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和大佬隐婚的那幾年

第605章 大亂

  她一個人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會不會怕,會不會難過。

  他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裡找人,可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停下來,總是有一抹希望存在的。

  他在這附近找了很久的時間,讓人幫他留意留意消息,還留下了自己的電話,當他挂斷經紀人電話的時候手裡的電話又響起來,電話裡的人粗聲粗氣:“喂,方先生,前幾天你不是讓我們幫您打聽留意人嗎?剛剛我碰到了熟人了,他們前幾天在海上救了個女人,倒是像你說的那個人。”

  方雲凱聽到這聲音宛如天籁,覺得自己的天空都頓時清朗起來,“你說真的,你們現在在哪裡,我馬上就過去。”

  挂斷電話之後方雲凱就趕緊讓人開船,往他們說的方向趕過去,漁港前面停着許多漁船,方雲凱下船之後就往人最多的地方跑。

  他跑過去,撥開人群,迎面看到下來的人就抓着他們的衣服問。

  “你們見到過久久嗎?在海上你們救得那個女人在哪裡?”

  幾個人看到方雲凱,視線一看,咧咧嘴巴立即叫起來:“你是她什麼人啊?媽的,晦氣,還說是一條大魚呢結果弄上來了一個要死不活的人,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拿給我們二十萬,别想把人給帶走。”

  “我給你錢,但是你讓我見見人!”他說。

  那人見到方雲凱也是個爽快的,點點頭帶他過去了,上了船之後進了一個小房子裡面,他進去的時候就看到床上躺着的女人。

  不是詹久久還能夠是誰。

  她身上還是那天那件衣服,身上都是濕哒哒的,肚子裡鼓着,衣服上面還有皿,分開腿就躺在那裡,她的臉上還有一道很清晰的傷口,現在又紅又腫,半張臉都毀了,可是他清楚地記得她的臉。

  方雲凱立在那裡半天沒有走過去。

  好久了,他才反應過來,那是詹久久。

  方雲凱走過去将她抱起來,詹久久渾身上下都是冰冰涼涼的,沒有醒過來的迹象,他以為她已經死了,可是她身體還有一些餘溫,他還能夠感覺到她兇口處在上下起伏。

  “久久,我帶你回家,我帶你回去。”他慌慌張張的說道,彎腰将她給抱起來。

  門口的男人攔住他,吼着:“你這就想帶着人走啊,給錢,不給錢别想走——”

  方雲凱直接從錢包裡掏出一張卡,交給他:“這張卡裡有五十萬,我謝謝你。”

  哪怕他語氣惡劣,但是是他把詹久久給帶上來的。

  方雲凱抱着她飛奔下去的時候,詹久久醒過來,她手指抓着方雲凱的衣服,他感覺到詹久久手裡的力氣心下一喜:“久久,你醒了?别怕,我來救你了。”

  我來救你了。

  這句話聽的她熱淚滿框,想要哭,她也以為自己要死了,那天在海裡面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是她咬牙跟自己說不能死,她在船上一直都在堅持,肚子裡面很疼,可是她沒有力氣将孩子給生出來。

  “你挺着,我送你去醫院。”他說道,抱着詹久久就趕緊走,上車之後讓司機趕緊開車,送他們去最近的醫院裡面。

  路上的時候詹久久又暈過去了,她的呼吸都慢慢的變得微弱,方雲凱抱着她心裡也跟着緊張。

  一路上都在哀求。

  他的話,詹久久都聽到了,他一直都抓着自己的手,讓她堅持堅持,不要放棄。

  明明是她一直都在拒絕,一直都在抗拒的人,可最後陪着自己的人,卻是眼前人。

  她聽到方雲凱朝着司機在吼着:“你開車啊,趕緊開快點啊——”

  司機跟他吵鬧起來,還是架不住将車子開得很快,車子剛剛到醫院門口方雲凱就抱着詹久久往醫院裡沖,抓着醫生的衣服哀求。

  “求求你們,幫我救救她,救救她。”

  醫生趕緊安排去做了檢查,然後将人推進了手術室裡去了,方雲凱最後隻能夠站在手術室門口一直等,一直等,他除了站在那裡等待之外沒有任何可以做的事情。

  護士在不斷地從裡面出來,最後拿着很多文件給他簽署,方雲凱什麼都顧不得,都簽了字,隻說:“救她。”

  他隻會說這兩個字了,隻想着能夠讓詹久久活下去,哪怕是她不能跟自己在一起,他也希望她能活的好好地。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外面等了多久,醫生從手術室裡面出來,方雲凱跟着過去問:“醫生,怎麼樣了?”

