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和大佬隐婚的那幾年

第610章 你打算躺着多久

  她已經躺在這裡半年了,每天都是這個樣子,方雲凱都覺得自己要堅持不下去了,他覺得不放心還是讓醫生給她做了詳細的檢查,“現在她的各項體征都屬于正常,應該做的努力我們都已經做了……”

  方雲凱見到還沒有醒過來的女人,循聲問:“可是她還沒有醒過來,難道你們就不能再想想辦法?……”

  醫生也很為難,說道:“病人無法醒過來的原因有很多,她的大腦并沒有什麼損傷,這并不是她無法醒過來的原因,病人無法蘇醒,有時候并不是醫學上的原因,或許是病人潛意識裡面想要去逃避什麼,所以不願意醒過來,如果病人心理上伺曾經受到過重大的創傷,或許是她自主的選擇,沉睡,可以逃避自己心裡面上的傷痛,她才會陷入進昏睡裡讓自己好過。”

  方雲凱握緊拳頭,點點頭,明白了醫生話裡的意思。

  不是醫生的問題,是詹久久自己的問題。

  她自己不願意醒過來,所以她想要什麼時候醒過來那都是她自己的意志。他手指頭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一步步的走到了病床邊,看着閉着雙眼的女人。

  “你這樣一直躺下去,覺得就能夠逃避一輩子嗎?詹久久,你這樣折磨的不過是在乎你的人,你以為那些不在乎你的人,會為你心痛嗎?”

  方雲凱咬牙。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将她抓起來質問,可是忍了很久他才問:“詹久久,你在這裡能夠躺着一輩子嗎?霍展白過得很好,比你想象中要好!可你看看自己,要死不活的躺在這裡算是什麼?你想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想一想,霍展白到底做過什麼?要不是因為他,你肚子裡面的孩子會死掉嗎?他過得那麼好,你舍得讓他過得那樣好嗎?”

  他現在隻想要詹久久能夠醒過來,讓她趕緊醒來。

  無論是什麼樣的話他都不管不顧的吼着,吼過來。

  終于,躺在床上的女人眼角處滑下一抹眼淚,她的眼珠子動了動,方雲凱看到她微微抽搐的鼻頭,漸漸地紅了,整個人頓時呆呆的立在那裡,他看着床上的女人。

  “詹久久?”

  好久之後他才壓着聲音叫了聲,他站在那裡沒有動,直到看到她眼角的眼淚越流越多,真的證明她是在哭。

  他那一刻什麼都想不到,走過去直接一手将她給拉起來,将她的身子直接拉到了自己的懷裡,一手将她的頭死死地摁在的肩膀上。

  她瘦了,瘦了很多,身上都是骨頭。

  抱着她的時候就好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似的,她流下來的眼淚将他的衣服都給打濕了,她一直都沒有動,等到他漸漸地恢複了平靜之後才将她推開,雙手捧着她的臉擦拭她的眼淚。

  方雲凱都不知道自己此時臉上的表情到底多好看,站起來說:“我去給你叫醫生。”

  他按了鈴,醫生很快就過來給她做檢查,他一直都在門口等着,等到醫生檢查完了之後他才攔着醫生追問:“她怎麼樣了?沒有什麼情況吧?”

  老天,他們已經無法再次承受什麼打擊了。

  天知道這段時間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沒有吃好過,沒有睡好,幾乎有時間都先到醫院裡面來。

  醫生也知道他常常來醫院,也就笑了笑,松了口氣:“她沒事,恢複的挺好的,就是剛剛醒過來所以有些壓抑,讓她在熟悉熟悉,你陪她多說說話,再醫院觀察觀察就可以出院了。”

  他聽到醫生的話也松了口氣,等到醫生走了之後他便推開門進入病房裡面,詹久久躺在病床上又閉上眼睛,幸好她已經醒過來了。

  他給詹家那邊打了電話說了這事兒,又讓人去準備了飯菜送過來,詹久久的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肉,整個眼窩都凹陷進去了。

  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處,就這樣沉悶着不說話,偏着頭閉着眼睛。

  方雲凱知道她心裡面難受的很,也不強迫着她說話,伸手去摸着她的腦袋,低聲說:“你要是不想說話也沒事,剛剛醒過來會覺得累,吃點東西再睡覺好不好?”

  她搖頭,回頭去看方雲凱,問:“我睡了很久了,是不是?”說完了,又見到眼角滾下來眼淚,她的視線都是模糊的,聲音小小的,有些喑啞。

  微微的仰着頭,看起來的樣子十分難受。

  方雲凱看到她的樣子也是十分難受,她摸着自己的已經平坦的腹部,剛剛她自己摸到了肚子上面有一道傷疤,開口很小,但是在腹部處,她很清楚那傷疤是為什麼來的。

  肩膀處也有一道傷口,臉上也有,一下子将她整個人都拉回到了那個可怕的夜晚,她回頭看方雲凱問:“我好像是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怕的噩夢,我夢到自己掉進海裡去了,夢到有人在我耳邊說,我的孩子保不住,孩子在肚子裡面已經死了……”

  方雲凱的喉嚨頓時哽住,詹久久的視線定定的落在方雲凱的身上。

  “方雲凱,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那是我在做夢,是吧?”她的聲音很沉;“我每天都在做這樣的噩夢,我覺得自己好像已經醒不過來,我覺得那不是真的,對不對。”

