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又離婚失敗了[娛樂圈]

15.有所企圖

  鐘意的話音剛落,電話那頭也安靜了。

  過了幾秒,程糯才低低開口:“你,你不是鐘小意吧。”

  “我認識的鐘小意可不是貧乳。”程糯聲音壓得更低了,意味深長說着,鐘意那幾張紅毯照她還珍藏着呢,那身材是相當好。

  鐘意手指纏着長發繞了兩圈,依舊是四平八穩的語氣,“噓,我這是自謙,配合一下好不?”

  “……噢。”

  “住沈大爺這裡太累了,不是我說,他的怪癖可真多。”鐘意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地躺在沙發上,小聲嘟哝,“年紀輕輕養生得不得了也就算了,還受不了别人吃香喝辣,不讓我點外賣,不讓我吃零食。”

  “——你說,他是不是嫉妒我的吃不胖體質啊?”

  話音剛落,鐘意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咳嗽。

  鐘意把電話拿遠了點,仰着腦袋往後瞧,便見沈遠肆環着手正垂眸看她,眼神很淡。

  沒有說話,但目光已經把其中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

  鐘意撇撇嘴,不情不願地拿起電話,開始睜着眼睛說瞎話,“糯糯,我剛剛說錯話了,沈總那不叫怪癖,那叫自律,我這種暴飲暴食吃不胖的才叫怪癖……”

  沈遠肆勾了勾唇,無聲笑了。

  “糯糯,我先不和你說了。”鐘意違心恭維沈遠肆後便匆匆挂了電話,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她看沈遠肆,語調幾分鄙夷,“沈總,都8102年了,還強權壓人,有意思嗎?”

  沈遠肆點頭,視線掃了鐘意擱在茶幾上的薯片,走過去順勢收走了:“你說說,這才幾天,這是我收走的第幾袋了?”

  “不知道,我隻知道這是我最後一袋了!”鐘意巴巴看着沈遠肆掃走桌上的薯片,抱着枕頭敢怒不敢動,涼涼諷刺,“沈總真有當城管的天賦。”

  還是那種鐵面無私的城管,完全不會被可憐弱小又無助還能聲淚俱下說自己多不容易的小販感動的城管。

  沈遠肆淡淡一笑,不可否置,“謝謝誇獎。”

  鐘意無聲做了個呸的口型,心念這沈遠肆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沈遠肆看到了鐘意的小表情,但沒管她,視線下移,落在那凹凸有緻的曲線上,停留了幾秒才挪開了視線,“你剛剛還自謙?有點自知之明好嗎?”

  鐘意不明所以,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迅速用枕頭護住兇口,“你偷聽我講電話,還偷看我的——”

  兇。

  話還沒說完,就被沈遠肆打斷了,他擡眸,一貫平緩的語氣:“你說話這麼大聲,哪用得着偷聽。”停了幾秒,比剛剛低了點兒的調子,有那麼點嫌棄,“你有被偷看的資本嗎?”

  鐘意反駁:“這麼嫌棄,那你現在别看啊。”

  “誰看了?”

  “你啊。”

  “我說的是偷看,現在我是大大方方的看。”沈遠肆理所當然說着。

  “……”

  鐘意默默翻了個白眼,再看沈遠肆已經轉身準備離開,覺得心頭氣不過,鞋子都沒穿就跳下沙發,攔在了沈遠肆面前,問,“沈包租公,我這幾天怎麼得罪你了,你用得着這麼針對我嗎?”

  沈遠肆腳步停住,似笑非笑問,“你說呢?”

  “是,上一次我是因為起床氣所以把你當抱枕了,這是我不對,但我醒了之後道歉了啊。”鐘意不明所以,擡眼巴巴看他,“而且,這種事,是我這個女孩子比較吃虧吧。”

  可真真是參悟不透這位大爺想什麼,鐘意微微眯眼,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來。

  “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你忌諱一點好嗎?”男人的聲音更低了,不滿的意味更濃了。

  鐘意微微愣了一下,還沒說話,沈遠肆繼續道:“還是說,不管你面前的那人是誰,你都會直接抱上去?”

  你忌諱一點好嗎。

  鐘意藏在毛衣下的手指屈了屈,沉默了一會兒,把這話在腦袋裡又過了一遍,才慢悠悠開了口,“可是,那是你啊。”頓了頓,話鋒一轉,“沈總要是有所企圖,不早就動手了。”

  沈遠肆眉心一跳。

  面前小女人白色毛衣套在睡裙上,腳下套着雙同樣純白的絨襪,整個人看上去漫不經心又透着幾分慵懶的,毛茸茸的,又有點兒可愛。

  鐘意彎起唇邊,人往前湊了湊,忽然又換成了一副忍辱負重的神情,“算了,既然沈總計較,那讓你抱回來呗。”

  “……”

  鐘意張開雙臂,揚睫笑着看他,“來吧!”

  那話說的好像就要迎接暴風雨的到來。

  沈遠肆面無表情看着鐘意幾秒,冷淡開口:“我怕你對我耍流氓。”

  說完,轉身往書房方向走去。

  門關的極響。

  關上門後,隐隐還聽到門外傳來鐘意的說話聲:“這光天化日之下,我就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能做點啥,沈總您這是诽謗懂不。”

  诽謗?