  他摘下口罩才說:“病人的情況很嚴重,她臉上的傷口,大概會留下傷疤了,不過現在技術發達以後可以通過技術去處理。她身上有槍傷,這不是最緻命的,她的情況倒是還好,不過,她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了,病人失皿過多,又經曆了很多折磨,孩子在子宮裡的時候就受到了擠壓,子宮内已經死亡,孕婦能夠保住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而且她身體很虛弱,器官也有一些感染,能不能挺過去也不好說……”

  醫生說了很多話,大概意思就是希望他能夠有個心理準備,讓他趕緊通知家裡人。

  方雲凱聽到醫生的話,也不知道是應該憂心,還是應該歡喜。

  詹久久九死一生,好歹是活下來了,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醫生推着她出來的時候直接送進了重症監護室裡,方雲凱隔着玻璃看着裡面躺着的人。

  詹久久平躺在那裡,身上插滿了管子,她腹部處已經恢複了平坦,面色蒼白了無生息的睡在哪裡。

  他立在那裡,擡手捏着自己的眉心,很困,但是他根本不敢離開。

  他在門口守了一夜,監護室裡面沒有任何動靜,醫生過來給他檢查的時候,他過去問:“醫生,她現在情況好嗎?”

  醫生回頭看了看裡面才說:“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手術已經成功了,但是病人似乎求生意識很低……”

  “那我現在能夠進去看看她嗎?”他問。

  醫生點頭:“可以,但是不能夠在裡面呆的時間太久。”

  護士帶他去換了無菌服,讓他進去,詹久久的手背上插着針管,她的手背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看的方雲凱心疼。

  他走過去還是握着她的手,坐在那裡,低頭跟她的頭碰了碰:“久久,答應我,你得好好地活下來,我帶你走,好不好?你想去什麼地方我都帶你去,隻要你好好地活下來……哪怕是每天讓我吃齋念佛我都願意,哪怕是折了我十年的壽給你,我也願意,隻要你好好地活着。”

  隻要她醒過來,他就帶她離開這個地方。

  他跟着詹久久說了很多話,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進去,還是護士叫他時間到了,他才起身。

  出去的時候他眼前一黑差點暈倒,他手撐着一邊的牆壁,一邊的護士趕過來問:“方先生,你沒事吧?你都已經守了好幾天,還是去休息吧,這裡有什麼情況我都會及時通知你的。”

  方雲凱搖頭:“我不,我等她醒過來。我想等她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我。”

  護士也不好再去勸阻什麼,隻說讓他好好地顧及自己的身體。

  傅景西從病房裡出去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窗戶邊站立的人,霍展白撐着手臂立在窗戶邊,他歪斜着身子靠在那裡。

  他渾身都很疼,兇口處傳來的清晰疼痛讓他沒有辦法繼續在躺下去。

  他腦子不斷地都在回想着船上的那件事,他經曆過那麼多次生死,但是唯獨這一次,他覺得自己根本就無法跨過去這個坎兒。

  無法接受自己最親近的人離開自己。

  “舍得醒過來了?”傅景西進來,遞給他一支煙。

  看到他站起來,擡手在他肩膀上面拍了拍。

  霍展白眉頭一擰,身上的汗水都冒出來,傅景西咬着煙頭才說:“知道疼就對了,那也就知道你還是活着的,隻要是活着,就别他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你懂什麼?”

  “那你還想要繼續躺着什麼都不管?”傅景西惱怒:“霍展白,你的骨氣呢?你的硬氣呢?詹久久死了,霍笙害死的,他本來想要你死,詹久久和孩子是給你陪葬的,你既然活着,難道不打算給他們報仇?”

  他刺激他。

  詹久久死了。

  霍笙給你陪葬的。

  他手指尖拿着香煙沒有點燃,兇口處的傷口又開始一陣陣的疼,他立在那裡看着遠處,好久都沒有動。

  眼神裡都是滾滾的殺氣,他難受可是說不出來話,咬牙問:“還是沒有任何結果嗎?”

  “難道你還有什麼期待嗎?”傅景西反問:“你跟我一起從醫學院畢業,一起去部隊,一起接受嚴格的訓練,人在那種情況下你覺得能夠堅持多久?”

  他反問他。

  逼着他去認清楚那件事情。

  “霍展白,死了就是死了,别拿着死去的人來懲罰自己,你覺得不甘心那就去手刃仇人。你把自己折磨成這樣,該死的人還在逍遙法外。”

  他提醒他。

  霍展白喉結滾動,他清楚,可是他現在也沒有法子緩過來。

  “傅景西,要是現在死的人是霍秀秀,你大概才會明白我現在的感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他道:“親眼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死掉,其實我讓她受了很多委屈,嫁給我,我承諾她的事情還沒有做到……”

  如果死的人是霍秀秀。

  傅景西手捏緊:“如果是霍秀秀,我會弄死那個人。”

  他咬着煙頭才說:“那天霍笙是挖了陷阱給我們跳,其實交易地點是選在了其他地方,現在霍笙是不會再進行交易,我們的人也被他們内部處理了,霍笙如今在進行資産轉移,他接下來的目标就是霍家,接下來就是離境,那時候想要抓住霍笙就已經很難了;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有關于霍笙的罪證,将他抓捕。”

  傅景西說完之後便拍拍他的肩頭,啞着聲音:“我們也應該計劃計劃了。”

  霍展白突然間病重,消息傳出之後霍氏的股票便一直都處于下跌的狀态,而霍氏在海外的投資也一直都處于虧空狀态之中,巨大的金額漏洞,而霍氏也一直都在靠着各處的資金在補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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