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四十四章 穿衣越粉,打人越狠
安國公府最小的女兒薛溶溶,也是個飛揚跋扈、恃寵而驕的主兒。
因為跟原主交好,原主特地去小皇帝面前給她求了個鄉君封号。
小皇帝對他的阿姐有求必應,不過這封号給的也不算過分。
畢竟安國公也是當年跟随先帝征戰沙場的近臣,也算有從龍之功。
京師城内的三大“惹不得”一下子來了倆,安遠侯夫人和在場的公子小姐們又繃緊了一根弦。
不過片刻,岸邊便傳來一聲駿馬嘶鳴,紀沄枳透過窗戶向外望去,便看到一粉衣女子束着高高的馬尾辮,腰間卻又盤着一根粗長的黑鞭,顯得十分不合時宜。
駿馬擡起前蹄險險在岸邊停下,她幹脆利落地翻身下馬,無視想要扶她的奴才,一個大跨步就登了船。
未見到人影聲音先傳了進來,“芸懿,你來參加這無聊的茶宴怎麼不叫上我?害得我緊趕慢趕,出了一身的汗。”
紀沄枳打量了薛溶溶一番,臉型圓圓的,但濃妝豔抹,倒是看不太出來原本的長相。
原主玩鞭子,玩男人,一些羞辱人的手段,可都是跟她學的,兩人也算臭味相投。
這算什麼,穿衣越粉,打人越狠?
紀沄枳先是看向遠安侯夫人,“開船吧。”
得了命令,遠安侯夫人也是松了口氣,立馬安排下去了。
紀沄枳再轉過頭來要跟薛溶溶說話時,突然對上了一雙近在咫尺的眼睛。
薛溶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紀沄枳的桌前,按着桌子彎腰凝視她,“芸懿,我怎麼感覺,不過一月未見,你變了。”
紀沄枳沉默了一下,随後擡起一根手指按着薛溶溶的額頭把人推遠了點,很是嫌棄,“别靠我這麼近,一身的酒氣。”
薛溶溶立馬被轉移了注意力,“有嗎?”
她低頭聞了聞,“知道你毛病多,我出門前還特地換了身衣服呢。”
随後又不滿地責怪,“還不都怨你?之前是誰說的才不來這種酸不拉幾的場合,結果瞞着我偷偷跑來了。”
薛溶溶說着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桌子,轉身指向安遠侯夫人,“還有你,不給本鄉君遞帖子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趕走本鄉君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安遠侯夫人簡直有理說不出。
明明是因為容湘鄉君自己放下話來,帝姬不樂意去的地方她薛溶溶也絕對不會踏足,還次次縱容着安國公府的下人将她派去送帖子的人羞辱一番,說什麼不配,她這才不再送了的。
還有那趾高氣揚的随侍手裡沒有帖子也就算了,上來就說什麼“你個狗奴才居然連我都不認識?”、“我家主子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們膽敢攔着”這種話……
既不亮明身份,那誰知道你是誰,你家主子又是誰啊?
但誰也不會閑得去跟容湘鄉君講道理。
安遠侯夫人隻好老老實實地賠罪。
薛溶溶卻是不肯罷休,硬要将那攔路的下人叫來當堂處置。
紀沄枳歎了口氣,适時攔了,“容湘,我今日是來尋樂子的,不是來看下人受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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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沄枳: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