了下去。
詹少秋已經擡手将衣服整理好,看着白深深那張慘敗的臉——是絕望?
那樣驚訝,目光渙散,好似對未來都失去了信心一般。
他想到那臉上的表情,心裡面就堵得慌。
拉開門出去。
一腳踢着窗戶邊上的椅子上面,那椅子搖搖晃晃的最後到底還是滾在地上,他擡手扯着領帶還是覺得憋得慌,随後看了一眼浴室。
走過去準備把白深深從裡面給拎出來。
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似乎聽到了裡面傳來了隐隐的抽泣聲,白深深是在哭?
一想到她可能會哭的理由,他的心裡就更加郁悶,轉身去拿了車鑰匙便拉開門走出去,白深深坐在冰涼涼的地面上,隻聽到門口傳來的劇烈聲響。
聲音一陣陣的蕩在心尖。
車子發出的巨大轟鳴聲在夜色裡響起來。
他走了……
果然是走了。
在他心裡面自己這個妻子大概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吧,隻是用來完成一項任務的。他想要去哪裡就去哪裡,她不能問。
或許過幾天,蘇唯一就會登堂入室,一手挽着他的手臂走進這裡,或許以後餐桌上他們三個人還要一起吃飯。
想到未來的種種……她的心如刀割。
她在浴室裡面呆夠了才從裡面出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看着整個房間,房子很大,大到都有了回應,說話的時候總覺得很空。
她将燈全部都開着,坐在床上看着屋子的四周。這裡似乎還殘存在他留下來的氣息,可是想到他可能會去的地方……
一個是蘇唯一,一個是自己,孰輕孰重,高低立見。
——
詹少秋開車出去。
但是也不知道去哪裡。
他覺得自己無法再去面對白深深,想到她,就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些年他一向将自己的情緒都給控制的很好,很好。
幾乎很少事情能夠影響到自己的情緒的,可是,這次白深深卻是輕易的讓自己動怒了。
到底是因為什麼?
他将車子開到了郊區的房子裡,車子停下來之後管家便過來了,接過詹少秋的衣服和車鑰匙,一邊跟在他身側:“詹先生,葉先生和宋先生也在裡面呢。”
詹少秋挽着袖子的動作頓時就頓住了,問管家:“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最近這段時間他們兩位常常過來,有時候還住在這裡的。”管家便說道。
詹少秋點點頭,緩步走進去。
兩個人坐在外面的玻璃房裡面,葉嘉臨手裡面捏着酒杯,順便将腿搭在沙發上面,搖着酒杯緩緩地歎氣。
而宋清揚則是挑着腿坐在那裡,手指尖夾着一支煙。
頭頂上面還能夠看到一些星星。
詹少秋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他尋了沙發也直接落座。葉嘉臨偏頭來看到走進來的詹少秋問:“你不回家,在這裡幹嘛呢?”
“你們兩個不回家在這裡幹什麼?”
他自己也拿了酒杯,從冰桶裡拿了酒出來,倒在杯子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