  她做的流氓事還少嗎?

  沈遠肆扶額,低低呵了聲。

  鐘意晚上睡覺還是挺安穩的,不吵不鬧不打呼,說睡沙發還真睡沙發,所謂押二付一,别人家是壓兩個月付一個月,她倒好,壓兩天付一天。

  還理直氣壯說他那會兒并沒說清楚,這可不能怪她。

  幾天的相處,不,耍嘴皮子下來,兩人也就慢慢習慣房裡對方的存在,見面打個招呼,然後各睡各的,互不打擾,倒也相安無事。

  隻是那日沈遠肆處理公司事宜處理得較晚,睡覺的時間也晚了。

  進來時看到鐘意趴在沙發上睡得一臉惬意,大半被子落在了地上,露出過分白皙的小腿,長睫乖巧覆在下眼睑上,睡相很乖。

  不由多看了幾眼。

  看着看着,沈遠肆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己也察覺不出的笑。

  沙發上那人許是夢到了什麼,忽然皺了皺眉,轉過身,挂在身上那一小片被子也要掉了。

  眼看着鐘意就要走光了,沈遠肆眼疾手快,忙快步過去接住被子,并重新把人蓋得嚴嚴實實的。

  蓋被子時,指尖不經意間觸到小女人的腳踝,迅速縮了手,但那份熾熱卻像是有了記憶,刻在了手上久久散不去了。

  沈遠肆斂着睫,手指無意識縮了縮,别開視線,按捺下眸底的失神。

  雖然日常嫌棄這姑娘,但他是明白的,鐘意是美的,從臉蛋到身材,都是衆人所豔羨的好。

  這事兒他一直都知道。

  隻是怕這人聽見他誇她之後尾巴能翹上天,嘚瑟得自己找不到自己了,所以才什麼都不說。

  正出了神,忽然沙發上的小女人低低呓語了聲,再次把被子踹到了地上。

  他很有耐心的撿了起來,替她蓋上。

  “沈……你……”忽然聽到鐘意喚他名字,手上動作不覺一滞。

  側眸看她。

  鐘意依舊睡着,隻是秀氣的眉忽然蹙着,可能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

  沈遠肆想起她剛剛喚他的名字,眉眼不知不覺間柔和了幾分,想必是鐘意夢到自己去拯救她了,所以才會喊他的名字。

  啧,這小女人。

  平時不怎麼說話,原來背地裡是這麼信賴他的啊。

  沈遠肆笑了,握住她的手按了下,語調放的緩:“沒事的,我在呢。”

  鐘意卻縮回了手,聲音提高:“你這個沈扒皮,離我遠點。”

  “……”

  再看鐘意依舊閉着眼,方才應該是夢話。

  沈遠肆摸了摸鼻子,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起身離開。

  這隻是前話。

  那日他睡得一直都不踏實,反反複複的在淺睡階段徘徊,天還沒亮鐘意的鬧鐘好像就響了,鬧鈴還是極其洗腦的抖音神曲。

  偏偏鬧鐘的主人窩在沙發上,睡得那叫一個香。

  沈遠肆忍了一個、兩個……在第三個的時候終于受不了,起身把鐘意的鬧鐘給關了,并搖了她兩下,這就算是叫她起床了。

  至于她起不起,那就是她的事了,與他無關。

  做完這一切之後沈遠肆重新躺回床上,想着再賴一會兒。

  鐘意的鬧鐘又響了。

  他耐着性子過去掐了,又躺回床上。

  沒一會兒又響了。

  “……”

  敢情這小女人的鬧鐘是每個五分鐘就會響的啊。

  沈遠肆忍無可忍,隻得過去叫鐘意起床,想着連人帶手機一并丢出去。

  輕輕推了下,沒反應。

  加了句起床了,依舊沒反應。

  沈遠肆幹脆倚在沙發上,一邊說着快起床一邊掀鐘意的被子。

  起先鐘意還緊緊攥着被子一副賴死不起床的樣子,後來發現手勁着實比不上對方的,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看他。

  沈遠肆這才舒了口氣,心想終于能睡個回籠覺了,卻不想鐘意拽住他的手,一個用力,他整個人便跌在了床上,也就幾秒愣神的功夫,鐘意的四肢便纏了上來。

  更甚把他的頭按在了她的兇前。

  嘴裡還呢喃着什麼,“不想起床呐,熊熊幫我把鬧鐘關了吧。”

  “……”

  後來得知,熊熊是她家那隻大型玩偶。

  這會兒想起來沈遠肆心間還帶着點氣,揉了下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重重的歎了口氣。

  外面的碎碎念停了,腳步聲漸行漸遠。

  又過了會兒,腳步聲漸行漸近。

  鐘意折了回來,并輕輕叩了下門,問:“沈總,您在嗎?”

  “我有點事要找您。”

  沈遠肆斂睫,黑眸沉淡。

  等到外面那人敲門敲得不耐煩了才丢出兩個字——

  “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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