  方雲凱不敢看她,咬着牙齒,那不是他的孩子可是他卻覺得自己能夠感受到她心底裡的痛苦。

  被愛人抛棄,失去孩子,她怎麼不痛,詹久久就是草原上的狼,一生隻會認準了一個伴侶,哪怕是傷大了,痛夠了,可是也隻會認這麼一個人。想要讓她改變這個想法,必須要抽筋扒皮浴火重生一次變成另外一人。

  “久久。”他想了想之後,還是決定說出來,“那不是你的夢,那就是事實。你覺得那是夢,其實隻是你的一廂情願隻是你在逃避而已,沒有任何作用,你聽明白了?霍展白不要你了,他不愛你,是他害死了你們的孩子,你想想自己所經曆的那些折磨,你的那些喜歡難道不像是一場笑話嗎?”

  他的言語有些刺兒,但是他就是要紮她,把她徹徹底底的給紮醒了,讓她痛了,她才會醒過來。

  “你已經死過一次,現在又活了一次,詹久久;别再去想着以前了,好好地再重新活一次。”他瞧着她木納的雙眼心疼不已。

  自己也不忍心再說什麼,他勸着她吃了些東西,隔天架不住她要求帶她回了奧城。

  徐管家親自來給詹久久辦理了出院手續。

  方雲凱則是推着輪椅将她推下樓去,她膝蓋上搭着毯子,頭發将大半張臉遮住了,醫院門口人來人往,人有些多。

  他抱着詹久久坐上車,又将輪椅給收好,方雲凱的保姆車停在那裡太拉風,剛巧不巧的醫院門口有人拍到了照片發到了網上。

  車子剛剛回到詹家,徐管家給她安頓好了,詹久久便詢問徐管家:“孩子的墓碑在哪裡?我想去看看。”

  方雲凱瞧着她坐在那裡,怕她現在看到那些會傷感,開口想說話。

  詹久久卻是将他們的話語打斷:“我想去看看他,他在我肚子裡面呆着七個月時間,我還沒有看過他一眼,他就沒有了;他出生之前我總是幻想着,他是個男孩子還是個女孩子,我想着他長大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他是在我肚子裡面一點點長大的,是有感情的,一個人呆在那裡總是會孤單的,我想去看看他。”

  方雲凱還想阻止,不過徐管家點點頭說了:“好,我這就去安排。”

  詹久久去世的消息詹家一直都沒有對外公布消息,公司那邊也隻回應說詹久久暫時退出娛樂圈,沒有任何消息傳出,除了極少數的人知道這些事情之外,外界的人幾乎都不知道真的情況。

  她換了一身黑色的長裙身上還披着外套,那次墜海之後她的身體就變得特别的虛弱,身體都是冰冰涼涼的,總是感覺不到溫度似的,很冷,所以她出來的時候又加了衣服,本是夏天她卻一點兒都不感覺到熱。

  車子是在詹家墓園門口停下來的,徐管家帶着她過去,小小的墓碑沒有名字就落在幾座墓碑之間,她看着那墓碑蹲下來,手指落在空空的墓碑面上,跟徐管家說:“徐叔,你讓人幫我給他刻字吧,他叫良良。”

  她抽了抽鼻頭,聽到耳邊有稀稀疏疏的樹葉摩擦的聲音,詹久久眼眶微微的發紅,一直都在墓園裡面呆着很久詹久久才聽着勸起身回去。

  那張照片傳上網,隻看到方雲凱從醫院裡面出來,抱着一個女人上車,但是也看不清楚女人的臉,方雲凱的身體剛好就把女人的身子給擋住了。

  霍秀秀來找霍展白的時候,他一個人躺在酒窖裡面喝酒,渾身都是酒氣,她走過去搶了他手裡面的酒便問:“還喝酒呢?你當自己是酒中仙是不是?喝醉了就可以迷惑自己了?迷惑自己詹久久還沒有死?”

  霍展白不動聲色的又去開了另外一瓶酒。

  霍秀秀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

  她把手機砸在他身上,咬牙問:“你看到方雲凱的新聞了沒有?”

  霍展白沒空理會她,依然喝酒,霍秀秀走過去趴在他身前一手揪着他的衣服,咬牙問:“霍展白,你别給我要死不活的啊,今天新聞裡面說方雲凱去了醫院——”

  霍展白依然是沒有什麼反應,這段時間他一直都是這樣,不是喝酒就是喝酒。

  霍秀秀氣急了也估摸着等不到他來問自己:“方雲凱抱着一個女人從醫院裡出來的,這段時間方雲凱除了工作之外幾乎都在醫院裡面蹲着,你覺得會是因為什麼?詹久久出事情之後我們是安排了很多人去找,沒有什麼消息,但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也不是詹久久的DNA,那就證明她或許還可能活着,不是嗎?”

  “你就這樣讓自己喝酒,相信詹久久已經死了?”霍秀秀承認自己有私心,她從來不知道扛着一個企業壓力這樣大,讓她喘不過來氣,她希望霍展白能夠盡快振作:“你難道不是最應該希望詹久久是活着的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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